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殷先生,因為聯系不上你,所以董事長,讓我親自來接你。”
“下不為例。”
殷正坐在車上,擺了擺手。
肯定是因為錢溫怡正在被訓斥,所以沒接電話。
聽到這話,利刀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親自上門請人,本來就少見,無一不是國家級的重要人物。
可到殷正這,偏偏嫌棄的不行,還來句下不為例。
“老頭沒有事情,這只是個托詞,可對?”
“咳咳,是的。”
殷正點了點頭,之前龍淵說過,要讓他幫個忙。
雖然還了他五千萬,也算是兩清了,卻答應過龍淵,肯定會幫他一個忙。
“義父,他來了。”
書房內,古色古香。
龍老爺子穿著正裝,和昨天的那位老者,走了出來。
“殷先生,你可算是來了。”
“朕不想浪費時間,朕還欠你一個人情,你要讓朕幫你什么?”
“咳咳……”
龍淵尷尬一笑,“這個先不著急,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下。”
“這位是帝都國家博物館館長,也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叫做趙瑞安。”
“嗯。”
殷正點了點頭,只是應了聲。
趙老也不在乎,“聽他說,這始皇圣諭上的小篆,是你寫的?”
“不是。”
龍淵一聽頓時愣住了,著急道:“殷先生,您不能這么玩啊!這,這不是你寫的,是誰寫的?”
“朕怎么知道?”
看到他如此著急,利刀在旁邊都難得的笑了出來。
“呵呵,龍老頭,年紀大了,還喜歡吹牛了?”
趙瑞安冷笑起來,“你可別忘記,我們的賭約。”
“殷先生,就當做是幫我的忙,好吧?”
“嗯,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們兩清了。”
這個人精!
“這始皇圣諭,的確是朕親筆所寫!”
“哈哈,龍老頭,你倆在這唱雙簧呢?”
“何謂雙簧?”
趙瑞安愣了下,旋即正色道:“這分圣諭,雖然只是贗品,但一筆一劃,皆是大師風范。而且,這份小篆臨摹的更是達到了完全一致。能夠寫出來的,必定是宗師人物。”
“你不過只是個高中生,縱然從七歲開始臨摹,都不可能有這樣氣吞山河的氣勢!”
這幅小篆,最厲害的,便是神!
大部分臨摹者,能夠仿出筆鋒,便已經極為難得。
而能夠寫出神來的,無一不是宗師。
“嗯,沒錯。”
殷正卻并未反駁,而是點了點頭。
“朕只寫一個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既然答應了龍淵,那便幫他一次。
“好!”
“幫朕磨墨。”
這點,龍淵早就準備好了。
筆墨紙硯,一應齊全。
殷正瞥了眼,搖了搖頭,“下次,換好點的,這種,不過只是二等貨而已。”
“你說什么?”
趙瑞安怒了,這套山水筆墨,是他親自送的。
現如今,在華夏內,比這要好的,沒幾套。
在這小子嘴里,成了二等貨?
“朕說錯了。”
殷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提起毛筆,“準確的來說,連二等貨都不如。”
“你有本事再說一次。”
“最多,只能算是三等。”
“哼,無知小輩!”
趙瑞安冷笑起來,“這份山水筆墨,是我親自從國外淘來,花費了五百萬美金!這么多錢,你見過嗎?”
“那你應該上當了,這最多價值一百萬。”
“你放屁!”
“咳咳,冷靜點,冷靜點……”
龍淵站在旁邊,臉上是尷尬不已。
趙老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慧眼如炬的眼睛,發掘出不計其數的珍寶。
平日里,他就喜歡倒騰這些東西。
現在,被殷正說被騙了,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這份四寶,硯臺有個缺口,差評。”
“毛筆雖然鋒銳,但卻是利用現代技術修復過,少了古風靈氣,差評。”
“至于墨水,是龍香墨嗎?是西湖十景墨嗎?差評!”
“最后很重要的紙,朕不屑評價!”
聽完之后,趙瑞安是啞口無言。
殷正所言,并非是空穴來風,直擊要害!
“咳咳,還請殷先生賜教。”
殷正點了點頭,提筆,揮毫,一氣呵成,瞬息完成。
前后加起來的時間,不足三秒。
但所寫小篆,卻宛若刀劈斧削,充斥著肅殺之氣。
“這是什么字?”
“帝!”
趙瑞安就如同是看見了金銀財寶那般,一把將宣紙拿了起來,不斷摩挲。
“完美,實在是太完美了!”
“筆鋒如劍,揮毫如刀,一字足以值萬金!”
能夠得到他這樣贊美的,整個華夏,不超過十人。
“大師,請問你師承何人?”
“無人有資格,做朕的師父!”
將毛筆放下,殷正淡定自若轉過身去,“朕欠你的人情,已經還清,今后,兩清。”
“等下!”
趙瑞安如今七十歲的高壽,看著殷正,仿佛是下了什么重要的決定那般。
當即,跪了下來。
“還請,大師收我為徒!”
“你?”
殷正瞥了眼,搖了搖頭,“你沒資格,朕也不會收你為徒。”
利刀在旁邊傻眼了,古玩界泰山北斗的存在,給殷正這個高中生下跪,還要拜師?
這如果拍下來,發到網上去,估計等同于島國爆炸,瞬間火爆網絡。
“大師!”
趙瑞安激動萬分,華夏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出現這樣的大師了。
“朕說了,你沒資格。你年紀太大了,想學,不可能。”
“我有個外孫女,她能學嗎?”
“只傳男,不傳女。”
這話,只是戲言。
只是覺得趙瑞安太煩,搪塞他的話而已。
“可是……”
殷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夠了,不要再說了。”
“今天到此為止,朕回去了。”
龍淵頓時哭喪著臉,連忙求饒,“殷先生,您不能就這樣走了呀。”
“怎么,朕欠你的,這個字,已經還你了,還要如何?”
“我……”
龍淵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想讓你幫我個小忙,不知……”
“不幫!”
殷正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拒絕,根本就不給他任何面子。
“這肯定不會讓殷先生吃虧,而且,不會太麻煩殷先生。”
“說了不幫,便是不幫。”
龍淵沒轍了,只得嘆了口氣,“這件事情,和洛仙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