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吳妍一睜開眼睛就覺得兩個丫頭怪怪的,老是偷眼瞧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照照鏡子,臉上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難道說,她成了囚犯,而她們卻是監視她的衙獄,好得意嗎?
直到吃過早飯,兩個人的怪模怪樣絲毫沒有得到改善。吳妍再也忍不住了,沖她倆說:“有什么話就直說吧,跟我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她可不是她們的王爺,她們在她面前向來為所欲為。
還是攬月心直口快,笑道:“王爺讓你去挑擺設呢,替代昨晚被你摔壞的那些。”
“他什么時候說的?”他不是在生她的氣嗎?
“昨晚呀。”
吳妍奇道:“我怎么沒聽說?”
“你睡著了當然聽不到嘍。”
“啊?他后來又來過?”別是攬月這丫頭在騙她吧,這丫頭有時候喜歡捉弄人,吳妍看向吟雪。
吟雪抿嘴笑道:“不但來過,還在你床邊坐了好久呢。”
吟雪向來不會說謊,她的話吳妍相信,可是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宮子凌這個人可真是喜怒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
“喂,我有沒有說過什么不該說的話?”
“是不是不該說的話不好說,我就聽見有人好象說要修理我。”沒等吟雪和攬月回答,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射向門口,只見宮子凌斜斜地靠在門框上,唇畔噙著一抹促狹的笑意,不知道已經來了多長時間了。
吳妍一見是他,想起了昨晚的種種,偏過頭不理會他。宮子凌揮手讓吟雪和攬月退下,慢慢踱至吳妍身旁。他清了清嗓子,才慢吞吞地說:“那個,昨天,是我太沖動了,你別放在心上。以后,不會了。”
見吳妍不吭聲,宮子凌又說:“你的信我看了,昨晚回去以后才看到的,已經派人去處理了。”后面這段話宮子凌說起來順暢得多了,道歉可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宮子凌頭一回認識到這個問題。
吳妍到底關心案子,轉過頭問道:“需要我做點什么嗎?”
“暫時不必,你是一介布衣,身份又需要保秘,鹽井的事還是由官員出面比較好。”
宮子凌說的不無道理,吳妍盡管心癢癢的,也只得同意。
“好吧,就由你去處理了。不過我想,那些刺客說不定與這案子有關系。我以前從來沒有去過城南,也沒有結下什么厲害的仇家,沒理由有人花那么大代價來刺殺我。除非那天下午我去城南,觸及到了什么人的隱密。”
“嗯,”宮子凌點點頭,“你說的也有可能。我還要出去安排人辦案,回來再和你詳細討論。”
“好吧。”
“呃,那個,朵云,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宮子凌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
“什么事?”吳妍聽他一本正經叫起了她的名字,很有點不能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