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假意咳嗽了兩聲,道:“我們的念念,也要隨她姐姐一道入宮了。”
娘親倒茶的手一抖,灑出了茶水在她手上,她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眼淚驀的下來了:“不行!”娘親走到爹爹面前,從未有過的堅定:“念念不能如宮!”
我和爹爹都是一驚,齊齊的問:“為甚么?”
我一直以為,娘親是極羨慕姐姐能入宮的,可為何,她卻反對?
“念念入了宮,能得個什么名份?不能去。”娘親急急的跟爹爹說道,神色已經(jīng)近乎與哀求。娘親雖然很得爹爹的寵愛,但卻不是一味的狐媚順從,她有自己的性子,在這薛府里,性子算是出挑的了。
但她很會做人,是以,旁人根本無法挑出她的錯兒處。所以爹爹才會極寵她。
我和爹爹聽娘親跟我的顧慮是一樣,于是將見太后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娘親蹙著的眉頭才稍松動了些。
我坐了一會子,娘親和爹爹皆在教我明日入宮要如何如何的小心,要如何如何的謹(jǐn)慎,我拉聳著腦袋,聽的心煩氣躁。
過了晌午,我實在是乏的緊,跟爹娘告了罪,下去歇午覺了。
到了我房里,堂菊正在我的妝臺前打盹,我也未叫醒她,輕輕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陽光穿過輕沙的帷幕一片晶亮,我懶懶的打了哈欠,也去睡了。
朦朧中,我又來到了那夜夢到的空曠華麗的房子內(nèi),紅色的帷幕還是那樣沙沙作響,我一如上次那般無助的走到盡頭,印入眼簾的仍是那個孤獨的讓我心疼的背影。
“你又來了?”那迷人卻霸氣的聲音傳來,我忽然有種仿佛多年未見他的感覺。
“我又來了,這一次,你可以給我看看你的臉嗎?”我手緊緊的捏成一個拳頭,克制住內(nèi)心的狂跳。
那男子未說話,我卻似乎感覺到他的唇角一定是微微扯動了一下。他一如上次那般回過頭,極緩極緩的回過頭,緩的我都種沖上去一看究竟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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