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掩嘴而笑:“爹爹這是拆煞荷兒了,荷兒怎極姐姐半分?!?
白苒羞紅,說道:“妹妹……妹妹就是謙虛。”
琴聲一起,如急雨,如閃電,白荷那雙手撫琴的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白苒咬了咬牙,扯著自己死鴨般的嗓子吼了起來。
“為你唱這首歌兒,沒有什么風格,它僅僅代表著,我希望你快樂……”
咔咔咔,白苒高音部分沒上去。硬是把白荷驚得,手下的琴弦斷了一根又一根,最后琴聲一停。
現場非常的安靜,就連樹葉掉地上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閣樓上的墨卿強忍住要跳出胸口的心臟,指著那丑女,硬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噗——”
首坐的老太傅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兩眼翻白,聲音虛弱,嘴巴張得大大的,已經說不出一句話兒來。
太傅府的奴才見此,趕緊走了過去,說道:“大人,您沒事吧,大人……”
“快傳御醫……御醫……”
太傅指著桌上白苒的資料,奴才見此,趕緊將筆墨和資料遞了過去。
此女不可留,青樓歌姬唱小曲兒,頂多只要銀子,而她唱小曲兒卻要命啊,太傅大人握筆的手顫顫抖抖,正想劃掉那白苒的名字。
突然,全身一抽搐,手一劃,那個叉變成了勾。
扶著太傅的奴才一驚訝,指著那白苒的名字大叫一聲,“大人?……”
太傅心臟受創,猛然就暈厥了過去。
幾個御醫匆忙趕過來,吩咐小太監將年老的太傅抬走,老御醫說道:“劉太傅這是心疾復發,看來不能幫世子選妃了?!?
莫澤言道:“想不到太傅大人如此的敬業,穩著最后一口氣都要替世子把最后一名閨秀考核完?!蹦弥掷锏哪菑埌状笮〗愕纳硎蕾Y料,莫澤的手有幾分顫抖,居然是勾選的,太傅估計是有耳鳴!不止耳鳴,而且眼花!
白苒掏著耳朵,一副市井之相,想不到老子也能唱出如此難聽的歌!
突然,閣樓頂上傳來了輕盈的琴聲,琴聲悠揚,再加上女子如清水般柔軟的聲音:“為你唱這首歌,沒有什么風格,它僅僅代表著,我想給你快樂,你輾轉反側,為你放棄世界有何不可……”
白苒抬頭,目光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好你個如水兒,老子上回才教你的歌兒,這會兒你就會唱了啊。居然還唱著如此好,這分明就是拆她的臺嘛。
莫澤匆匆忙忙地跑上閣樓,氣喘吁吁地說道:“爺,那個是白府的大小姐。”
墨卿看著眼前有著傾國之容,聲音婉轉如鶯的歌姬,淡淡地應了一聲。白家的大小姐,這種貨色也弄上他世子府?這白斂財,不是腦子被門板拍了,就是被驢兒踢了!
一曲完畢,幾乎所有的人都沉醉在如水兒那帶些另類的歌曲里。
如水兒臉上有一絲得意的媚笑,想不到啊,沐云閣的頭牌姑娘玉玲瓏創作的小曲兒,會有如此驚人的效果。
閣樓下的一幫世家閨秀眼里有著深深的羨慕妒忌外加恨,一個小小的歌妓,就將她們的風頭給搶了,這眼睛里也是一片惡毒的光芒。
白荷嫣然一笑,拉了拉白苒的衣袖,說道:“姐姐,樓上那歌妓的歌聲雖美,不過哪極姐姐的驚天動地?!?
白苒想,明個兒得把白水閣那小青樓給收購了,居然盜版她的原創,過份啊。
“妹妹謬贊了。”模樣雖如小家碧玉,可是這臉不紅,心不跳,臉上還帶著羞愧的笑意。
第三輪,比德。
白家二小姐,白荷,風華絕代,驚世奇才,倒是把女悈,婦德說和頭頭是道,一字不漏,在場的各家小姐都是目瞪口呆。
白家大小姐,倒也是瘋花絕色,驚天動地,端茶送水這事,是會的。琴棋書畫,也是會的,以夫為天,那個是不可以有的。
太傅一離場,留下來的便是一個老眼暈花又好色的老王爺,老王爺大筆一揮,把自己看上眼的都叉了,另有打算,僅僅留下了幾名走后門送了不少錢財的大家小姐。
莫澤的嘴巴張得老大,指著那丑女,這臉色開始泛白。
“有意思!”暗處,墨卿薄唇輕揚,淺淺而道。就算這選妃條件是他親自也填,但是決定權還在當今的皇帝手里。皇帝想要留下誰,便會留下誰。
莫澤:“爺說的是誰有意思?!?
“水兒,剛才那小曲兒不錯,再給爺唱一次?!蹦渫蛉缢畠?,那目光邪魅帶著幾分戲謔,像妖精。
如水兒花癡心了半晌,這才羞答答道:“小奴遵命?!?
莫澤猛然打了個冷顫,指著樓下一名穿紅衣的女子,說道:“世子,那個好像是林貴妃的侄女?!?
墨卿眼底有幾分深意,長袖一揮,說道:“跟樓下老色鬼說,最后一輪,本世子親自出題。”想當世子府的女主人?!得看看她們有沒有這本事,別說是貴妃的侄女,就算是皇帝的親女也不例外。
莫澤接過墨卿寫下的字,匆匆地拿到了樓下。
老親王見此,臉上有幾分僵硬,對剩下來的三四個閨秀,說道:“最后一輪,比膽識!”
白荷自認從小隨父管家,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就是皇上太后來了,她也敢正視,倒是白苒……
見白苒一臉茫然,白荷笑道:“姐姐不必緊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