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唐楓直接亮出了針具,可把鄭森嚇呆了。
心說這小子真狠,趁我病要我命,這是打算拿針虐待自己嗎?
可恨他那些手下早就喝趴下了,一個個都沒力氣救他,鄭森只能乖乖趴在沙發(fā)上,任由唐楓掀起背上的衣服,準(zhǔn)備施針。
“唐……唐少,你可輕點兒。老鄭沒有跟你作對的意思……哎呀,不是!”
唐楓毫無預(yù)兆扎了下去,那感覺刺激到了極點,鄭森直接就改銷魂地吼叫了。
隨著兩針下去,莫名覺得有股熱流從腰部升騰出來,漸漸有了些暖意。
你別說還挺舒服的!
鄭森慢慢不覺得痛了,恐懼的感覺也退去了,開始琢磨著滋味說:“行啊,唐少你這手法可以!我怎么覺得腰好了不少?”
“廢話,你以為我是在拿你開涮嗎?”唐楓埋汰他說,“俺這可是祖?zhèn)麽樉模瑢V胃鞣N不服,就算你已經(jīng)病入膏肓,我也能吊回一口氣來!”
鄭森不由臉上一紅,本來今個是擺鴻門宴要對付唐楓,誰知道反而承了人家的情,你說這事怎么搞的?
他就不好意思地說:“那我這腰,還有得救嗎?”
聽他口氣變軟,頗有求自己的意思,唐楓卻故作為難地說:“不好說啊!我又不是神仙,一時救你于水火可以,但要從此無憂,不好辦!”
見唐楓頗有為難,鄭森頓時心頭一暗,話說自己這些年全靠吃藥進補,要不然床上連一點兒威風(fēng)都沒有了,照唐楓這么說豈不是沒希望了。
鄭森不免著急說:“唐少,您這么有本事,千萬別說喪氣的話!要不你再想想辦法,不管開什么條件,我都能答應(yīng)!”
一見他上套了,唐楓卻笑說:“什么條件你都能出?可咱們的關(guān)系沒到那一步吧,莫忘了我是為了誰而來!”
趁機會提點一下彼此的關(guān)系,鄭森頓時明白唐楓可是為蘇月如來談判的,這要是低頭示了弱,以后不就任人拿捏了?
無奈左右思量說:“說實話,我真不明白,您為何要跟蘇月如搞在一起?那丫頭是能力挺強,卻也霸道得很,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唐楓心說你還看不上蘇月如,可惜不知道我和她的關(guān)系,便拔出鄭森腰上的銀針,把他疼得一哆嗦:“那你就不懂了,蘇月如可是我的未婚妻,我倆從小就定下婚約,你說我?guī)筒粠退俊?
“啊!原來是唐少的未婚妻,竟有此事!”
鄭森也沒料到這茬,看來蘇伯濤并未將此事張揚讓外人知曉,他不由后悔起來,“真是罪過,老鄭我太沒眼力勁了。唐少您說吧,要什么條件我絕不猶豫,咱以后也不敢跟大小姐作對了!”
“當(dāng)真?”
唐楓聽他表忠心,卻笑瞇瞇又把一根銀針拔了出來,疼得鄭森又是一哆嗦,差點兒沒當(dāng)場尿出來,心說這丫真狠!
這會兒見識了唐楓的手段,再也不敢違抗,況且自己這隱疾還得靠唐楓來醫(yī)治,忙說盡了好話。
“是是是,老鄭我說一不二,敢對天發(fā)誓,絕無二心。”一面舉手表態(tài),一面不忘換上副笑臉討好,“您看我這腰的毛病,是不是真有希望了?”
唐楓這才瞇著眼,仿佛在尋思一般,賣足了關(guān)子說:“嗯,容我好好研究下,倒也不是沒希望……”
“放心,甭管出多少錢,哪怕您讓我去給大小姐賠罪都成!”
想著今后還能重振雄風(fēng),鄭森連臉皮都不打算要了,就差沒對唐楓喊一句老大了。
“也罷,你回頭準(zhǔn)備幾樣?xùn)|西,我再為你施幾次針就好了。”
唐楓囑咐他去配齊藥材,回頭照方服藥,自然就會好了。
“不過,我覺得老鄭你也該表示下誠意,比如說是誰想對蘇月如下黑手,還把唐遠(yuǎn)山給害死了?”
冷不丁又拋出一個難題,卻讓鄭森心中一動,面上神情不由自主一陣緊繃,這個細(xì)微的動作沒能逃過唐楓的眼睛。
瞬間透視術(shù)開啟,在腦海中浮現(xiàn)對應(yīng)的資料,卻看到一個特殊的人名——西北嚴(yán)二爺。
鄭森此刻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別的事好說謀害蘇月如這么大罪,他可不敢亂說。
于是擺手道:“哪有的事,我怎么沒聽說有人要害大小姐?”
看他想裝糊涂,唐楓就冷笑著按向鄭森的腰眼:“你以為我沒準(zhǔn)備會過來嗎?
蘇月如和唐遠(yuǎn)山見面的地方,有人布置了夜蘭香,讓兩人誘發(fā)了哮喘和心臟病,不是內(nèi)部人怎可能知曉他們的行蹤?
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鄭森被他按住要害,就覺有股渾厚的力量傳遞過來,那感覺簡直是欲生欲死,就差沒當(dāng)場大叫了。
這回也是徹底服了,皺著眉忙說:“明白,我說!一個星期前,西北的嚴(yán)二爺派了個手下投靠我,我不敢問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對方很關(guān)心蘇月如和唐遠(yuǎn)山的情況。”
“西北的嚴(yán)二爺?他說派個人來,你就乖乖招待啊,這么聽話?”
唐楓雖看出嚴(yán)二爺來歷不簡單,但還是故意逼問鄭森,要聽他親口描述這位二爺?shù)膮柡Α?
“你有所不知,嚴(yán)二爺可是西北有一號的人物。他原先是混道上的,后來改邪歸正才做了買賣,一直被蘇家壓了一頭,總是不甘心。
他要找蘇月如的麻煩正合我意,因為我也看不順眼蘇月如,她老是擋著我發(fā)財,所以……”
“所以你就借刀殺人,讓嚴(yán)二爺?shù)娜巳Ω短K月如!”
唐楓明白了這些,卻將手上的力道收了,隨即拍了拍對方說,“告訴我嚴(yán)二爺?shù)氖窒略谀膬海耶?dāng)你戴罪立功,保你以后床上還能大展雄風(fēng)!”
鄭森不由心頭一喜,更是顧不得腰疼,翻身坐起說:“兄弟是說我治好了,還能繼續(xù)風(fēng)花雪月?”
“嗯,只要不太過放縱,一周瀟灑個一兩回不成問題!”唐楓奚落他說,“若肯照著我的法子去治,一個月后保你變回血氣方剛的小年青,過上牲口一樣的日子!”
雖然這話不怎么好聽,但鄭森可顧不得挑字眼,那是滿心歡喜地等著再做馬上英雄,于是眉開眼笑地說:“行,我這就找出那小子,您等著吧?”
喚醒身旁的手下,打了幾個電話,卻將一個地址和人名交給了唐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