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拂曉突然驚呼出聲，放下筷子說：“陳媽，您不提醒我，我就忘了呢，都是那個云白白給催的。要不我上午就去看外公他們，中午就不回來，下午直接從那邊去H市，還近些。”小小姐是行動派的，說去就開始準備禮物。可小小姐還沒休息好呢。

“陳媽，您別擔心，我到了外公那里，中午會陪外婆瞇一會兒的。您就在家呆著，若覺得閑得慌，叫上小陳嫂子，幫我把母*親的東西還有我的那些老舊的東西，歸類歸類。我過些日子就回。”

待拂曉收拾完畢，陳媽親自把拂曉送到門口，并讓老陳開車送拂曉到S市那邊。

坐在車中的拂曉，看著周遭的景色，以為沒變的地方，大小還是有點變動，比如哪片舊筒子樓修建成新的商品房，或是Z城的綠化帶換了新花樣又或是記憶中的某處假山不見了，換成噴泉…心里是不無感嘆的。在她觀賞完這些，給云白白發了信息，告訴云白白上午要去見外公外婆，至于下午能不能到，就看情況了。另外還再三囑咐不許告訴無良教授以外的人，否則有她好看，指不定就真的再也不幫她什么事了。

當拂曉的外公看到老陳的車進車庫就招呼樓上澆花的老伴：“老婆子啊，快下樓來。阿拉小囡囡來了，儂勿要管了喲。”（話說S市的語言我記不全，各位看客將就噠）拂曉外公在S市好多年了，平日里大多是S市的方言，每每拂曉來了，都被老伴要求普通話。他們家的小囡囡不是多喜歡這里的某些親戚。因為那些親戚曾用S市的方言罵過。雖說那人后來也沒什么好下場，可是小孩子家記仇滴說，尤其是打小沒享受過母*愛的孩子。

拂曉的外婆慢悠悠地澆完花，才下樓，邊下樓邊說：“瞧把你高興的，不就咱們的開心果回來了么，這來都來了，還怕跑了不成，那么大嗓門做什么。你看你，都快忘了，不要講S市的俚語了。”說完拍了拍老伴的肩，并讓他回屋去等，可老頭不干，就站在大門口等著嘴里還嘟嚷著：“要端，你去端著。我不去。”老的都這么犟，你們說這走過來的小的又能好到哪兒去。

拂曉進門就看見外公寧老先生像個小孩子般，嘟著張嘴。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上前吊住寧老先生的脖子，踮著腳，額頭相抵：“外公，怎么了，誰惹您不高興了，您的囡囡回來了。抱抱啊。”

寧老先生一把抱住外孫女：“你個鬼東西，這么久不來看我們兩個老東西，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哎，這是老小孩跟小小孩撒嬌呢。拂曉的外婆早已吩咐劉媽去給端些銀耳來。笑瞇瞇的看著院中的一老一小。他們的囡囡啊，不再是手上的那個粉粉嫩嫩的了，眼看著一點一點長開。

從慢慢蹬著瘦弱的小胳膊小腿到牙牙學語時，細聲細氣地問：“外婆，姆*媽呢，姆*媽哪兒去了？為什么從不跟囡囡說話？也不陪囡囡玩？”那細小的身板懂得什么叫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就會伸出手抹去外婆臉上的淚說：“外婆，姆*媽在遠方想念我們，囡囡也會想念她，并會替姆媽孝敬外婆的。”多聰慧的孩子啊，看到寧曉的繡片，便大老遠跑來：“外婆，我也要學。姆*媽繡得好好哦。我要學得跟姆媽一樣好。外婆，我只要你教，陳媽總是邊教邊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