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息了大概兩三日？大概三五日？記不清了，也不知道是多少個起起落落，只記得在桌上最顯眼的位置，有一個漂亮的妝匣。

“小姐，你這樣子真的能去見老爺嗎？”

晚苓擔憂地看著云瑤，最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圈不說，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云瑤拍拍她的手，“不會有事的。”

“可是小姐…過幾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再去……”云瑤打斷她，“我是心病，不是真病。只有我去了，我的病才能好。”

慧芩早已經放棄掙扎了，對著晚苓直搖頭，示意她勸也沒用，然后拿了件薄披風匆忙跟上。

出了門，云瑤的腳步反而慢了下來。這幾天都在憂思哀愁那支鳳凰白玉簪，根本顧不上再想其他的。所以爹找她到底所謂何事，半點頭緒也沒有，只隱約覺得，爹要和她說的事會牽連她的一生，還有那些不清楚的事情，爹也會給她一個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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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周父瞥見進門的云瑤，趕忙放下手中的書卷攙扶道：“怎么臉色這樣蒼白？”

“這兩日天漸冷了有些受涼，不打緊。”

周父儼然一個慈父般訓斥跟班的慧芩，“你是怎么伺候的，小姐身子弱正是你們做下人該仔細的，稍冷些就生病了，若是嚴寒酷暑，豈不更叫你們怠慢了。”

云瑤心里冷笑，爹明明是對她有意見。從她一進屋，明顯感受到的冷落，若不是她還在病著，更或許爹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只能拿慧芩出氣罷了。

“我的身子弱，是娘胎里帶的，那時候她們都還小，怕是照顧不了的。”不禁冷笑著道：“哪是她們的過失。”

周父被噎，這話里話外分明是在責怪他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遺失了十幾年的疼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找的回的。

不過，凡事過猶不及，話已點到她沒必要死抓著不放，對慧芩揮手，“去把我煮的菊花茶熱一熱，也好叫爹敗敗火氣。”

慧芩離開后，屋子里只剩下父女兩人。

云瑤忍不住先開口道：“爹找我來有什么事。”

這一開口終是讓周父松下來，“瑤兒，爹不是怪你。你這么聰慧何不想想，為什么六皇子前腳才出府門，五皇子后腳便趕了過來。”

爹是想告訴她，“五皇子在監視周家？”下意識的左右掃去。

周子遷嘆氣：“不只如此。”

云瑤緊皺眉尖，“他難道是誤會了我和六皇子有事？所以要對我們家不利。”越想越肯定，手拍桌臺便要往外走，“我會去和他說清楚，不會連累到周家。”

“胡說什么呢。”他簡直要懷疑是不是對這個女兒關心太少了，所謂的那些聰明都只是表象？

“五皇子確實是在監視我們家。一個可能會繼位的皇子有些疑心不見怪，但大多還是為了保護我們的。”

云瑤有些喃喃：“他為什么要保護我們？難道是周家...有什么需要他保護的？”

周父忽然的欣慰，總算沒傻透。

“與其說是保護周家，不如說是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