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一日,傍晚。
如嫣與小桂子得了蘇如惠的命令捧著禮物前往浮星宮,而就在同時蘇如惠派小松子與小梳子前往攏月宮。
對此,蘇如惠思慮良久,覺得不親自去一趟,總是不妥,但她如今被禁足,還是皇帝筑斯琰親自下的命令,她自然不能無視。
心下忐忑下,蘇如惠坐在北廂房廳內(nèi)隨意撥著由管事姑姑麗怕她無聊找人尋來的琴弦,雖然舊了些,但依舊能彈出動人的琴聲,久久在房中環(huán)繞。
不失一會,有腳步聲往北廂房而來,離近來。蘇如惠聽到,心下一喜,一定是他們之中的一撥人回來了,她被禁足了,他人是不得來北殿的。
正當(dāng)她歡喜的要站起身的時候,見到門前來人,動作嘎然而止,生生僵硬地又坐回琴椅上,她垂頭不作搭理,手中隨意撥弄琴弦,調(diào)出一些怪異的音調(diào)來,心想:這個禍害怎么又來了?
“微臣拜見慧才人。”他站在門檻外,雙腳筆直排列站著,極其有禮。
蘇如惠懶得抬眼,隨口道:“免了。”也不問他來做什么。
佴蓮、佴馥站在一邊,微微向他作揖。
片刻后,自他口中稱道:“微臣得令替慧才人把脈。”
“得了誰的令?深夜,太醫(yī)還在診治呀?”蘇如惠抬頭看著他,一層不變恭謹?shù)哪樕D了頓聲“莫非是如今正在浮星宮關(guān)懷著落皇妃的延安公主的皇上嗎?”話里嘲諷意味甚弄。
陳坤稍抬眸,眼中平淡,雙手交握,頭向下垂去,與雙手交握處相碰,回稟道:“微臣確實奉了皇上的旨意,才人的話里頭有兩點說錯了。”
蘇如惠坐正身,思量著等他說下去。
只見,陳坤站正身,繼續(xù)道:“其一,皇上此時正在皇后的攏月宮,其二,延安公主乃是皇上、落皇妃、以至全皇宮,全天下的第一公主,并非落皇妃一人所有。”
蘇如惠心口急急跳動的怒火被她的理智一瞬間鎮(zhèn)壓住,她站起身來,雙手交握在腹前,拖擺著衣邊饒過琴榻朝門檻前的陳坤走去。
此時,房內(nèi)靜謐無聲,一絲詭秘的氣息在房內(nèi)潛伏。
“太醫(yī)話里的意思是皇上專程下旨讓太醫(yī)深夜來我的寢宮是這個意思嗎?還有,太醫(yī)話里的意思還在說您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我必須討好你,是這個意思嗎?太醫(yī)話里的意思還有一個是這樣的嗎?如今,我一個被禁了身的人已經(jīng)沒有權(quán)利說錯話了,是嗎?”蘇如惠絲毫不給他插話的機會,步步靠近他,柔聲句句責(zé)怪。
陳坤身子明顯的震動,下意識睜大了眼,眸中流光閃爍,一些些驚訝釀在眼底,他就這樣與她面對面,距離了三步之遙站著,看著她。
蘇如惠回視他投來的探究目光,只是覺得這目光當(dāng)中竟有了欣賞之意,是錯覺吧?
“太醫(yī)?”蘇如惠依舊與他正視,好笑的輕喚了他一聲。
只見,陳坤立刻垂下頭去,忙地答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一介醫(yī)者,只是皇上看重……”
“把脈吧!”蘇如惠冷冷打斷,如今他倒是會裝憨厚老實了,可她蘇如惠不關(guān)心!終歸,他在她心里就是個陷害她陷害地了得的醫(yī)者父母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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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一個小時后還有一更,大約11點半左右。
對追文的親感到抱歉,這幾章寫的不好。
清澄會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