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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何妨錯到底——溺(5)

多么美好讓人羨慕的青春,多么青澀又純真的感情。

我的高中,在汗水和疼痛中度過,回憶起來,竟成了無盡的悲哀與空洞。

我的青春,我的出身,我的一切,注定我成不了那樣單純稚嫩的女孩子,上天像是開玩笑般送了一個這般美好的女孩子到我身邊,究竟,是在嘲笑我還是在作弄我。

終于,肚子的咕咕叫聲打斷了張懷袖的緬懷,她不可思議地盯著我的肚子,仿佛里邊藏了一個怪物。

我有些困窘,但是,在她這樣稚嫩的小女生面前是很好掩飾情緒的,我的步子邁的更大,走向學校后門外的一條小吃街。

張懷袖緊緊跟著我,圓圓的眼睛里寫滿了不可思議。

小吃街都是一些小店及大排檔,桌子擺在路邊,很多學生就在路邊吃燒烤喝啤酒。

看著張懷袖的眼睛越瞪越大,我在心里冷笑。

她一定沒有見過這些場面,她一定以為世界上到處都是高級餐廳,都有鋼琴伴奏。

我小吃街中段一家面攤坐下,心中有著奇怪的報復般的快感。

張懷袖抽出紙巾將椅子抹了一遍又一遍,試了幾試,才坐下去,小心翼翼地拉拉裙角,讓裙角規規整整地垂在腿邊。

我點了一碗炸醬面,張懷袖跟著也點了一碗。

我是南方人,卻對面食有著瘋狂的愛好,喜歡吃各種用面粉做成的食物。

老板娘很熱情,一會兒就將熱騰騰的面送上。

我大口地咀嚼著汁濃湯足面頭勁道的面條,張懷袖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

汗珠從她額上滑落,沿著潔白的臉頰滑下,連細致的眉也緊緊皺著。

忽然,面條變得沒有那么美味了,連一直叫囂的胃都沉寂下來。

突然就開始自我厭棄。

我迅速結了帳,當然,只有我那碗面的錢。

張懷袖也匆匆忙忙地將一張十元鈔票放到桌子上,扔下一句不用找了,跟著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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