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輝煌夜總會的吧臺。
馬大梁向李若茜一倒苦水,表情凄哀。
李若茜嗑著瓜子不屑的道:“馬局長,來什么拳出什么招,你身后涉及的事情與人物多了去了,我就不信上級敢隨便動你,再者,調查人員還沒有走呢,他那個什么叔叔一插手,把小城的調查人員放在哪兒?”
馬大梁仔細一玩味李若茜的話,也有那么點道理。心情也因著她的這幾句話有所好轉。
“現在的人腦子都太滑了,我若出了事,一個個鎧甲穿得比誰都快,這個絲毫不用你擔心,只求他們不要落井下石就成。“馬大梁喝酒嘆著氣道。
李若茜冷笑了一聲,道:“白家這也是在等于跟小城所有的組織宣戰,白仙人就是老了,他的兒子也夠糊涂,你跟小城的組織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哪!要動你也得其它組織同意啊。“
馬局長深思點頭:“你這么說也有道理。”又道:“若茜,你覺得這次誰會幫我?”
李若茜笑道:“如果白家的處理方式讓他們安心,便沒有人會幫你。”
大概這也是馬大梁早想到的,臉色不禁黯淡下來。
“我一直太敬著他們了,這回我得讓他們為我做點事!”馬大梁咬牙道。
李若茜端起酒杯沒有吭聲,她沉默的眼神中充斥著滿滿的讓人難解的笑意。
“松下誠之助那邊有什么動靜沒有?”馬大梁問道。
李若茜嘆口氣道:“你把他惹惱了,接下來他會做什么你應該比我清楚。”
“但是我的貨呢?你怎么幫我全部搞回來。”馬大梁盯住李若茜的臉問道。
李若茜面不改色道:“我需要時間,別逼我,我得一步步的來。”
馬大梁斜視她道:“你別讓我等的時間太長就行。別忘記了你還在戴罪立功。“
松下誠之助忽然造訪興盛公司,這是太陽的初次西升之景,連惠博興都甚感意外與激動。把他當成大客戶一樣的參觀了公司的全貌。
事后兩人談笑辦公間,松下誠之助出奇的熱情,邀請惠博興下班之后定要賞光一起吃飯。
惠博興態度有些曖昧,不僅如此,松下老虎還向惠博興拋出了巨額投資,想一起合作項目。
兩人握手告辭,老虎滿面微笑的直到樓下大廳時,發現惠知晚正倚立柜臺一邊等待他,她追著他的步伐,怒道:“你太心急了吧,你應該跟我商量。”
“跟你商量什么?“老虎在車前停住步子,道:”我與惠博興合作賺錢還需要跟你商量嗎?“
惠知晚冷笑道:“我哥哥不是傻子,你不是傻子,我更不是傻子,你的目的會有那么單純嗎?“
老虎笑道:“全是聰明人湊一塊兒做事,難道不是很有意思嗎?“
惠知晚怒指他道:“反正我警告你,不要因此壞我的好事,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完,怒跑回樓。
老虎盯著她的背影,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駕車緩緩駛去。
這個惠知晚什么事情都想,也都能看出端倪,他不明白現在的女孩子,中國的女孩子怎么全都這么聰明,又都自私透頂。
這令他很是傷腦筋,惠知晚在他回去的途中幾次電話給他,提醒他自己是他的女人,不要忘記了兩人的身體是纏繞融合的。
松下老虎有點進退兩難,他答應她盡量不會妨礙他們原先的計劃。
對于這個女人,一起纏繞的美妙時光太多,回憶也總涉及美好,不能太過于無情。
小琦在惠家刷完了最后一個盤子,一身疲累的回到家門口時,忽然從黑影里竄出一個人來,昏暗的燈光下,朝她別有意味的笑著。
“琦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那人歪戴鴨舌帽,口叼一支香煙道:“我們的事情擱置了這么久,我現在來找你重新捋一捋。“
“褚濤?!”小琦驚叫一聲,夜幕下的臉孔泛起驚慌的紅暈。
褚濤站定在她面前,微笑著點著頭,將嘴里的香煙朝地下一扔,忽然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只槍來,迅速指向小琦的腦門兒。冷笑道:“你是來不及的,把你那支倒霉的東西放在你的褲襠里吧,拿出來也沒什么用。”
“褚濤,你太無聊了,你至于嗎?!“小琦翻著白眼看著自己腦門上的手槍,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褚濤冷笑一聲道:“我的女朋友,我的奶奶,你跟我交待呀!“
他因氣憤臉色鐵青。
小琦心里打了一個激靈,多少年的血債,今朝又遭討要,她明白自己,根本就過不了這一劫,眼前的這個男人最是難纏的,只要他不死,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自己,但要殺死他談何容易,他是陳炳七身邊的紅人,專門負責保護他的專好女色的兒子。
聽說他曾經在槍林彈雨中給陳炳七擋住七顆子彈。所以受到了陳炳七的重用與深信。
他是陳炳七的心腹,也是陳炳七的干兒子。陳棒棒的名義兄弟。
褚濤的槍在小琦的腦門兒上動了兩下,小琦就因驚恐頭腦處于了暈眩狀態,她已經聽不到褚濤在喋喋不休的說些什么了,她只感覺到自己的暈眩正在昏天黑地般襲來。
褚濤到最后還是要殺她,而且就是在今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