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極力忍著笑，許璨的臉色更黑了。諾諾得意的揚了揚頭。

車子顛簸了一下，諾諾覺得胃里一陣翻騰。她連忙縮著腦袋閉上眼睛，口上卻說：“這次就放過你了！”

許璨心知肚明也不戳破，配合的說：“真是謝謝你了。”

諾諾滿意的彎起嘴角，隨著車子的抖動慢慢睡去。

晨霧漸漸散去。

兩輛深褐色保姆車在高速公路上勻速開著。

車內漸漸安靜下來。

諾諾閉著眼睛，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她又看到蔚藍的大海。

海水滔滔，浪花拍打著礁石。

海鷗擦著海面翱翔而過。有人擦著海鷗落下。

砰——

海水高高蕩起。

海水頓時淹沒了她，口鼻窒息般難受。

她奮力掙扎，身體卻無力的下沉。

有人抓住了她。

她拼命游過去。

寂靜的海中，一個聲音響起：

“做惡夢了嗎？”

那聲音就像來自天堂的召喚，她幽幽轉醒。

她轉過頭，看到一個女孩躺在她旁邊，擔心的看著她。她抱住女孩，呢喃說：“姐……”

女孩回抱住她，輕輕“嗯”了一聲。

她又叫，女孩依舊耐心的應她。如此反復，她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

天空碧藍如洗。

通往城螢市的高速公路上，兩輛黑色保姆車一前一后駛著。

諾諾靠著許璨的肩膀，甜甜的睡著。

睡夢中，她突然抱住許璨的胳膊，他正疑惑著，她喃喃不知說了什么。

“嗯？”他問她。

她又喃喃一聲：“姐……”

這回他聽清了，低頭看了看閉眼沉睡的她，濃密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圈陰影，她的嘴微微上揚。

原來是在做夢。

可是，她有姐姐嗎？沈琳諾不是獨生女嗎？

他搖了搖頭，也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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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中午的時候，諾諾一齊人終于到達城螢市。

吃過中飯，簡單的整頓休息了一兩個小時，劇組的工作人員趕到拍攝地點布置場地，諾諾沒有事情做，便帶著帽子眼鏡出去隨便逛逛。

乍暖還寒的天氣，諾諾還圍著絲巾，身旁便有人已經穿著超短褲走過，路旁的櫥窗里擺放著新上的冬裝，儼然有一種四季變換的感覺。拐角的一個通風口，一個憨厚的老漢穿著大棉襖賣糖葫蘆，路人紛紛繞過他。在這個城市高速發展的年代，糖葫蘆已經不多見了，即便有人賣，也不見得就有人買。諾諾有些動容，走過去買了一串，老漢熱情的跟她攀談：

“這年頭糖葫蘆越來越沒人買了，想想從前，一天下來，糖葫蘆一下就賣光了。”

諾諾笑了笑：“怎么不換個位置賣呢，這里多冷啊。”

老漢搖了搖頭：“你看這周圍都是逛街吃東西的，我一賣糖葫蘆的站別人門口挺招人嫌的。來，姑娘，找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