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時候車夫把腰牌遞過去,守門的兵丁看了二話沒說便開城放行,看來宇文太早就打點(diǎn)好了。
馬車一直過了洛河,這才停下,宇文太扶著萌芽兒下了車,謝過車夫,車夫掉頭回城,萌芽兒這才看到車夫的腰間掛著東宮的腰牌。兩個人來到早已等候的另一輛馬車前,萌芽兒的母親從車子里探出頭來。
萌芽兒回頭看看來路,顯得很緊張。宇文太一笑,拿出一包銀子放在萌芽兒手上:“放心吧,他們不會這么快追上來,我讓這位朋友送你們母女一程,這里面除了一些銀錢,還有一封書信,你可以帶著令堂往云南去,到那里山高皇帝遠(yuǎn),張氏兄弟就再也找不到你們了,按信上的地址找一位姓嚴(yán)的朋友,他會安排你今后的生活。”
萌芽兒接過包裹,在東方俗人的催促下上了車,她遲疑地看著宇文太,欲言又止。
馬車就要啟動,前方的路上突然亮起一片燈火,黑壓壓一群人朝這邊壓過來,回頭,一隊(duì)快馬追來,火把排成長龍。宇文太皺起眉頭,東方俗人叫聲不好,一定是走漏風(fēng)聲了。
張昌儀帶著人將馬車團(tuán)團(tuán)圍住,看著宇文太發(fā)出一陣奸笑:“小子,竟敢拐帶良家婦女私奔,抓了現(xiàn)行,看你還有何話要說!”
宇文太倒也坦然:“張大人,你憑什么說我拐帶婦女?”
張昌儀一瞪眼睛:“車上的人是我新娶的小妾,你趁著給她看病的機(jī)會,勾引拐帶,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你還有何話要說!”
宇文太淡淡道:“張大人,你逼得萌芽兒姑娘家破人亡,又將她強(qiáng)娶回家,現(xiàn)在她是要回自己的自由。”
張昌儀冷笑:“宇文太,你是在說本官強(qiáng)搶萌芽兒為妻嗎?好啊,你要是能證明本官逼迫萌芽兒,本官不但立刻放了她,還掛印封金,接受處罰!如果你不能證明,那本官可要辦你一個拐帶婦女,誣陷朝廷命官之罪,你就等著坐牢吧!”
“好!如果萌芽兒姑娘不是受爾逼迫,我情愿擔(dān)這拐帶之罪。”宇文太對著萌芽兒道:“萌芽兒姑娘,不必害怕,你把事實(shí)說出來,當(dāng)今女皇注重法制,不會容他只手遮天!”
萌芽兒低著頭,不敢看宇文太的眼睛:“是……是宇文公子給我治病時,日久生情,他對我說,要我跟他天涯海角雙宿雙飛,他年輕英俊,我一時情迷,才跟他……我與夫君原本恩愛,出來后便后悔不已,我愿意跟夫君回家……”
宇文太的目光流露出詫異,東方俗人聽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原本對張昌儀就沒好感,一直覺得宇文太幫助這個見不得光的小妾不是什么好事,現(xiàn)在看這情形,嘿嘿。
萌芽兒頭垂得更低。
張昌儀笑道:“宇文太,這下你沒話說了吧?來人,把這奸夫淫婦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