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人說過親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東西,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可以與她比擬。可是在天天看來,親情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親情是什么感覺。
所以天天在爸爸回來的那一天一個人來到了“等雪”,她不想見到那個人,他不知道見到他,她該怎么辦。
天天來的時候老板好像很高興,他說,除了她們幾個他是沒有顧客的。不知道為什么,似乎很多人不喜歡“等雪”。老板說過一段時間“等雪”就不存在了,因為希望破滅了。聽到老板不標普通話時天天覺得這個世界是沒有希望的,從落地窗看到外面的人又有多少心中懷揣著希望。
“等雪”里面播著很快樂的歌曲,只是里面的人一點都不快樂。
人的記憶是很挑剔的,因為它總是在想辦法讓人們記住那些不快樂的事,那些想忘掉的事。然后經過時間的加工,一遍一遍的去重新記憶悲傷。
這就是記憶,永遠記得悲傷的記憶。
與梁鳳分手后的許戈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唐微微了,她似乎與梁鳳一起消失了。所以,突然接到唐微微的電話,許戈竟然會有些興奮。
唐微微約許戈在學校咖啡廳見面,那天的咖啡廳人很多,唐微微坐在最中間的位置,等著許戈出現。許戈出現的時候唐微微對他淡淡一笑,不再是像往常一樣的甜蜜的微笑。許戈坐在唐微微旁邊說“有什么事。”
“聽說你和梁鳳分手了。”
“對啊。”
“為什么呢?”
“嗯?”許戈一愣,“因為喜歡你。”笑笑,總不能說是因為梁鳳越來越難以欺騙了吧。
“我給你講故事,你想不想聽。”
“什么故事。是你這幾天失蹤的故事嗎?”許戈笑笑,順便摸摸唐微微的頭,唐微微躲了一下說道“許戈,其實我和梁鳳是姐妹啊,你覺得像嗎?”唐微微繼續笑著說。許戈停留在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半響才說“不可能吧。”
“是真的。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具體說,她是我姐姐,比我大一歲的姐姐。”
“怎么可能。”許戈顯然已經開始接受這樣的事實,但他還是無法完全相信。表情依然是不自然的怪怪的樣子。
“這只是我告訴你的第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已。第二件事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姐姐,而我,也不喜歡你。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拋棄她的,所以,我來使這個因素加快。所謂長痛不如短痛。許戈,這是我告訴你的第二件事,我們分手吧。“
原來真的什么都可以欺騙,感情只是最簡單的一部分。
費雨斯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旁邊捂著手的秦遠,從他的指間能看到血一滴一滴留下來,落在地攤上。旁邊的垃圾桶里有雨斯剛剛扔進去的玫瑰,那么鮮艷,就像血一樣鮮艷。好惡心啊。雨斯覺得,這個屋子好惡心啊。
秦遠惡狠狠的瞪了雨斯一眼,“瘋子。“然后重重的摔門而去。
或許一切都是錯誤的,今天的見面是錯誤,第一次的見面也是錯誤的,雨斯的出生更是錯誤的。這么多的錯誤,該怎樣才能糾正過來。天開始微微變亮,冬天,果然亮的更遲了。
秦遠是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來的,那個時候,雨斯還在修改她的小說,聽到敲門聲的時候雨斯下意識開了門,然后看到秦遠站在門外,手背在身后,隱隱能看到藏在后面的玫瑰花。
“你?有事嗎?”雨斯很警惕的問道,為什么看到他,會有不安的感覺。
“想你了,想來看看你。”秦遠說著將花塞到雨斯的手中。雨斯看看手中的花,又是玫瑰,討厭的花。
“你不想我。”秦遠放出一個很迷人的微笑,那樣的微笑,雨斯覺得,好像很溫暖,可是,也好像很不安。
“不想。”雨斯說完打算關上門,可是秦遠似乎早知道雨斯有這樣的打算,早已一推門進來了。雨斯有些生氣,將手中的花順手丟到了垃圾桶里。
“我好傷心啊,你竟然不想我。”秦遠跟著進來,從背后抱住雨斯。
“放開。”雨斯掙脫開秦遠的懷抱,順手打了秦遠一巴掌。
“費、雨、斯。”秦遠抓住了雨斯甩過來的另一只手臂,瞪著眼睛狠狠的叫了一聲。雨斯一害怕,向后退了一步,剛好摔在沙發上。秦遠笑笑,放開了雨斯。
“你到底有什么事。”雨斯問道。
“說過了,想你了,來看看你。”秦遠微微一笑。剛剛那個抓著雨斯手臂的惡狠狠的人究竟是誰。
“你看過了,也想完了,可以走了。”雨斯指指門口。門還沒有關上,有風從門外面吹進來,有些刺骨。秦遠走過去,輕輕關上了門。
“你想怎么樣。”看到秦遠的舉動,雨斯又有些不安的問。
“雨斯,我可是很喜歡你的,你知不知道,我連做夢都會想到你。”
“哼,這可真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你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講這個笑話。現在你可以走了,帶著你的破笑話,一起走吧。”雨斯說完別過臉去。雨斯其實是有一些害怕了,看到秦遠漸漸變了的臉色,雨斯害怕了。可是秦遠也只是笑笑,坐在雨斯的身邊。“我給你再說個笑話吧。”
“什么?”
“你媽媽有一間珠寶公司。”
“沒錯。”
“可你媽媽因為經營不善,欠債了。”
“那又怎么樣。”
“那你知道你媽媽的債主是誰嗎。”秦遠看著雨斯,笑的很燦爛。“是我。你媽媽的債主,是我。你媽媽已經用五百萬把你賣給我了,你覺得我能怎么樣呢。”秦遠又是一笑,然后將雨斯壓在身下。
雨斯被壓得動彈不得,怎么掙脫都沒有用,雨斯有些后悔,男人的力氣,果然很大。秦遠的手開始解雨斯的衣服,可能是因為太緊張,總是解不開,只好使勁的扯著。嘴開始在雨斯的臉上亂吻,當手碰到雨斯的唇時,被雨斯狠狠的咬住了。秦遠感到手上一陣刺痛,狠狠的將雨斯推開,可是手已經被咬破了,滿手是血。
秦遠用另一手將受傷的手握著,那刺骨的疼痛一陣一陣襲來。緩了一會,才看向雨斯。
剛剛的一搏雨斯似乎是拼盡了力氣,而現在,已經再沒有力氣了,只能癱在沙發上,拼命的喘著氣,想要找回一點點的力量。
“他媽的,瘋子。”然后狠狠的關上了雨斯家的門。
看到秦遠離開,雨斯似乎連最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軟軟的從沙發上滾到地上,輕輕的抽泣起來。
而同時,童童接到了安瑤的電話,安瑤在電話看很小聲的哭了,她說,“我很痛苦,在這里很痛苦……”然后是很長時間的哭泣,就算童童問了十幾遍“怎么了”依然是只有哭泣,然后掛掉的電話里出現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