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集團的大小事務都壓在了他身上,案頭的文件堆積如山,看也看不完。段逸朗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更恨不得有兩個段小爺,忙得他恨不得沖去裁了那兩個沒人性的發小然后再自裁。
而那兩個人渣此時在哪風流?嘖嘖,提出來都讓人浴血三升,憤慨非常。
那兩挖了墳躺進去的混蛋在外頭拖家帶兒,一下子飛去夏威夷,一下子飛去巴黎,一下子飛去意大利,簡直樂不思蜀。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們這是要環游世界,而他,則是那條勞心勞命,為他們賺錢環游的可憐蟲。個中慘情,說出來真是聞者心酸,讓人落淚。
饒是在他人眼中最親切有nice最好說話的段三少,也無法淡定了。脫下童叟無欺的笑容,成天陰的跟烏云密布似的,弄的他身邊的秘書戰戰兢兢,從此不敢小藐段三少。
叩叩,正在埋頭苦干的段逸朗聽見電腦音箱里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好友蔣嘉晴中性帥氣的臉就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一陣子沒見,你咋跟個小老頭似的?”蔣嘉晴在視頻中揶揄著道。
段逸朗一摸下巴的青渣胡子,苦著臉說道:“拜那兩個人渣所賜,你倒是滋潤了啊。”
“好說,好說。”
“有消息了?”
“正給你傳送,這誰啊?這么緊張。”蔣嘉晴八卦地問。
“沒你的事,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段逸朗勾著唇說道。
“切,誰稀罕!”蔣嘉晴翻了翻白眼,斂了斂玩笑的神色:“不過,她好像是英籍華人,我們這邊查不到什么重要信息。”
段逸朗從打印機抽過a4紙,略皺了皺眉說道:“沒事,我再看看,有空再出來吃飯啊!”
“好!”蔣嘉晴揮了揮手,主動切斷視頻。
辦公室里,恢復一片安靜,只余翻動紙張嗖嗖的聲音。
段逸朗看著手中的那份資料,墨色的長眉緊皺。
韓泰熙,英籍華人,1984年生,孤兒,6歲時被收養移民英國,自由職業。韓帥,英籍華人,2006年生,母韓泰熙,父不詳。半年前從英國回國,現居住在中山路君豪帝苑小區,韓帥就讀于英豪中英文幼兒園。
英豪是g市的貴族學校,能就讀這家學校的人非富則貴,秦宇的寶貝疙瘩也在這個幼兒園。韓帥能入讀,證明韓泰熙經濟能力很好。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兒子,還能支付貴價學費,這個韓泰熙,是個謎,有點意思。
段逸朗正胡思亂想著,修長的手指卷著自己的頭發把玩,倏地嗡的一聲,打亂他的思緒。
抓起手機,是一條短信,打開一看,段逸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手指捏緊了新買的手機。
那是個視頻短片,那些拋下他勞役而風流快活的所謂兄弟嫂子出現在屏幕上。只見他們愉快的向他招手,身后是湛藍的大海,他們說啥他啥也沒聽到,只聽見最后一句,聽說迪拜很好玩,他們決定過去溜溜。
啪,新買的手機被狠狠摔在厚重的門上,摔成幾掰,段逸朗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你們這般混蛋,回來就該替小爺收尸了。”
至于嗎,不就一個窮的只剩下錢的破地方嗎?能有多好玩?
想他05年的時候就去過了,迪拜,不就……
迪拜,迪拜,段逸朗念著,騰地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拳頭臨空一揮,他想起來了!
迪拜,一個窮的只剩下錢的地方。
在這里,神馬高樓大廈,神馬奔馳寶馬,通通都是浮云。滿大街的頂級豪華名車,像不要錢似的出現在眾人眼球之中,就連出租車都是寶馬香車。
而在建筑上,迪拜多的是高達幾百米的大樓,締造的美侖美央,讓人嘆為觀止,嘖嘖稱奇。
迪拜也是個讓人矛盾的城市,沙漠和綠化并存,一下飛機,盈盈的綠意就劈頭蓋腦的涌來,處處可見鳥語花香,綠樹成蔭。黃金般的沙漠,生機勃勃的綠林,如冰與火一般,矛盾得很。
走在迪拜的街頭上,你可以隨處見到幾種迥然不同的服裝風格。一種是清一色的長大褂,從頭遮到尾,尤其是女人,特別是本地正宗的阿拉伯女人,全身上下把自己蒙的只剩一雙眼睛視物。一種是印度或巴基斯坦人的民族服裝,再來是中國華人,穿著傳統的旗袍或隨意簡單的服裝,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而穿的最少的當屬歐美人,吊帶熱褲,毫不在意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好身材。當你坐在露天咖啡座上,來來去去的行人穿著各種風格的服飾走著,像是在欣賞一出國際化走臺秀。
提起迪拜,誰不知世界唯一聲名遠揚的七星級酒店-帆船酒店就坐落在其中。它矗立在離岸280米的小島上,造型設計宛如一艘精美絕倫的帆船,倒影在蔚藍清澈的海水上。據說帆船酒店一共用了40噸黃金裝飾,黃金像是不要錢似的,就連水管都是黃金制造,真可謂觸目皆金。遠遠看去,就像是一艘金帆船,熠熠生光,端的是非一般的奢華,非一般的金貴。而它里面的客房,全部都帶有落地大玻璃窗,可以270度觀賞無敵大海景,讓人從身到心感到愉悅舒適。
海上生明月。如面盆般的圓月高掛在天際,遠遠看去,卻又像海上升騰而起一般,水銀般的月光傾瀉而下,揮灑在靜謐的海水上,微波蕩漾。
段逸朗吹著口哨從酒店的俱樂部離開,緩步向自己預訂的房間走去。4月的迪拜,還是冬季,卻是氣候佳宜,不冷也不熱。他頂著一頭卡其色卷發,唇線微揚,穿著一條亞麻色休閑褲,一件英格倫的格子襯衫,袖子卷在手肘處,一手插在褲袋里,一手把玩著房中的磁卡,一副玩世不恭,桀驁不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