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觀的性格讓她馬上將煩惱忘記,呵呵!還是想想怎么報昨日的一夜之仇吧!
“王妃,妾身要先回‘拂柳居’了,若再感覺腰酸疲憊,可差蘭蔻過來!”
柳弱兒福了福身,姍然離去。
哎!美女就是美女啊!行動時如弱柳拂風,嫻靜時如沐浴春風。看來自己這輩子當淑女是沒什么希望了,還是快樂的當自己比較好!
夜若兮眼中含笑的目送著柳弱兒離開,轉身拉起蘭蔻的手,后者卻忸怩的將手從夜若兮的手掌抽了出來,臉上有些不自然。
雖然夜若兮穿上了丫鬟的衣服,但她畢竟還是王妃,主仆之間該有的規矩和分寸還是不能逾越的。心中雖有感動,卻還是選擇了保持距離,畢竟她是傷害小姐的仇人之女。
夜若兮尷尬的皺了皺眉,望了望蘭蔻,心中越發疑惑。怎么自己對她越好,她反而顯得更加拘謹和疏遠呢?難道主仆之分的思想真的如此的重要嗎?可是她夜若兮偏偏不信這個邪。又再度將蘭蔻的手握住道:“你不是說王爺在前廳等著急了嗎?還不快走!”
說完拉著蘭蔻往前廳風風火火的趕去。
冷墨鴻悠閑的坐在紅木太師椅上,習慣性的把玩著手中的剛球,漆黑的眼眸里卻慢慢的開始怒氣彌漫。一旁的孫子嫻悠然的品茶,等著即將上演的好戲,風目中有著幸災樂禍。
滿身泥濘的夜若兮濕嗒嗒的出現在門外,一旁的蘭蔻身上也被夜若兮蹭了一身的泥土。
“子嫻,王府的下人何時變的這般不注外在?”
冷墨鴻的語氣雖然云淡風輕,手中的剛球卻被捏的‘咯咯’做響,嚇得孫子嫻和蘭寇忙跪倒在地。
“王爺息怒,妾身一定加倍管教!”孫子嫻微微側目,狠毒的瞪了一眼低頭跪著的蘭寇,忙對冷墨鴻求饒道。
“王爺饒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蘭蔻顫抖的語氣激發了夜若兮護友的情操。
夜若兮拍拍胸脯道:“是我做的,你別怪別人,你一個大男人應該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拿幾個弱女子撒氣,算什么男人啊!”
夜若兮的口沒遮攔,讓冷墨鴻有些生氣。他已經派人去相府打聽過了,她根本就是‘謝君環’,既然這么愛當丫鬟,又愛出頭,就讓子嫻來調教她,如何成為一名奴婢。心念一轉,手重的剛球力道恰到好處的彈到夜若兮的膝蓋上。
只感覺一麻,便‘撲通’跪倒在地,膝蓋突然強力沖擊地面的疼痛,讓夜若兮尖叫出聲:“啊!你個死變態!”
說完一下子坐在地上,雙腿向上彎曲,死命的揉著大概已經一片淤青的膝蓋。
“謝君環,你到底還要裝白癡到什么時候啊?”
冷墨鴻冰冷的聲音在夜若兮的頭頂炸響,嚇得正努力為自己減輕痛楚的夜若兮手向后支撐,倒退了一大截。
“你神經啊!跟你說了我不是謝君環,是夜若兮!干嗎像鬼一樣的嚇人啊!”
‘若兮’兩字,讓在場的另外三人心中都感觸頗深的暗自思量。
該死的名字,為什么又冤魂不散的出現在王府里,想她孫子嫻,費盡心機的除掉那個擋道的女人,現在又出來一個自命‘若兮’的女人,既然已經做過一次了,也不怕做第二次!
孫子嫻的眼中閃過毒辣的光芒。
她說她不是宰相千金,叫‘若兮’。和小姐同一個名字,難道是小姐可憐自己在王府受委屈,借尸還魂而來,難怪對自己這般體貼安好。可是這又難免不是一個陰謀和陷阱,自己該如何應付,蘭蔻陷入猶豫掙扎的心理。
冷墨鴻的眸子越發的陰暗深沉,這個名字是他此生都不愿意再去回首的痛,偏偏眼前這個女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提起,這到底是那老狐貍故意刺激他,還是‘謝君環’因為失憶,將內心深處的愧意形式化,精神錯亂,誤當自己是‘若兮’。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這個名字已經是王府的禁忌,而夜若兮卻觸犯了它。
“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別再愚蠢的說自己是若兮!”
冷墨鴻蹲下身子,捏緊夜若兮的下巴,冰冷的警告。
下巴像要被捏碎一般的疼痛,讓夜若兮放下膝蓋,拯救自己完美的下巴,不被眼前的變態蹂躪。
“你放手啊!好痛啊!”
“知道痛就好,記住,你叫‘謝君環’,不是‘若兮’。”
神經病!好好的,干嗎改自己的名字啊!不過看來眼前的變態是真的生氣了,還是不要頂嘴為好,否則真的會尸骨無存。哼!大女人能屈能伸,就看在你冷墨鴻‘求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
“你快松手啊,我以后叫‘如花’還不行嗎?”
夜若兮隨口粘來一個名字,但是又感覺太貶低自己了,起碼她也是一名清秀佳人啊!怎么能讓‘如花’來比喻自己呢!不過看了看臉色趨于和緩的冷墨鴻,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恩!”
冷墨鴻滿意的松開了夜若兮的下巴,起身將衣服上的皺撫平,又把玩起再度回到手上的鐵球,漫步的回到座位上。
“都起來吧!”
孫子嫻和蘭蔻唯唯諾諾的起身,只有夜若兮還閑散的坐在地上,身上濕衣服浸濕了她所坐的地面,原本已經有些松散的雙環髻,被冷墨鴻大力甩開秀美的下巴時,徹底散掉,滿身的污泥讓夜若兮看起來更加的狼狽。
“啊欠!”
身上的寒冷讓夜若兮忍不住大力打出噴嚏,根本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家教也沒有。冷墨鴻手托下巴,心中暗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