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豈不是我太占便宜了?!?
咦,怎么跟夢里的又不一樣了?
余非顏有些小小的失望,“那要不你現在給我更多些的恩惠,那你不就不太占便宜了嘛?!?
祁少卿點了點頭,“那你說我該怎么做呢?”
余非顏話沒過腦子的說道:“要不你以身相許了我。”
祁少卿淡淡一笑,緩緩說道:“好?!?
余非顏一愣,祁少卿笑了笑,替余非顏重新別好散落的發絲后起身說道:“走吧,在這宅子都呆了好多天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昂?”余非顏還未在祁少卿那一聲‘好’中反映過來,祁少卿已經換話題起身離開。所謂時不再來,余非顏覺得自己竟然蠢到放過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
余非顏真想喊住三少說她愿意??!可是有時候一旦錯了那個氛圍,就再也無法開口了。
“聽說沒,昨天一夜間天蒼派一百八十多人被殺。”
“怎么會沒聽說,這消息早已就不是什么新聞了。你說天蒼派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招來滅門之禍?”
“你過來點,我跟你說……”
余非顏努力把耳朵往旁邊的桌子伸了伸,可惜還是沒有聽清楚,祁少卿只是坐在那兒安靜的品著茶。
“什么?”旁邊桌子的大漢聽完突然驚叫了聲,惹來點內不少食客的觀望,另一瘦小的男人立馬拉了拉那大漢的衣服,小聲囑咐道:“你囔什么!”
大漢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來往瘦子那靠近了些,小聲的說道:“你是說天蒼派被滅門之前,有收到過圣門的鬼令牌?”
“可不是嘛?”瘦子夾了顆花生扔進嘴里,嚼了幾下又說道:“你可別說,這事邪乎的很!”
“怎么說?”大漢有些討好似的替瘦子倒了杯酒遞上去。
瘦子那雙賊眉鼠眼的小眼環顧了下四周,對大漢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再靠近來些,“我跟你說,圣門的鬼令牌就是要讓天蒼派歸屬于圣門。可惜……”說到這,瘦子又往嘴里扔了幾顆花生,咪了口小酒,“可惜這離鏡唐太不識相了,若是他答應歸順,這也用不著滅門?。 笔葑诱f這話時滿是無奈地口吻,大漢看上去好像有些急躁,腦門上已經冒出了些許細汗。
瘦子好像也發現了大漢的異樣,推了推坐在那兒發呆的大漢,“你怎么了腦門上那么多汗?”
大漢顫抖著手擦了擦汗,嘴唇哆嗦了下有些艱難的說道:“我跟你說,我也接到了鬼令牌!”
瘦子扔了顆花生后,抬眼瞧了瞧大漢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大漢深呼吸了下,“我當時就給拒絕了?!?
“哦。”瘦子的一聲回答音調轉了四下,大漢的心更是被攪的一團亂。
“你說我現在該怎么辦?”
瘦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酒杯碰桌時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一副指點江山的氣勢說道:“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什么路?”大漢一臉希意的看著瘦子,瘦子突然冷笑了下,緩緩吐出兩個字,“死路?!?
大漢一愣,瘦子的雙手往伸手一背,再伸出來之時,手中多了一支鐵筆。
“你是生死判官!”大漢提高了音調的站起來后連連往后退去。
“你知道的也太晚了?!笔葑釉捯魟偮洌种械木薮箬F筆朝大漢刺去,大漢立馬伸手勾起一邊的椅子踢向生死判官。
客棧內頓時驚叫聲連連,食客們紛紛抱頭往店外躥出去。
“你是圣門的人?”大漢躲過生死判官的鐵筆后,一個翻身站在了窗戶同時拔出了配在了腰間的利劍指著生死判官,言語犀利的說道:“想不到堂堂的生死判官竟然甘愿做圣門的狗!”
生死判官未說什么,但嘴角邊的冷笑越發的擴散,再下一秒一下跨上椅子借力朝大漢飛了過去,大漢也不甘示弱,利劍一揮迎了上去,生死判官眼看利劍就要刺中眉心也不躲,只不過就在利劍刺到眉心的皮膚之時,大漢張大著眼睛不甘的倒了下去。
一雙失去了焦距的瞳孔仰望著上空,生死判官把鐵判官筆收回了身后,跨過大漢的尸體走了出去。
余非顏張大著嘴看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剛剛還看似談話融洽的兩人竟然幾分鐘之后,一個踏著另一個的尸體走了出去。
“顏兒,好魄力?!逼钌偾湫χ溆喾穷?,余非顏的嘴角抽搐了下,不是她好魄力,是因為剛才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快到余非顏還未來得及想要自己要逃命!
余非顏環顧了下空曠的客棧,連掌柜的都不見了,看來真是命比天大啊!
不過,余非顏卻在客棧的另一個角落里瞧見了一個同樣坐在那兒淡定的喝著茶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感覺到了余非顏的視線后,在桌上放下了錠銀子后起身站了起來朝這邊的大門走來,余非顏這才看清白衣男子的容貌,一張比余非玨還要帥氣硬朗的臉,只是眉宇間的傲然的神情比余非玨有過之而無之不及。
白衣男子走過余非顏的身旁時,帶起了一股冷風,一股比余非玨更冰冷的氣場。
祁少卿見余非顏一直伸著腦袋盯著白衣男子的背影看便開口問道:“顏兒,覺得怎么樣?”
“昂?”余非顏這才回過頭來不解的看著祁少卿。
祁少卿挑了挑眉頭,“你還要再在這兒坐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