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樂隊現場表演,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不過,書上描寫的搖滾青年的熱血倒是很正確。
主唱有著沙啞的低音,長發及肩,隨著節奏不斷地搖擺著身體,像是在泥巴里掙扎的泥鰍。
那時候,你告訴我,牽著我的手,一直一直一切走。
那時候,你抱著我,聽著我的心跳,說是你唯一的依靠。
那時候,我們在一起,云朵那么白,雛菊那么香。
那時候,永遠停留在記憶里的那時候。
我靜靜地聽著喧鬧中的歌詞,不知道悲傷是從哪兒涌出來的。
明明是高亢的去掉,明明是熱鬧的環境,我竟然,覺得好孤獨,從骨子里滲入的孤獨,讓我渾身冰冷,神經都發顫。
我以為,只要夠熱鬧,只要夠喧鬧,就可以將孤獨驅逐,就可以不讓大腦去回憶。
原來,都是我以為。在這么熱鬧的環境里,我是那么的孤獨。
那時候,你告訴我,牽著我的手,一直一直一切走。
那時候,你抱著我,聽著我的心跳,說是你唯一的依靠。
那時候,我們在一起,云朵那么白,雛菊那么香。
那時候,永遠停留在記憶里的那時候。
那時候,多么清澈的三個字,又是那么難過的三個字。
我的眼前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幾杯顏色漂亮的飲料的緣故。
一些男生從暗地里打量到開始摩拳擦掌,我知道,因為我喝了幾杯酒保遞過來的調酒,總是附帶著一張紙條。
我將紙條一張張展開,等我喝下那幾杯酒,紙條也摞成了一疊,上面千篇一律地寫著電話號碼。
冷眼注意到那些躍躍欲試的男生,我笑了。
我知道,我垂眸笑的樣子一定很嫵媚。
印證著“妖孽”這兩個字。
我低低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