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臉色微動,還沒等他說話,枯木就緩緩道.
“不可能!”蘇銘臉色冰冷,打斷了枯木的話。
枯木眼皮微抬,隨后道:“這些自然會有檢察人員查證,如果其中有什么貓膩,無論他是人是鬼都無所遁形。”
蘇銘想到那個戴著近視眼鏡的中年男人,一幅書生之氣,他總是溫潤地詢問自己,亦是每次都會仔細地關心自己,這樣的人會和黑社會糾纏?
一定不會!
絕對是誣陷!
“好了,所有的情況我都說明好了,你需要什么援助?”枯木微笑地說道。
蘇銘微微點頭,道:“我需要一個身份,地下的身份。”
枯木眼中閃過一縷贊賞,他輕笑道:“這些早在任務下達的時候就安置好了,你的地下身份叫林木,一個臭名昭著的小混混。”
“這個人真實存在,并不是HF本地人,而且在HF市的朋友并不多,只是前段時間因為一場斗毆過失殺人被秘密逮捕,林木的擬真面具已經讓研究院的人加緊制作了,新的身份證也已經在路上了,估計明天就會送達。”
蘇銘心想著監察局的動作真是火速,他微抬眼皮,點了點頭。
“好了,基本情況就是這樣,祝你任務完美完成。”枯木微笑著招手,隨后那手機屏幕一閃,陡然變黑。
蘇銘瞟了瞟電腦屏幕上記錄的十幾條任務,手指在鍵盤上停滯了片刻,終于和對方回道:“今晚有事,事情明天解決。”
隨后就關了電腦。
他躺在床上,放緩呼吸,腦子什么都不想,漸漸融入睡眠。
“任務下達了。”
“嗯,我聽到了。”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的想法了。”
“很簡單,你自己做不出壞事來,準備讓我這個“弟弟”當壞人嗎?”
“正有此意。”
“做壞人,可以試試。”
……
不一會兒,蘇銘面無表情地睜開眼睛,他面對著鏡子,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他從旁邊隨意拿出一根皮筋,將頭發在腦后系于一處,束成一尾,隨后整個人如洗禮般氣勢一變,雙目只是一瞇,從眼睛半閉半睜狹小的倏忽之間,整個人就從內朝外的透露出高深莫測的城府和邪惡,外帶著一絲詭譎的味道,讓人發自內心的感覺到這個人的一絲危險性。
“一個心理學博士所必須掌握的一門學科,催眠。我所采用的是一種淺度自我催眠,以此達成深度的氣勢轉變。”蘇銘緩緩咧嘴,讓人不由毛骨悚然,他喃喃自語,解釋給另一個人。
他推門而出,房東家養的大黃狗察覺到陌生人的出現,吠吠不停,可蘇銘微笑著轉目望去,寒芒一閃而過,大黃狗毛皮明顯一炸,嘴邊的狂吠頓時變成低嗚。
“畜生。”蘇銘低語了一聲,走出大院,招個輛出租車,然后鉆進出租車里。
深邃的夜幕之下,這輛出租車安靜的滑入繁華的城市大街之上,轎車窗戶深黑,讓人看不清楚內部的任何情況,車窗倒映著四周繁華,將一切排斥于外,使得這輛車自成天地,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之無關般的停留在一條車水馬龍的街道邊上,毫不起眼。
少年走出出租車,兩只手插在牛仔褲的屁股兜里,抬頭在這個喧囂都市里的巨大招牌“蘇格酒吧”的字樣上一閃而過,染紅了天幕的繁華夜色之下,這家占據了HF市中心地段的酒吧無愧于它占地數百平米的白金地段,帶著夜幕下無盡的繁華,無數的車輛停滿了這家酒吧門前的停車位,在夜幕下顯得尤為壯觀,可以知道這家HF市的娛樂會所,究竟是多么受人歡迎,也現出路HF市整體醉生夢死般的大都市夜生活狀況。
“嗚!”
蘇銘吹了道口哨,引起旁人側目注意的同時邁動腳步,走了進去。
他只是長身而出,頭發束于腦后,耳朵上以貼磁的形勢粘著耳釘,在邁步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就充滿了壓迫感,氣勢十足,宛如一個真正的黑道人士。
“先生,還請出示身份證。”門口穿著西服的門童一伸手,將蘇銘擋在了門外。
“老子來這里玩,還要身份證?”蘇銘一開口,沙啞帶著磁性的聲音外加那流里流氣的模樣將門童徹底鎮住了。
“先生,我們是正規的酒吧,非成年人禁入。”門童面容嚴肅,十分有原則。
“正規?”蘇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怎么了?”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人拿著對講機循聲走了出來,看見一身非主流裝飾的蘇銘,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這位先生不愿意出示身份證。”門童略帶委屈道。
“我今天身份證忘帶了。”蘇銘斜睥著門童,嗤笑道。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蘇銘的穿戴,頓時恍然大悟,扭頭對門童呵斥道:“難道你看這位先生未成年嗎?還不放他進來!”
“是。”門童低著腦袋,畏畏縮縮地放下了手。
“抱歉了先生,您實在長相太年輕,我們的門童眼挫了。”中年人微笑道。
“認錯了我沒關系,認錯了其他人可有事情,你們這蘇格的水兒……別當我林木不清楚。”蘇銘不陰不陽地冷笑道,說完就往酒吧里走。
中年人臉色微微一動,他抬頭望著蘇銘的背影,繼而喚來一個戴著耳麥的侍者,低語了片刻,臉上這才掛起一抹笑容。
入門就是紅藍各色的彩光,照射在每個人的臉上,嘈雜的搖滾聲音從里面傳出,隱約伴著些許怪叫,給人一種瘋狂的強烈沖擊。
昏暗的燈光,瘋狂的人群,加以那高昂非常的飲品價格,哪怕讓“弟弟”這個淡漠的人格也是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