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睡得真香”
黎子爭從睡夢中醒來,在他的記憶中,他一直是一個好學生,這次考上縣里的重點高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這對于一個小山村來說,可是和小城鎮誰家考上大學一樣的喜事,當然,經過了十幾年的改善,除了黎世隱不愿意離開那小山村,黎子爭一家都搬到了附近的鎮上。這次暑假長達三個月之久,黎子爭決定和自己的好朋友陳霆偉出去好好玩玩。
黎子爭想到這里,便迅速起床,洗漱完畢后,恰好陳霆偉也打來電話
“喂,子爭,收拾好沒,三十分鐘后汽車站集合哈!”
......
“天氣真熱,我去”走出長安城客運站的大門,陳霆偉便忍不住抱怨了起來,本來正值盛夏,又是大城市,當然熱了。
陳霆偉身高一米八,穿著一件白色汗衫,難以遮擋住他碩實的肌肉,據說他曾在市里的跆拳道比賽中拿過獎,長得極為帥氣,佩戴一副黑色墨鏡,顯得格外出眾,周圍不斷有女生投來目光,甚至還有幾個跑過來要電話號碼的。
相比之下,黎子爭顯得就很普通了,臉上總是掛著一種說不出的深沉,就連和黎子爭認識了四年之久的陳霆偉也很少見到黎子爭的笑容。
黎子爭待人走了以后,對陳霆偉說“霆偉,我們去行宮玩吧,對哪里我可是已經仰慕很久了。”
黎子爭和陳霆偉經過長達三十分鐘的公交車和迷了兩個小時的路之后,坐著一輛電摩托來到了興慶宮北門口。
只見那鎏金的“行宮”三個字額外顯眼,門口的行人絡繹不絕。
“不愧是盛唐第一行宮,這氣勢”黎子爭不禁的感嘆道,這時,他注意到興慶宮門口臺階上,有一個穿著青袍的道士正盤腿坐在那里,正在給一個年輕女子看著手相,便興起好奇心,想叫陳霆偉過去看一看,還沒等黎子爭開口,陳霆偉顯然也按耐不住了,對黎子爭說到“子爭,我們過去也算一卦吧。”
還沒等黎子爭回應,陳霆偉便徑直走了過去,黎子爭只得跟上去,等靠近后,黎子爭便細細打量起了女子和那道士,只見那女子大約一米七的個頭,穿著很華麗,扎著一條馬尾辮,佩戴著看似十分昂貴的首飾,秀麗的臉龐上帶著幾分疲倦,“也許是嫁了個有錢人吧”黎子爭想到。只見那道士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擺著八卦方位圖,上面還放置著幾枚錢幣,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樣子。
便聽到那道士摸著那女子的手,說到:“日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兇,莊生虛幻蝶,呂望兆飛熊,姑娘,你的手相不善啊,而且我看你印堂發黑,近日定時惹上了不太好的東西。”
隨后那道士搖搖頭看著女子,只見那少女臉上稍微抽搐了幾下,隨后略帶有緊張的語氣問答“大師,那不會有事吧,最近總是感覺心里慌慌的,那該如何破解呢”
那道士沒有接話
“大師,只要能讓我沒事,多少錢我都愿意,”那少女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緊張,可見她近日的經歷必定有些不凡。
這時陳霆偉上前將那道士的手從女子的手上挪開,捏在自己手里,說到“大師,我最近也有點不太好,不知道大師為我算一卦怎么樣”
陳霆偉用力捏著道士,只見那道士居然不動聲勢,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凡事總得有個次序,這位美女先來的,你是不是應該等候一會。”要知道一般的大人和霆偉比捏手只有認輸的下場,可這道士卻毫無壓力的樣子,不禁令黎子爭有些吃驚
黎子爭上前拉開陳霆偉“霆偉,我們出門還是應該謹慎一點,別沖動,尚且看看他怎么算。”
那道士撇了一眼陳霆偉后,便繼續對女子說到“不如這樣吧,我這里有前幾日在龍虎山三清觀求得的護身符一枚,可保你渡過此劫”
“會不會是騙人的”陳霆偉對黎子爭說到。
“出來其他事請還是少管為好”黎子爭摸了摸鼻子說到。
那女子顯然沒有把精力放在黎子爭和陳霆偉身上,便對道士說到“大師,只要能讓我渡過此劫,多少錢我都愿意”
“咳咳,我乃修道之人,錢財本為身外之物,這次看你受此磨難,本想免費助你渡劫,但是想到山區的小朋友們還沒有學上,我這于心不忍吶,不如這樣,收你一千元,權當給災區捐款了如何。”那道士縷縷道來。
“什么,一千元,你怎么不去搶啊”陳霆偉顯然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沖上去就要大罵,黎子爭倒是一副頗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拍拍陳霆偉的肩膀說到“:霆偉,忍住。”
只見那女子居然毫不猶豫的掏出一疊百元大鈔買下了那道士的符咒,然后便急匆匆的離去。
陳霆偉這時對那道士說:“大師,現在可以給我看看了吧”那道士數著那一疊百元大鈔瞄了一眼陳霆偉后,說到:“小子,算卦這種事情,可是不能亂來的,你想算點什么”陳霆偉想了以后對道士說到:“你就算我能活多久吧,我到要看看你這道士是真本事還是只會騙人。”
“真的要算嗎”
“叫你算你就算,哪來那麼多話,真是的”。
“也罷,替你算一卦。”只見那道士閉上眼睛,看的黎子爭居然有一絲清凈之感。
過了一會,那道士猛的睜眼,黎子爭剛準備問算出了什么,不料那道士又繼續閉上眼,口中還默念著什么。那口型,明顯默念的是不可能。
“喂,道士,你到底行不行啊。”陳霆偉有些不耐煩了
黎子爭看了一眼額頭不斷冒著汗的道士,心中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絲慌亂之感,“霆偉,再等等吧,畢竟是你主動要求的”
“怎么可能”末約過了五分鐘之久,那道士才睜開眼睛說到:“明明......”那道士急忙閉上了口,把目光看向黎子爭。
黎子爭猛的一怔,只覺得頭被什么狠狠的敲擊了一下,這種感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了,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上了初中幾乎每星期頭都會痛一段時間,這讓黎子爭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疾病,然而在這里有有了這種感覺,這讓黎子爭百思不得其解。
“喂,道士,你怎么了,算不出來吧,算不出來還裝什么深沉”這時陳霆偉開口了:“喂,說你了”陳霆偉順著那道士的目光看去,道士的目光居然落在黎子爭身上。那目光里顯然透露著幾分恐懼與疑惑。
“喂,你們怎么了。別告訴我說你們倆互相看上了,我的天,這可是大事情。”
黎子爭猛的清醒過來,剛才他不知怎么,眼前一黑,然后就聽到陳霆偉在說著,黎子爭踹了陳霆偉一腳:“瞎說什么呢,既然算不出來,那我們就進去吧。”
那道士也清醒過來,他剛才明顯看到了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