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道而馳,我們注定越走越遠
相遇的那一刻就是分離的開始
從這地方,我們淚灑沿途
終究還是錯過了彼此
眼淚流盡也無濟于事
“對不起啊,我也特別希望你在意的那個人是我,但我似乎真的不認識你。”我趁他專注聽我說話時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用力禁錮我的手指“你不用希望更不用特別希望,因為那個人就是你。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不愿意認識我,我也還是會想盡辦法,用盡手段讓你眼中的我還是一樣溫柔。”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再次盈滿眼眶以至于我不敢直視他,我又感受到了那種酸楚的脹感。
你不明白從我們分開后我一直逆著光站立,所以無論太陽如何之大,我永遠面向陰影。你的溫柔我也不值得再擁有,因為我對你的價值并不能對你的大業起到任何幫助,我也不忍心我成為別人可以威脅你的絆腳石。如果在你身邊的是我,你和你哥哥們的繼承人之爭中會更辛苦,其實我在六年后就知道了你走的原因,我們都太身不由己,從一開始的命就是如此,不管我們能不能承受。就像你的父親當初以為把剛出生的你瞞著所有人送到那個邊境的小地方就不會有人知道你的存在更不會有人傷害你,他只要在他離開的時候保住想給你的一切就好。甚至連你的母親也要由別人告訴她你還活著。這是多么傷,但這確實是你的命。
然而就連這樣比較婉約的悲傷好像也并不屬于你的生命,你父親的計劃是他盡量活到你成年,在他活著的期間幫你解決一些紛爭;即使不行,活不到那時候也要讓你長到十六歲才能讓你回到那個對你來說太危險的家。當大夫人在他身邊說“你即使與我結婚三十年卻還是始終想著,愛著那個女人。你以為你把那個野種送到云南那個破地方就找不到了嗎?我這么多年調查搜索你那些小情人的方式方法足以應對你的小心思。你在這個位子上也坐得夠久了,既然你不愛我,我就只能把這個位子給跟我更親切的人才能讓自己不至于沒有愛情還不能擁有權力。”
你父親去世的那天大夫人派出的人就已經找到你并準備隨時動手,還在玩耍的我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離我這么近,只是被你突然拉著跑,然后滾下一個草坡,藏在那里,你對我說“觮觮,我跟你玩一個新游戲,你先悄悄地沿著這個草坡慢慢地、輕輕地不被路人看見,走到累了,我會想變魔術一樣突然找到你哦!”我這個人好奇心重,又喜歡新奇有趣的東西,被你一說相當興奮“真的?那好,我慢慢地、輕輕地走了,累了你就來哦。”你溫柔地看著我堅定而無奈地說:“好”。那天我走累了,你并沒有馬上出現,因為蹲著走腳麻了,我一時站不起來索性躺在草地上等著你奇跡般地出現在我面前。直到我在外婆家的床上醒來我也沒有見到你,我還想可能你已經出現過了看我睡著了就叫外婆帶我回家了,你自己也回家了。
確實我們都回家了,只是那個家并不是字典上,理論上有幸福的含義。我不知道那天你怎么逃脫的,但那天你讓我很安全,這也是我與你的差距,你天生就對自己的處境判斷明確而且有能力也有智慧守護自己的一切。而我陷入黑暗后就一直找不到光,即使有反射的微光,我也一直在陰影中。你的溫柔,我已不敢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