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對喔。”
其實春雨是想在先前吃飯的地方投宿的,不過既然鬧了剛剛的事,顯然不能回去了,隨便問了個人最近的客棧怎么走,便往最近的客棧走了去。
“小二,二間上房。”走進客棧,春雨叫著。
“好的,二位客官,里面請。”小二熱情的招呼她們進去。
“小二,幫我們燒點水,我們要洗澡。”跑了一下,出了些汗,對愛干凈的春雨來說,真不舒服。
“好咧。”拿著春雨遞過的銀子,小二高興的去準備水了。
不一會兒,小二的水就打上來了,還拿來一些花瓣灑在水上,弄得香噴噴的,讓珠兒也去洗澡,自己不要侍候,讓小二明天再來收水,等小二和珠兒都出去了,關好門窗,這才脫掉衣服泡進盆里。
真舒服,溫暖的水讓春雨有些渾渾欲睡,迷糊間,好像靈魂出竅一樣,春雨覺得有個力量在拉著自己往前走,她便一直跟著往前走,不做任何思考。
鏡頭一轉,春雨來到一個墓地,正奇怪,卻看到好多人圍著,上前一看,竟是顧偉,只見他跪在一個墓前,春雨一看,上面是自己的照片,再看周圍的人,竟然有自己的父母,看著父母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很多,春雨不由得淚流滿面,“爸媽,我沒死,我在另一個時空活了過來,爸媽,你們不要傷心了。”
可是爹媽根本就聽不到,只是相互扶著,默默的流淚,而顧偉呢,則是轉身跪在父母的面前,“爹媽,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春雨,我該死,我該死。”
一見顧偉,春雨便想到那骯臟的片段,“哼,你確實該死,就算你死千次萬次我也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春雨激動的大叫。
父母只是默默的流淚,也不看顧偉,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讓他們怎么能不難過,那是他們唯一的寶貝啊。
“爸,媽,你們不要傷心了,我沒事,我活得很好,爸,媽,求你們不要難過了,你們這樣我要怎么辦?”
春雨痛哭失聲,突然,顧偉,爸,媽,一切都成為幻影,在春雨的眼前晃來晃去,春雨想抓住,卻怎么也抓不住,頭也開始痛,“啊,不。”
春雨大叫一聲,猛的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躺在浴盆里,水已經(jīng)冷了,摸摸臉,竟然是滿臉淚水。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珠兒聽到春雨的大喊,連忙過來敲門。
“沒事,我做了個惡夢,你去睡吧。”被珠兒驚醒的春雨回過神來,淡淡的說一聲。
“喔,小姐,我就在隔壁,如果有事記得叫珠兒。”珠兒不放心的聲音傳來。
“知道了。”
等珠兒回到房間去,春雨摸摸心口,心跳得好厲害,輕輕的嘆了一聲,站起來隨手披了件衣服,便上床睡覺。
剛剛一嚇,睡意早也沒有了,只覺得好累,腦中總是出現(xiàn)爸爸媽媽的影子,看到他們淚流滿面的臉,然后是顧偉消瘦了許多的臉,幾個影子在腦中轉來轉去,趕也趕不走,不一會,又出現(xiàn)顧偉和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笑,想上去把他們拉開,他們卻笑得更厲害。
“啊,”受不了了,頭好痛,好痛,春雨拼命的抱著頭搖,好難受。
朦朧中,似有一雙手在拉著自己,將自己抱在懷里,好溫暖,春雨不覺往溫暖的地方靠去,慢慢的,不再覺得害怕,慢慢的安靜下來,睡得安穩(wěn)了。
紫祺鱗看著懷里的丫頭,不知道什么事讓她如此難受,看得他的心都跟著疼了,看著她往自己懷里鉆,又不覺莞兒,她還真是一點狀況都搞不清。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第二天早上,珠兒起來叫春雨吃早飯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春雨發(fā)高燒,著急的她立刻去請大夫,剛好在路上碰到下了早朝的紫祺鱗,紫祺鱗見她著急的樣子便問發(fā)生了什么事,珠兒便將春雨發(fā)高燒的事告訴了他,紫祺鱗立刻跟著珠兒一起去客棧將春雨接到王府里,并讓宮中的太醫(yī)為春雨看病,但春雨的燒早在當天就退了,卻不知為何沒醒,太醫(yī)診斷說是春雨心里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應該是經(jīng)歷了什么事,所以才會不醒。
而去調(diào)查春雨的暗衛(wèi)又傳回來消息,原來她竟是一年前嫁給三弟的三王妃,而且知道就是幾天前三弟將休書給了她,難道是被休了有關,紫祺鱗又喜又憂,喜的是三弟休了她,那他就可以追求她了,憂的是,如果她的悲傷跟三弟有關,那自己還有機會嗎?
叫來珠兒問,珠兒也說不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小姐不愛王爺,所以悲傷的事應該和王爺無關,既然和三弟無關,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想著三天前在酒樓她戲弄自己的樣子,那時候的她是多么的神氣,但此刻的她,卻如此沒有生氣的躺在床上,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心痛,
“小雨兒,快點醒來吧,等你醒來,我再讓你戲弄,如何?”紫祺鱗輕聲的對著春雨訴說。
一旁了解他的太醫(yī)院太醫(yī)宮輕風下巴差點掉地上了,要知道紫祺鱗平時雖然對誰都溫和,但卻只是表面的,而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對躺在這個床上的女子十分好奇,不知道她是誰,竟然能讓無心無情的鱗王爺動了真心,實在是太佩服了。
“鱗,你沒事吧,要不要我跟你把把脈?”平常跟紫祺鱗兄弟相稱的宮輕風用手摸摸紫祺鱗的額頭,沒發(fā)燒吧。
“滾。”毫不客氣的打掉額上的手,冷眼一掃,“我警告你,如果她還不醒,你就給我去天牢里住,直到她醒為止,什么狗屁神醫(yī),連個發(fā)高燒的人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