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太笑笑:“人在江湖,難免身不由己,宇文府戶小人微,朝中的大臣哪個也得罪不起啊。”
李隆基趕緊道:“宇文公子一到洛陽便因抱打不平得罪了張氏,被關(guān)進(jìn)大牢,今日才得脫困,小王敬佩大公子一身俠氣傲骨,我們一起敬公子一杯!”
馮處澄施禮,對宇文太道:“聽江湖傳聞,大公子祖上乃前朝宇文氏遺脈,歷代傳繼以光復(fù)河山恢復(fù)皇圖霸業(yè)為己任,但不知可有此事?”
宇文太輕輕一笑:“當(dāng)年隋文帝得了天下,將宇文氏誅殺殆盡,不留一人,所謂皇室遺脈,不過是世人傳言,無從考證,是與不是都已成過往云煙,即便是,又能如何?前朝不知有多少沒落皇孫,復(fù)國又豈是一句話就能辦到的?人心所向早已不是當(dāng)年,道長何必計(jì)較。”
“公子說得甚是,即使如此,大公子何不效命于郡王?郡王英明神武,待人寬厚,我等跟隨郡王,一可造福百姓,二可安定社稷,三可建功立業(yè),何樂而不為?”
宇文太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語氣輕淡:“太一屆草莽,無心仕途,自幼便有一個愿望,懸壺濟(jì)世游歷天下,家族桎梏已令在下不堪,何況這風(fēng)云無常的朝堂?”
李隆基哈哈一笑:“今日是本王為宇文公子接風(fēng),咱們不談時政,來,喝酒,聽歌!”
東都客棧,宇文添翼手上擺弄著那塊東宮的腰牌正在氣悶。那日萌芽兒從大牢出來,還沒來得及去通知安樂公主便被他截住,明明已經(jīng)把萌芽兒關(guān)了起來,卻想不到又冒出來一個臨淄郡王把宇文太保了出來,這小子出道才幾天,竟會有這么多人幫他,真郁悶。
成蛟悶悶道:“哥,現(xiàn)在那小子出來了,怎么辦?他會不會跟我們算賬?”
添翼“嗤”的一聲:“憑什么?他有什么證據(jù),即便追究起來,也是他的不對,誰讓他先得罪張大人,伯父他們問起來,就說張大人不過是想關(guān)他幾天殺殺他的傲氣。真是可惜了,本想將他扣在大牢,青城之行送親的美差就能落在玄堂弟身上,玄跟太不一樣,太總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怕是不好控制。如果讓他與青城聯(lián)盟成功,在江湖揚(yáng)名,他長公子的地位可就坐穩(wěn)了,我們弟兄只能給他做牛做馬一輩子。”
成蛟嘆口氣:“他的運(yùn)氣好,楚嫣妹妹的運(yùn)氣更好,她都嫁過兩回了,一個寡婦,竟然能攀上廖世鎧做城主夫人,也不知道廖世鎧看上她哪里了,為了娶她,還把原配休掉。”
添翼道:“這你還不明白?廖世鎧看重的是宇文府的勢力,如果楚嫣妹妹不是大伯的女兒,就算她天姿國色,廖世鎧也不會娶她,最多納她做個小妾就不錯了。”
“太怎么還不回來?”
添翼閉上眼睛:“著急什么,在牢里關(guān)了兩個月,這一出來還不好好樂上一番?”
“哼!明知道張大人跟李氏不合,還整天跟那些人混在一起,我看他根本就沒把咱們家族光復(fù)帝業(yè)的大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