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物件是一見玫瑰色外紗衣,上面紋路是七彩艷光的孔雀,衣袖邊乃是七彩光圈交錯,在夜間,孔雀紋路盈盈發著微弱的光芒,極其美麗。穿著之人,只要翩翩起舞,紗衣袖隨她舞動,就像只活的孔雀在飛舞著翅膀,美麗的七彩風屏開開合合,好似一只飛天的仙鵝。
這件衣裳在蓬萊國應該只有一件才是呀,蘇如惠想著想著,忽爾想到……這件衣裳的來源,她的生母楚香蓮的嫁妝!下嫁給蘇昌明的時候帶過來的,那么……她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
不會是這皇宮大宛吧?蘇如惠猛的甩頭,不可能!楚香蓮早早把這皇宮內的所有人忘了,早忘了!是的,一定是忘絕了。
她這般否定著,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歌舞不知何時早早起跳,樂聲在耳瓣不斷的傳遞。蘇如惠只覺得心煩,起身施禮,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她并轉身離開朝殿外走去。心想,這個時候倒可以到處逛逛,順便去御藥房尋止泄的藥來。
崇陽殿內依舊喧鬧不停。蘇如惠孤身走在延長的宮路上,兩旁是高聳的圍墻,昏暗中高墻的深紅掩成了濃密的灰,那無盡無止的前端讓蘇如惠迷茫。
她……來這里到底是為什么?
她……來這里到底是為什么?
報仇!這個理由未免太過可笑。蘇如惠輕蔑的笑了起來,卻不發一聲。
她的母親楚香蓮十六歲那年進了這間紫禁,而就在同年末秘密出宮,隨即并嫁了兩個男人。據楚香荷的話來說:這是幸運的。可,蘇如惠不懂,為何到死,楚香蓮的眼神都是那樣的冷漠,甚至看著她的時候,都是哀怨的。
她的一生嫁過三個男人,不是該滿足嗎?到死,也是容顏依在,不該慶幸嗎?為何呢?為何?
或許,這就是蘇如惠愿意入宮的理由吧。她這么認為著,漸漸走進這漆黑的夜里。不失一會,她并迷了方向。黑暗中,她手中連一掌宮燈都沒有,只有靠著懸掛在樓宇上的大明燈照亮前途的路。
“站住!”忽然,身后一聲怒音遏止住了蘇如惠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