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如惠來到主殿,魯姑姑正著急的她來的方向走,見她來了,趕緊招呼著往外走。蘇如惠卻詫異的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問:“魯姑姑,其他人呢?”
“都先走了。蘇秀女,您也請快些吧。皇上的圣駕估計快到了,您總不能比圣上還晚吧。”魯姑姑一把扶住蘇如惠的手臂,急著就要推她出門。
蘇如惠頓時心中不安,急急攔下魯姑姑“您這是做什么?”她狐疑的看著她。
魯姑姑瞥開了目光,好似很是擔(dān)憂蘇如惠遲到,邊無意道:“今兒儲秀宮的女婢都被調(diào)去崇陽殿幫忙了,今兒就由奴婢伺候蘇秀女。”
她怎么敢勞煩管事姑姑大駕!蘇如惠剛要開口推卻了,卻被魯姑姑大力道的往前連推帶拽去,竟生生把她的手腕抓疼了。蘇如惠沒有吭聲,直覺今夜不安寧了。她一個小小秀女沒有勢力也沒有權(quán)位,怎么配管事姑姑親自護(hù)送?
更何況……京城之地,特別是皇宮內(nèi)宛的奴才們應(yīng)該沒有人知道在杭州雄霸一方的楚家的。
轎子緩緩被抬起,蘇如惠坐在轎中內(nèi)心難以抑制的燃起了熊熊烈火。入宮前,姨娘千萬囑咐:惠兒,后宮乃是兇險之地,萬事切勿出風(fēng)頭,平安平淡才是福呀。
但,對于蘇如惠來說,這似乎是命中注定的。注定了,她要去那所深閨瞧瞧它的模樣。
為此,姨娘落了多少淚末兒,視她如己出的姨娘楚香荷。
到崇陽殿之時,天空一片昏暗,惟有一輪明月懸掛月空。
“今兒是十五呀!”蘇如惠不禁呢喃出口,原來,落妃的女兒五月十五日誕下的。
魯姑姑緊緊跟在她的身旁,指引她往前走去,一直將她帶到秀女席位當(dāng)中。她的位子在秀女席位當(dāng)中的最后一個,也是最外面的一個。
“皇上快到了。你們眾人可都得知禮。昨日才進(jìn)的宮,宮中禮節(jié)你們都還不熟悉,少說少做少錯,瑾記了這句吧。”魯姑姑安排她坐下,自各到最前頭去對眾秀女囑咐,口吻有些許不該的埋怨。
眾人皆聽從“嗯”聲。
隨后,她慢慢退到后邊去,嘴里依稀還念叨著“這圣旨下得真不當(dāng)時,上幾界都不曾這般呀。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
蘇如惠坐在最后邊,聽得清楚。她心想:是福未必能享,是禍只怕也躲不過吧。知道了這層內(nèi)幕,她并有了警惕,不像前面這些子只知道觀景賞月目光滟瀲的秀女們。
約莫一刻后,筑斯琰乘著龍輦來了。緊隨在他身側(cè)的,一個是皇后,還有另一個見她有些發(fā)福的樣子,只怕就是剛剛誕下皇女的落妃。雖然,依稀可見福態(tài),儀態(tài)卻十分端莊可親,白皙的肌膚在月光的照射下盈盈透著晨光,她的一顰一笑都美麗極了,足足將身旁的絕色皇后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