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能在擴大了,絕對不能按照賀蘭瑛澧的套路走下去。
下逐客令,賀蘭瑛澧眼眶一厲,莊嚴的臉上開始了一些細小的表情,雖沒有直接的表明了他的不悅,但憑著氛圍都知道最好不要惹他,眼睛直盯著蕭夏,他沒想到她情愿背負著誤解的罵名也不說出事實的真相。憑著他對于她剛烈高傲的性格了解,不該是這樣的。
面對賀蘭瑛澧這般危險的表情,蕭夏握緊了雙手抵抗那股壓迫感,臉上露出適宜的送客微笑。“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慢走。”
本就是擎王府的家事,也不好在過問什么。賀蘭瑛澧和柳玲瓏離開,臨走時賀蘭瑛佑深深的打探了一眼蕭夏,這個遇事冷靜不燥的女人和之前相差很大,不斷燃起他的好奇。
趕走兩尊神佛,蕭夏又遣散了所有圍觀的下人和侍妾,就連賀蘭瑛佑也讓明月給帶走了。現在井邊上就剩下小菊,范齊,和她三個人。
范齊不明白蕭夏的用意,難道是想和他講和,不讓事情張揚,看來這女人做賊心虛。他臉上露出了鄙昵之色,但是卻沒有剛來時候那么明顯。
小菊依舊跪在地上,身體害怕的發抖,不知道蕭夏留下她做什么,可是卻始終不敢抬頭看蕭夏一眼。
“范大人我就不饒彎子,我不希望事情張揚毀壞了王府的名聲。”蕭夏先開口。
范齊冷哼,側過臉不看蕭夏。“是毀壞王府的名聲還是毀壞王妃您自己的名聲,我們大家心里都清楚。”話語尖酸刻薄。
蕭夏聽著不是沒有怒火,而是囤積在了心里,她很同情范齊失去女兒的事實,但是作為一個臣下,他不該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簡直就是藐視了她。
“是嗎?我想你不知道你的好女兒在王府里做了什么事情吧!”蕭夏高深莫測的口氣。
范齊一愣,不過只是覺得蕭夏在故意轉移話題。“我范齊雖然不像是宰相那般學士淵博,但教出來的女兒……”
“教出來的女人怎樣,哼!偷漢子,搞大肚子,最后為了蒙羞自殺,范大人教出來的好女兒啊!”蕭夏不想拐彎子,句句話的嚴厲,指責,呵斥。
“你胡說。”范齊一張老臉被氣的通紅,他女兒絕對不會做出那般見不得人的事情。
蕭夏指著地上發抖的小菊。冷冷的道。“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去問問小菊,當然如果你還是不信的話,最好能上仵作過來驗一驗,話我已經說到了這里,為了兩家的顏面,本宮希望范大人做出最好的抉擇。”這是一個賭博,貼身丫鬟不可能不知道主子在做的事情。說完蕭夏轉身欲走,剛跨出兩步,她頓了頓又道。“本宮聽說香香至小有夢游的習慣。”
當然這種事情她不會知道,也不可能會知道。
處理完事情,蕭夏大步離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房間,不過當賀蘭瑛佑的臉出現在她面前是,她回神,忽然的心情爛到了極點。原以為嫁了個傻子,誰知道嫁了個麻煩,她惡狠狠的盯著他。
“娘子,你沒事吧!”賀蘭瑛佑上前,居高臨下看著她,見蕭夏良久沒有回復他,他以為她嚇傻了,然后把她擁入懷里輕輕拍打她的后背,像是哄著小孩睡覺一般的唱起了搖籃曲。
蕭夏想發脾氣,想打人,為什么荒唐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往她的身上擁擠,可是這個傻子的懷抱卻讓她氣不起來,打不起來。誒,這臭小子就是她的瘟神。
她想日后還會有很多的事情,這是女人莫名其妙的第六感,雖然有些無厘頭,可有的時候你又不得不信。
第二天,王府對外宣稱香香夢游不慎掉進水井致死,隨后整個王府由紅色變成白色,第三天便以風光大葬結束。
雖然事情圓滿的解決了,但是對于香香的死,王府還是流傳了各種說法,當然沒有一句是說蕭夏的好話,不過蕭夏倒是不介意,反正名聲壞一點,敢惹她的人就少一個,俗話不是說嗎?欺善者,怕惡者。
就這樣,香香的事情過去了五天,風光大葬算是給足了范齊的面子,他也沒在說什么,畢竟是自己女兒理虧在先也不敢再張揚爭辯。
不過倒是因為喪期,蕭夏三天回門的事情被放下,計劃變更到了一個月后。
不知道為什么,人總是會有這樣一個慣性,閑下來之后就會想起一些不愿憶起的往事,而這些往事足以剝奪她每天應該有的快樂。
這一日晴,清晨的風涼爽的吹,開放在五月梔子滿園,一眼望去白如霜雪,淡淡芳香沁人心扉。蕭夏看著窗外,記憶里大學的宿舍也是這般情景,而花叢中總是會有一個熟悉道不行的身影。
賀蘭瑛佑由下人打理好裝束,轉頭卻見蕭夏看著窗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他不喜歡見她發呆的臉裝不下任何的東西,他上前拉住她的手,霸道的讓自己走進她的思緒。笑道。“娘子,用早膳了。”說完就拉著出了房門,嘴上還不斷嘮叨今天早上有什么好吃的。
蕭夏沒有甩開,聽著他口中的碎碎念,可卻是左耳進右耳出,似乎不在意。
來到飯廳,里面幾個侍妾已經坐好,就等蕭夏和賀蘭瑛佑。眾人見兩人一同進來,沒有訝異,不過有嫉妒之色。自從這個王妃嫁進來后,王爺便不再去任何一個院落,每天就粘著王妃轉都不理他們啦。
賀蘭瑛佑拉開椅子扶蕭夏坐下,自己坐在她非常近的旁邊,方便給她夾菜、方便督促她的吃飯。因為娘子吃飯慢,時常好東西都被桌上的其它人給吃完了,另外就是她吃的非常少剛吃了兩口就飽了,沒人看著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