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群義憤填膺的鄰居,殷正越發覺得可笑起來。
就好像是自己欠他們的那樣,這些人反而有理了?
這些所為的鄰居,往昔哪一個人對他另眼相看了?
就算是表面上不說什么,但在暗地里議論他的時候,往往都是不屑一顧。
當然,或多或少有著之前王玉鳳的推波助瀾。
每次提到殷正的時候,都是那種不屑一顧,甚至是覺得他拖累了錢家。
“你們,有資格在這里大放厥詞嗎?”
殷正看著這二三十人,語氣冷到了極點。
聽到他的這話,其余鄰居頓時不樂意了。
就好像是說,殷正本來就應該幫助他們,否則的話,就是天理不容。
這其實就是所謂的道德綁架,這些人覺得殷正現在厲害了,就必須要幫助自己。
根本就是你弱你有理的強盜邏輯!
“阿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大家伙都是十幾年的鄰居了,也可以說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就這么對待你的長輩?”
“就是!當初你吃不上飯的時候,你忘記是誰幫你的了?”
“家里不要的剩飯?”
殷正不屑一笑,懶得深究。
“阿正!你說話別太過分了!”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還在吃飯的錢家顯然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走了出來。
可當他們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圍著殷正說三道四的,錢峰這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你們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
“老錢,我們都知道,阿正現在厲害了,有天龍集團當靠山了,就讓他幫點小忙。好家伙,可把我們一頓噴啊!”
“你就是這么管教孩子的嗎?”
“你們可真是禮儀廉都占了,偏偏無恥!”
殷正毫不客氣,若是放在往常,哪里和這些人多說半句?
直接拉出去,全部斬了!
“老錢,你看到了沒?”
“這就是阿正!”
“人家都說有錢了之后就變壞,你看看你們家阿正,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了?”
不過,王玉鳳可就不舒坦了。
左鄰右舍的,她可是出了名的毒舌,那嘴巴一張,沒人吃的消。
“呦,你們這些人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我們家阿正有本事,你們就湊上來了?”
“當初阿正連早飯都吃不起,你們人呢?”
“王玉鳳,你少在這里和我們臭顯擺!”
“你也有這個臉,說我們?當初打麻將的時候,你可是口口聲聲的說阿正是個拖油瓶,最好出去被車撞死才好。”
門口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看到他們越罵越激動,爭論的是面紅耳赤,殷正則是嘆了口氣。
王玉鳳這市儈的嘴臉,殷正其實也非常的看不慣。
不過,她終究是錢溫怡的媽,也是不想理會她。
但這些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大放厥詞?
“說夠了嗎?”
殷正的聲音不大,可是卻不怒自威,宛若上位者的喝斥那般?
先是安靜了片刻,繼而又再次爆發出了陣陣冷嘲熱諷。
“呦,阿正現在抱上了天龍集團的大腿,就牛氣了?”
“估計以后成了人家的繼承人,只怕是就不認識咱們咯。”
“那不是廢話?咱們能和人家比?”
“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阿正你也別狂,沒準過幾天,你就倒了。”
“就是!”
“不準你們說我哥!”
錢溫怡的性子一向溫順,待人也是非常的有禮貌。
但在她眼里,殷正便是一張白紙,怎么能受到這樣的侮辱呢?
“走吧,出去散散心,也好。”
殷正看了眼錢溫怡,主動拉著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早點回來。”
錢峰也不管這些人在這里鬧騰,叫了起來。
遠處,殷正抬起手來,搖了搖。
……
路上,錢溫怡小心的摟著殷正左手,腦袋依偎在上面。
“哥~”
殷正停下了腳步,看著那略顯清澈的湖水,伸了個懶腰。
這里只是個小公園而已,到了晚上的時候,涼風陣陣,所以也有著不少人正在這里。
像是小情侶,茶余飯后便會散散步。
還能看到些老人,隨便找個石臺坐下,手里拎著一杯濃茶,找三兩個老友,切磋下象棋。
“怎么?”
“難道,哥哥你不生氣嗎?”
“生氣有用嗎?”
殷正難得的露出了抹笑容,輕輕捏了下錢溫怡的瓊鼻,親昵的舉動讓她的臉頰都有些紅了起來,然后便不安分的撲到了他的懷里。
輕輕嗅著那獨特的味道,哼哼起來。
“浮云生平逍遙事,哪理世人說紛紜?”
“今朝歡樂笑生死,夕陽無限人遲歸。”
幽香撲面而來,錢溫怡自幼身上就有著獨特的香味。
聽到他這話,錢溫怡則是撅著小嘴,“哥哥你現在越來越像是古代人了,還時不時的自稱為朕?”
“是正。”
殷正打趣道:“只是告訴你,這世間便是如此。很多人,庸碌無為,便會對上位者嫉妒。”
“嗯,羨慕嫉妒恨嘛!”
“所以,對這些人,一笑了之便足夠了。何必,要記住這樣的無能之輩呢?”
“反正我說不過你。”
錢溫怡狡黠的眨了眨那靈動的大眼睛,“哥哥,你前幾天來我們學校,可是轟動了整個校園呢。”
“嗯,料到了。”
“本來我們班同學還一直對我指指點點的,可那天你和洛仙兒姐姐出現之后,就不一樣了呢。我只不過橡皮找不到了,然后他們就好多人都要給我。”
殷正笑了下,只要錢溫怡覺得開心便足夠了。
其實,之所以如此,也是看在洛仙兒的面子上。
三年來,大天朝最為炙手可熱的明星,唱歌好聽不說,還長得這么漂亮,出名也很正常。
不過……
想到洛仙兒,殷正倒是有些頭疼。
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沒有舞臺上那么的耀眼,就像是不懂事的鄰家小妹那樣,總會想到一切辦法來找他。
就連,上次來了月事,還裝作自己得了不治之癥。
氣的殷正是牙癢癢,可偏偏卻又拿她沒辦法。
“哥哥,我爸和你說了什么呀?是不是……”
錢溫怡踮起了腳尖,對著殷正的耳朵,輕輕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