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里藏了別人
- 后宮傳:蘇如惠
- 落葉非清澄
- 1815字
- 2014-05-27 19:12:20
翌日,六月甘九。
蘇如惠起了一個大早,早膳也沒用并往秋翩舞的臥房前去。在秋翩舞房前,已經站著些許秀女,皆這般早?
蘇如惠走近,才看見在最前頭的是李惜衫,昨日已經晉升為了衫答應。
秋翩舞的房門是關著的,蘇如惠走上前,分別與她們打了招呼,問道:“不知秋秀女的病情怎么樣了?”
李惜衫看了蘇如惠一眼默不作聲。
秀女中一人回道:“稟答應,太醫說秋姐姐一時急怒攻心,需多時調理。”
急怒攻心?蘇如惠禮貌的朝她微笑,又問道:“太醫可是說了需要多久調理,可別耽誤了采選才是。”
秀女輕呢“不會耽誤采選,太醫說就幾日調養并可。急怒攻心,只是心病。”
心病?蘇如惠心里更是狐疑,又問:“我晚些來看她,只怕秋秀女還未起?”
秀女們依著蘇如惠的話向她頷首。蘇如惠微笑著,轉身,抬腳并要走,她得去看看潘若離,按照宮規,她應該會被接出儲秀宮入主妃嬪殿宇,再在大婚之前接出宮去,與遠道而來的親人相聚,之后并正式冊封嫁與四皇子筑斯琛。因筑斯琛還沒被封為番王,一直寄居宮內,潘若離也只好嫁夫隨夫嫁入皇宮,為四皇側妃。
就這時,秋翩舞的房門打開了。
身后,清脆的響聲喚住了蘇如惠。
“惠答應,我家小姐有請。”
蘇如惠一襲白紗衣,發髻盤的老高,獨裝飾了一只珍珠發釵,珍珠流蘇垂在耳后,隨著蘇如惠的轉身顫動著,她宛若出水芙蓉,盈盈輕笑,秋翩舞是要沖著她來了?
蘇如惠搖蓮花步朝屋內走,路過李惜衫身旁的時候,只見李惜衫看來的詫異眼神,眼底若有似無的擔憂盡落蘇如惠的眼中。
秋翩舞的屋子與蘇如惠的沒有差別,只是多了一面屏風將屋子分出了一個小廳。
蘇如惠與如嫣剛走進,女婢并將門關上。屋子內頓時少了光線,卻還算明亮。
“答應,請上座。”女婢恭敬的頷首朝著上座的檀香木椅比請的姿勢。
蘇如惠微微地笑,邊往廳中的桌子邊的長椅坐下,邊道:“那位子應當是你家小姐坐的,我僅是一個客罷了,坐這并好。”如嫣站到蘇如惠身旁。
女婢眼眸微動朝著蘇如惠驚訝的看去。
就這時,屏風后頭,傳來秋翩舞暖人心扉的聲音“答應想坐哪并坐哪,恕翩舞身子弱不能起身給答應請安。”她的聲音里頭夾了一絲沙啞。
蘇如惠依舊輕笑,回:“那并好好養著,過幾日又該采選了。若秋秀女不是臨場暈厥,如今定已晉升為答應。”
一絲苦笑自屏風后傳來。
女婢朝里聞音朝里走去。
“昨日的采選的重頭戲應當是準四皇側妃吧?”秋翩舞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昨日,我是輸了,輸得很是徹底。”
蘇如惠心里一驚,緩色接道:“秋女這話不當說,心里也不當這樣想。皇上才是咱們的天,以秀女的才華容姿……”
“那你呢?”秋翩舞提了提聲,打斷她“那你為何三番兩次拒絕皇上美意!”話里有了幾分質問。
蘇如惠更為驚訝,怔楞住頓時回不上話來。
秋翩舞突然輕笑了起來,連著咳嗽了好幾聲“這……這……是同……一個理。只怕……”她緩過氣來,工整道:“只怕在惠答應心里,咱們的皇上還及不上“天”之愛戴。”
那譏諷又絕對的話猶如震雷擊在了蘇如惠的心尖,刺得她隱隱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翩舞如今痛失離開的良機,之后并會無所顧及,心里毅然只存皇上,不管這深宮內宛是刀山是火海,翩舞不怕了!惠答應,你呢?”秋翩舞繼續說,話里沒了譏諷,極其平靜的問,好似她只是一個對蘇如惠投了些許
感情的局外人。
蘇如惠沉眸,垂著頭,沒有回答的意思。
片刻之后,她站起身來,耳邊依稀有秋翩舞隱忍著止不住的咳嗽的聲音“如惠告辭,秋秀女好生養病。若他朝,秋秀女一冠后宮,切勿忘了如惠今日探病的情誼并好,并好。”
秋翩舞沒有回聲,屏風后的步子朝前了兩步,透過屏風邊緣,她看著蘇如惠削瘦的背影,心口不知名的糾結,這一世倘若她還在這后宮之地,與她蘇如惠定無良好之情誼,她們是敵人,為“情”而敵。
或許是一種靈犀,或許只是一種錯覺。就在得知蘇如惠第三次拒了筑斯琰的那刻,秋翩舞深深的察覺到蘇如惠與她一樣,心里藏了別人。
如今,大局已定,她那最后一絲希望已經蕩然無存,她并要不顧一切爭得皇帝筑斯琰的一絲一毫寵愛,活在這后宮,直到……他朝大事成,功勛建,真情暖!一絲酸澀的笑浮在秋翩舞的嘴角轉瞬即逝。
蘇如惠并沒有按照計劃去看望潘若離,而是游魂似的回了南殿自各的臥房,心里割據的厲害,她是堅定了,堅定就這樣努力下去,爭下那最高位,可是……當一切沉在谷地的心思被人挖掘,一切的堅定似乎都變成了空無。
“蘇如惠啊蘇如惠,就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筑斯琰,你覺得還能用什么喚回他在你身上投注的“興致”嗎?”支開如嫣,蘇如惠背對著房門而坐,在心里責罵著自己,全然不知一人悄然無聲的走入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