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了過來,放低了聲音說:“不過我喜歡看你穿純白色的裙子。”
“為什么?”
“因為天使都是純白色的,這樣看起來有種感覺像隨時隨地會消逝一樣,永遠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最美麗的。”
我詫異地看著他,百感交集,窗外明媚的陽光照了進來,光芒斂聚在一起,明凈一片光圈,剎如隔世,物凈天籟。
恍惚間,回過頭,竟發現你的笑臉綻放在陽光中,燦爛無比光華,炙熱如火燎原。
“你是不是喜歡我們老師?”
我一時啞口無言,這小子實在厲害。
“你可以不用回答的。因為我覺得我們老師來這里也是另有目的……”
突然間,我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如此急切,似遙遠又似盡在眼前。
“——安然—安然—安然——”
我猛地站了起來,望著門外刺眼的光線,一陣天旋地暗,可能是蹲得太久的緣故,可是為什么我會站不穩,我想可能又要頭昏了吧,四周都暗了,沒有光,如溺在海的中央,抓不到半點希望,在倒下那瞬間,終于掾到了依靠,我緊緊地抓著倚著,似怕掉下萬里深淵。
是你,是你嗎。你在這,在我的身旁。
在你的懷里,如若煙花重似幻,有迷香侵襲,氳氳芳裊,淡似游絲,擴展。
“安然,你怎么了?”
抬起眼,才發現楊浩已回來了,就在門口處,看著我。
“只是有點頭昏,我……我先上樓了。”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只能轉身上樓。
因愛,而瘋狂;因你,而迷徹——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
楊浩,端著杯子,和著藥讓我服了下去,并順勢坐在床沿說:“你認識那教師?”
我輕輕擦去嘴角的水滴,盯著木地板上的布踏琉璃梳說:“嗯。”
“是嗎,什么時候認識的?”
“兩個星期前。”
“在什么地方相遇?”
“花店。”
“他對你說了些從前的什么事了嗎?”
“沒。”
我,望著他站起身獨自徘徊的樣子,充滿著若有若無不安的焦慮。
繼續警察似的一審一問吧。對于他,我總是很安分、很守規則、無條件服從,有問必答。
因為,楊浩是我的恩人,沒遇見他的五年前;我僅是孤兒院一位天天睜著一雙空洞眼睛,等著好心人來施舍的孤兒。
五年前,他突然來到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