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薪背著王氏一口氣跑到城外,方軒早就備好馬車在這里等著,陸薪將王氏放到馬車上,龍庭風搶上一步,將早就準備好的藥丸送進王氏口中,一邊催促方軒快走,一邊運功幫王氏迅速化開藥力。王氏的臉色漸漸回復正常,腹中不再疼痛,身上也不再發冷,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暖暖的很是舒服。折騰這一陣子,她也疲憊不堪,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龍庭風從車廂里出來,陸薪焦急地問:“大哥,王夫人怎樣了?”
龍庭風長長舒了口氣:“血止住了,看脈象還算平和,大公子的藥果然厲害,不愧是不死藥神的徒弟。用心調養的話,應該能保住胎兒。”
“我們把王夫人送到哪兒?不會一直帶著她四處流浪吧?”
“既然答應大公子,勉為其難也要保她母子平安。”
五個人帶著王氏連夜趕路,清晨,已經到了百里之外,駕車的馬累的直吐白沫,正好路邊有一飯鋪,龍庭風便讓眾人停下休息。
方軒解下馬匹去飲馬喂草,陸薪大咧咧往長凳上一坐,喊店家趕緊上包子,范慎的目光卻落在飯鋪里一個正在吃早飯的青年身上,青年的裝束一看就是關外來的人,濃眉,深眼窩,五官雕刻清晰,帶著幾分粗獷豪放,但范慎注意的是青年人手邊的長劍,平凡無華的劍鞘,怎么也看不出來有什么與眾不同,可就是感覺這柄劍不一般,隱隱從劍鞘口透出一股秋水肅殺之氣。
這時,馬車內發出一聲呻吟,王氏醒了。
龍庭風,李應立刻過去,掀開簾子。卻聽王氏驚叫一聲:“啊!你們是誰?為何要劫持我?”
李應趕緊解釋:“夫人你誤會了,我們是受人之托照顧你。”
王氏卻更加驚慌:“我不認識你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放我走吧,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她依然處在高度的驚慌中,昨夜的慘烈使她受了很大的刺激。
那關外青年眼光閃動,再也按捺不住剛烈的性子,拍案而起:“大膽狂徒,竟然在本少俠面前強搶民女!”說話間,長劍出鞘,宛如一泓碧泉,直擊龍庭風和李應。
范慎早就注意他了,看他一動,手中判官筆一閃,點向青年眉心,兩個人纏斗到一處。
龍庭風和李應看那關外青年出手,便都回頭觀看,王氏趁著兩人不注意,一下跳下馬車,也不顧身體笨重,拼命逃跑。龍庭風一皺眉頭,李應趕緊喊:“王夫人,不可,當心肚子里的孩子!”
那青年看見王氏,眼睛不由一亮:“大嫂!是你嗎?”
王氏看清關外青年的模樣,不由一喜:“玉兄弟!是你啊!”
青年大怒:“好你們這幫強盜,竟然劫持我大嫂!看打!”當下急攻數劍,逼退范慎,搶到王氏身邊,大概他也覺得敵手不弱,人數又多,糾纏下去自己必定吃虧,直接帶著王氏上馬,沖上小道而去。
陸薪大急,要去追趕,龍庭風卻攔住他:“這樣也好,有這個人照顧王氏,比我們帶著她四處流浪要強。”
“他是誰啊?”
“天山派新任掌門玉旭武,跟廖世鎧是拜把子的兄弟。他定會把王氏帶回天山,那里宇文復的勢力還不到。而且這個家伙是個疾惡如仇的火爆脾氣,天不怕,地不怕。”
“那我們怎么跟大公子交代?”
“這樣的結果,只怕大公子也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