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直地盯著江笑影，目光不放過她的任何一點表情變化。

江笑影斂眉，長長的睫毛顫抖著：“他與我何干。”

與她何干？無關的話連夢里也叫著他的名字。慕容玥冷哼一聲，他松開她的下巴，“笨蛋！”

也不知道是在罵她還是楚煊赫。

“你該回答我的問題，”江笑影皺眉：“為什么大半夜跑到我房里？”

慕容玥的耳頰處，有點可疑的紅暈，但是天黑，誰也看不到：“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么回答你的。”

江笑影看著他沉思起來，心，終是咯噔了一下，怒道：“你是不是經常半夜過來？”想到前幾次自己醒來衣裳不整，心里有了答案：“你……你簡直就是個無賴！給我滾出去！”她掙扎的脫開他的手。

這力氣和男人的力氣比起來不算什么。

手一伸，把她圈在懷里，慕容玥氣呼呼的地說道：“你這女人就不能安分一點。”

他磨了一陣牙，突然頭一低，臉一貼。

他竟是把唇貼在了江笑影的頰邊。

肌膚相觸，他冷冷的聲音聽起來像嘟囔，“你太可惡了，這么多年不見不問我過得好不好。”

也不知是賭氣，還是郁悶到了極點。話音一落，他嘴便是一張，一口咬住了她的腮幫子！

這一口還咬得實在！

很好，江笑影氣鼓鼓的，一只手朝枕頭那里伸過去，想去拿藏在底下的匕首。

匕首還沒有碰到，手就被圈起來，他的嘴終于離開她的臉，一邊得意洋洋地看著她臉上的牙印，還有腮幫上殘存的口水，一邊昂著頭說道：“你可要記得你的諾言！”

江笑影怒極，根本就沒有去想什么諾言：“我居然被一只狗給咬了！”她抬手擦臉。

居然罵他是狗，慕容玥咧著雪白的牙齒說道：“你是不是要說你全身上下都被狗看了！”

江笑影瞪大雙眼，那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慕容玥每每見了，都有一種想親手打破，想狠狠破壞的沖動。他狠狠錮制著她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不許洗臉！不許擦掉！”

這男人……太可惡……？！江笑影慢慢從石化狀態中恢復肉身，才想罵人，身邊早已沒了他的身影，唯見窗戶大開，窗外月下搖著一樹紫香紫香的花。

呆滯一會，醒過神來，她低叫一聲，伸手捂著牙印。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大小姐，發生什么事了？”

素枝？

她還沒有說話，素枝已經把門推開，走進來：“大小姐。”

江笑影一手緊緊捂著那牙印，忙躲進被里，做出一副剛剛睜眼的樣子：“誰叫你進來的？”

素枝執著一盞燈，燈光將房間照得明亮，說道：“奴婢聽到里頭有聲音，擔心大小姐才未經大小姐同意進來的。”她表情誠懇。

“出去！”江笑影生氣：“以后未經我同意你不準進我房里。”

素枝雙眼含淚，仿佛受了多大委屈：“對不起，大小姐，是奴婢不懂規矩。”

聽到關門的聲音，江笑影從被里探出頭。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一扇窗戶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