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清清到底怎么了,根本聽不懂她說的話嘛。先是高燒不止,后來不燒了,又連續著昏睡了七天。是不是把腦子燒壞了。”
“寺,不要擔心,待會兒太醫來了,好好瞧瞧,清清一定沒事的。”
“皇兄,都是你不好。清清那么弱一個女孩子,你居然把她扔雨里面去,還讓她吸了那么多不干不凈的香。如果清清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我……”
“寺!”
茅清清躺在被子里,聽著兩只蒼蠅不斷嗡嗡的叫著,臉都綠了,一骨碌,翻身又坐了起來。
瞪著兩個人:“你們兩個有沒有搞錯,做男人可以不厚道,但是一定要低調。什么是低調,就是有屁話在外面說去,不要打擾我休息。有吃的,就送來。”
快被鬧暈了,推開兩個人,跳下床,無視放在木榻上的繡花鞋,光腳走到紅木桌前,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
兩個男人,唧唧歪歪,像兩個女人。
“清清,你怎么可以不穿鞋呢?你身子不好,快穿上。”小美男拿著鞋,走到她的身邊,咬著牙,好像很痛苦。
茅清清斜睨了他一眼,坐在凳子上,抬起腳,不說話,很拽的盯著他。
而他則笑瞇瞇的單膝跪了下來,輕輕握著她的小腳,就好像得到了什么極大的恩賜一般,小心翼翼的幫她一只一只的穿好。
嗯,好男人。心情好了很多。
“帥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不好意思,我起床時候的脾氣不是很好。”
“沒關系,清清醒了就好。我叫碧仁寺!”一點都不在乎。
對女孩子說話很溫柔,不錯:“那他呢?”
指了指站在一旁,臉發黑看著他們二人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好,兇神惡煞的,穿龍袍就拽啊?多半是個跑龍套的。
“他是我皇兄啊,是我們碧水國的皇帝啊。”
碧水國!好熟悉!最近好像聽說過。
他真是皇帝?
腦子不停的打轉。
凝神,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大徹大悟:“碧仁天!”
斜眼看著黑臉男,嘆息一聲,低下頭!
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再嘆氣,再低頭。
嘟著嘴巴,可愛的乖乖女:“寺哥哥,清清餓了!有沒有吃的!”拋了個媚眼。
睡了一覺,差點忘了自己已經被一馬屁放到這個怪怪的皇宮里來了。
被臭皇帝扔雨里躺了一個下午。
聽了一場他的春宮,在他的身上睡了一覺。
好像洗澡的時候暈倒了。
誰救自己起來的呢?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以前那些排隊給自己送早點,排隊想請自己吃午餐,每天用鮮花和鉆戒來轟炸自己的帥哥、美男,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哎,一大早起床,連一束最低俗的玫瑰也看不到,這還是茅清清過的日子嗎?
“清清,我馬上吩咐人給你送吃的來,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老嘆氣。”碧仁寺心痛的撫平她縮成一堆的眉,蹲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她,渾身好像在滴血。
還好有這個小美男在身邊,否則,真不如死了去閻王爺床上吹枕邊風,搞死那個馬屁穿。
“寺哥哥,不要蹲在地上,會頭暈的。你的身體怎么樣了,我記得那天晚上,你好像病的很厲害。”
站起來,扶著碧仁寺半躺在一旁的太妃椅上。自己也坐在了他的身邊。
哎,這小美男雖然看著還順眼,就是身體差。可惜了這美人胚子。
“我就知道,清清最關心我了。所以,我認真吃藥,現在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倒是清清,昏睡了這么久,現在真的好了嗎?”
抓住茅清清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有些羞澀的笑了笑。
兩個人,都忘了旁邊還站了一個男人,一個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的金貴男人。
都沒有發現,他因為兩個人親親我我,卻不理睬他,臉上已經掛上了寒霜,眼已經變成了利劍。
“茅清清!你是裝的,是吧?醒來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哪有人病了起來,昏迷了七天,醒來卻像是一個沒事的人一樣。”
男人,其實比女人還懂得妒嫉。
碧仁天兩步跨到茅清清的面前,鐵青著臉,抓起她的另一只手,差點把她提起來,眼中冒出的火,好像要把她燒個一干二凈。
口中吐出的熱流,就好像要把她吃個一干二凈。
“茅清清,你怎么可以對我不聞不問?不說一句話?看一眼就要嘆氣?我哪里對不起你,我擔心你擔心的快要發瘋了?我從來沒有這么擔心過一個女人?你怎么可以對我的關心置若罔聞?你根本不是大臣送到宮里來得女人,你到底是誰?你從什么地方來,說,你是不是刺客?你來皇宮,有什么目的?”
茅清清雖然是貓妖,其實沒什么大本事。
貓妖的性格她繼承了不少,可那些莫名其妙的法術,沒有人教她,她半分也不會。
身為貓妖,她只有一種能力是最引以自豪的。
不是危及生命的病,好好的睡上幾天,甚至是十幾天,她自可以痊愈。一覺醒來,不用開刀,不用吃藥,又變成了活蹦亂跳的茅清清。
“放!開!我!”一字,一句。
皺著眉頭,緊瞪著把自己手腕抓的生疼的男人,他以為他是誰啊?
他有什么好委屈,好生氣的。
又沒有求著他關心自己。
他不關心自己,自然有人關心。這年頭,好男人多了去了,不差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