葉塵風落到大牢,也有人認出他來,就是不敢確定。褚蘇圖恰好在司坤府上,因為官銀回收的順利進行,正在沾沾自喜,自鳴得意的時候,就得到了下人的稟報。
“怎么會這么巧呢?”褚蘇圖有些氣急敗壞。
一旁正喝茶的司坤不明所以,“怎么了?”
“司大人,這鬧不好,我們還得去牢里一趟呢?!”褚蘇圖無奈的說道。
司坤有些莫名,“為什么呀?”
“這還說不準呢?!”褚蘇圖長嘆了口氣,覺得事情鬧得有些大發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褚蘇圖俯身低語,有些拿捏不定。
司坤拍腿罵道:“這不是自己找亂子嗎?!”
“哎,司大人,您別急,這不是還說不準嗎?”
就這樣,司坤和褚蘇圖第一時間趕往了大牢,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出事了。不是葉塵風,還能是誰?
司坤和褚蘇圖嚇得掉頭就走,遠離牢房,去了外面的單間。
“這左遮右攔的,怎么就是躲不開他啊?!”司坤氣急,一個勁的埋怨。
“誰說不是啊!”褚蘇圖也是愁容滿面,“對了,誰把他抓進來?”
跟在二人的身后的大兵,戰戰兢兢,“回老爺,人是小的抓的!”
“為什么抓他?”司坤問道,臉上的怒意依舊。
“他晌午的時候,拿了個成色不好的土元寶,非要小的給他兌銀子,小的不給他,他就掐小的脖子,小的一怒之下就把他給抓了!”大兵也不敢隱瞞,一口氣把事情的原委都交代了出來。
“明擺著啊!”司坤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大兵,斥責道,“這是激將法,苦肉計,反間計,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啊?”
司坤氣得手都在斗,滿臉苦澀,“他葉塵風是什么人啊?他會輕易的讓你把他抓進來?我問你,你抓他的時候,他是不是顯得很害怕,很不情愿進來啊?”
“抓他的時候,他死活不進來,跟老爺您說的一樣!”
司坤恍然,指著大兵,不知道說什么好,“你看你看,讓我猜著了吧!他是葉塵風,葉大羽扇,他這一進來,可就不好辦了!”
司坤拍手叫苦,心里的苦,也就他自己明白啊!
“為什么啊?”褚蘇圖不耐,反問道。
司坤看著他,都恨不得把他吃了,“這不明擺著嗎?只要他一進來,你再想他出去,沒門兒!”
“不會的!”褚蘇圖不以為然,“人家再怎么說那也是朝廷大員,誰愿意在牢里待著,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人啊?”
司坤聽得都快沒氣了,欲哭無淚,“天下有這樣的人?他就是一個!他是誰呀?我跟他斗了這么些年,我太知道他了。他這一進來,我告訴你,他要能出去的話,我這司字倒著寫!”
聽他這么一說,褚蘇圖也慌了神,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哎呦,司大人哎,那...那您倒是拿個主意啊?!您說這些有什么用啊?”
“當初二兌一怎么了,就是四兌一,十兌一,你也應該給他兌嘍!”司坤指著大兵罵道。
“是啊,對給他不就完了么?!”褚蘇圖厲聲喝道。
大兵也知道這兩位爺都在氣頭上,也懶得辯解,“要不小的用四十兩碎銀子去和他兌?”
“去,快去!”司坤揮了揮手。
大兵跑了出去,司坤二人也跟在其后,遠遠的看著。
大兵回到牢房,輕推了兩下正在睡覺的葉塵風,將他叫醒。
“是你呀?你來干嘛啊?”葉塵風一臉困意,搖頭晃腦,還有些沒睡醒的樣子。
“爺,上回您那元寶拿出來吧!”大兵賠笑道:“上回沒給您兌,是我看錯了。您那元寶是最好的,我的多給您兌。”說著,大兵取出一個錢袋子,“這不,四兌一,碎銀子都給您準備好了,咱爺倆兌了吧!”
“誰跟你成爺倆了呀?”葉塵風滿是嫌棄。
“您是爺啊!”
“哦!”葉塵風恍然,“把我當長輩了?我還嫌你老呢!對了,不是說好二兌一嗎?怎么又變成四兌一了啊?”
“您那成色好啊,就得給您加倍!”大兵一見有戲,也露出了笑容,“來吧,咱爺倆兌了吧!”
“行,我跟你兌!”葉塵風取出自己的元寶,遞給了大兵,也從他手上拿回了一袋子的碎銀子。
見他愿意兌了,不遠處偷聽的司坤二人也松了口氣。
“得嘞,爺,您請吧!車我給你叫好了,我送您回家!”大兵伸手以請。
收好銀子的葉塵風一愣,斜睥大兵,雙目茫然,“回家?”
“是啊!您銀子也有了,出去吃喝嫖賭咱都不管了,你總不能老呆在這啊!”大兵勸說道。
“哦~”葉塵風意味深長的看著大兵,“回家啊,我干嘛要回去啊?這牢里有吃有喝的,挺好。我不回去,不回去啊!”
“爺,您得講理啊!”大兵有些急了,“這銀子也給您兌了,這是牢房,您不能賴在這不走啊!”
“講理?”葉塵風呵呵一笑,“當初抓我的時候,也沒見你講理啊?現在這么急著讓我走?你跟我說說,這是什么理啊?”
大兵語塞,“這...”
“爺今兒就告訴你了,我不走,不走了,我就喜歡呆在這。”葉塵風目光往外瞟了一眼,“對了,我再跟你講,這叫,請神容易送神難!爺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可能因為這點蠅頭小利,就輕易讓步!瞧見沒有,你這四十兩銀子,爺收下了!今兒,你要是給我說清這個理,不用你叫車,我自己回去。說不清,爺我就哪也不去!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大兵連連應是。
“明白了還不出去!”
“對了,把門鎖上!”
回到單間,司坤氣得直拍桌子,“葉塵風,好你個饅頭餡,你個嚼不爛的饅頭餡!”
“司大人,你好歹給我出個主意啊!”褚蘇圖惶恐之至。
“主意?”司坤瞪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主意?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沒聽他說嗎?”
聞言,褚蘇圖心一橫,“要不,我們直接把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