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蘭來到前面一面做生意,一面想著剛才的事,她沒想到那個女人那么惡,根本不講理,就不給人說話的機會;更沒想到她的出手會那么利索,如果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曹胖一準會挨她一巴掌。
說實在的,想想曹胖這段時間對自己的態度,欣蘭都有點后悔拉住了那女人,她真想讓那人好好教訓一下曹胖,治治她在自己面前的囂張,可當時自己就是一種本能伸手架住了那女人的手,哪有時間想這。
她有點懊悔!可轉念又一想,心道,怎么著也是一塊工作的人,雖然她覺得她和自己有過節,可真要讓別人把她打了,自己如沒有管,那過后大家都會怎么想呢?那曹胖肯定會誤認為因為自己和她有過節,自己過去就是幸災樂禍看笑話的,不但會更加惱恨自己,而且一定還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恨自己的。如果是那樣,那以后和她的隔閡豈不更深,說不定啥時候和自己也會發生剛才那樣打斗的事。
想到這,欣蘭有點后怕,她知道自己來這就是為了能安個身,掙個錢,可不是為了和她打架,她慶幸自己伸手架住了那女人的胳膊。而且,她還感覺到她這一幫忙,陳萍也一定會對她有一個正面的看法,不會把她當做不識大體的人,因為她知道她和曹胖心里有過節。而現在,這一切都因為她這一本能的動作而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欣蘭真的很高興!
她這邊想著時,人都散去了,陳萍在一邊想到曹胖剛和人干過架,心里一定不好受,就沒再對曹胖說什么。她擔心再有什么事,就讓曹胖離開餐廳,去后面歇會兒,也收拾一下身上。
這時,李麗下班從外面回來,她并不知道曹胖發生了什么,就問嬸嬸什么情況。
曹胖不想讓她知道,怕她以后回去說了使自己丟人現眼,就沒多說,只告訴她是自己摔了跤,并不讓她幫忙。李麗沒法,只好躺床上休息去了。
曹胖走后,陳萍讓紅過去幫著把摔碎的碗茬收拾利落,打掃完,擺好桌椅板凳,這才想著來后面安慰曹胖。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讓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就見曹胖正把欣蘭剛才穿的那條裙子洗得干干凈凈的往繩子上搭。這是什么情況?
陳萍不敢相信,這條裙子明明就是欣蘭剛才穿的那條,這她是認識的,難道說她曹胖真經這回事,把事想開了,那如果是這樣,為以后的工作著想,我那些碗摔的還是有價值的!她這樣想著,怕貿然過去,會讓曹胖不好意思,就又退了回來,一切都當做沒有發生一樣!
曹胖并不知道陳萍來到后面又走了。
剛才陳萍讓她來后面,她知道是為她好,是不想讓她在那是非之地再多呆,怕再有什么事。而她自己也覺得有點難堪,聽陳萍那樣說就來后面了。其實她身上本來就沒弄臟,來后面也只是為了在宿舍穩穩心神。待回過神來,曹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到了這一步,明明是對方原因,卻訛住自己,想來真是可氣!可想到欣蘭今天的行動,她又有點感動。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欣蘭今天能出手幫自己,可見她并沒有嫉恨我,而是把我當成了在一塊的姐妹。而這之前也是自己對不起人家,唉,怨只怨自己做事欠考慮,做事有點不仁義,對人家一直那個態度,實在不應該。
曹胖這樣想著時,看到了欣蘭換下的裙子,想到這也是為自己,而自己正沒法報答,何不把衣服給她洗了。曹胖是直性人,一有這樣想法,便也不去掙得欣蘭的同意,就去把裙子連帶欣蘭脫下的褲子也洗得干干凈凈。
陳萍看到曹胖的變化,心道,沒想到這件事能把自己看來沒法調和的事給說和了,壞事變成了好事,這讓她心里很是高興。
在閑的時候就去找到欣蘭,問欣蘭說道:“李姐,你對曹胖這人咋看?”
欣蘭沒想到陳萍會這樣問,還以為她是因為今天的事要處理她,想了想,心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況且兩人拌嘴也是為爭工作,并沒有深仇大恨,何不利用這機會給人添句好言,也顯著咱做人的原則,于是對陳萍道:“要我說,陳萍,你別看曹胖俺倆一直不對付,其實我覺得這人并沒什么壞心眼,她從沒有在后面說過我壞話,做事也都在面上,而且今天這事也不能怨她,是那人站起時頂到她身上了,這事換誰也不會預料到,所以你就別處理她了。”
欣蘭說完,陳萍聽了就笑了道:“李姐,你想錯了,我就沒有處理她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她這人有點可笑!”說著,就把她給欣蘭洗衣服的事給她說了一遍。
欣蘭一聽,一面笑一面就告訴陳萍,要去后面找曹胖,意思是不讓她幫著洗。
陳萍聽了,忙攔住她道:“你別去,你一去不是辦曹胖難堪嗎!等過后再說吧!”
欣蘭聽了,想想也是,就當沒事一樣不再說這事了!
就這么等到下班回到后邊,看到掛在繩子上晾干的衣服后,隨手把衣服收了,便爬上了鋪。
也許是受今天事情的影響,大腦太興奮,欣蘭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想來想去,最后就想到了家里;福生走快一個月了,按往年這時間就該收麥子了,家里情況也不知啥樣,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家里事,不知福生該怎樣安排?孩子們都好嗎?就這樣想著想著,好久才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