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絕對不會做賠本的生意,微生塵挑了挑眉。
“說吧,你想要什么?”
“皇上就是皇上,果然聰明啊!”賓果!打了個響指,龍清清嘴角的笑意更甚。“我只是想換皇上幾個字而已。”
“嗯哼,你這算盤打得倒是好,你知道皇上一個字值多少銀子嗎?”微生寒陰陽怪氣的聲音,讓幾人頭上滑下數條黑線。
他們認識的王爺,好像變了呢?
“切,王爺的字我還不稀罕呢!”淡淡的掃了微生寒一眼,龍清清再次看向微生塵,等待著他的回答。
“……”看了一眼手里的畫,微生塵張了張嘴。“你想要什么字?”
畢竟現在燕人畫技的傳人有可能都不在了,那這畫可就再也看不到了,這樣看來幾個字換一幅畫也是值當的。
而且霜可以花一萬兩銀子來買,他只是寫幾個字而已,還是很合算的。
“那就幾句詩吧。”她原本是想要名字的,她的店如果可以得到皇上親筆題寫,一定會分外有面子,但是……
咳咳,低調!低調吧!
她并不像這么張揚,這幾個人天天在街上,如果自己真用了,豈不當時就知道了,弄首詩掛在店內也不錯,雖然遲早也會被發現,那個時候再隨機應變也不遲啊。
“有幾個字的詩嗎?”微生寒陰陽怪氣的聲音繼續插了進來。
無視之……
“皇上如何?”
“好。”放下手里的畫,微生塵拿起毛筆,桌上已有擺放好的紙張了。
垂眸,濃密的睫毛遮擋住一片陰影,龍清清思酌了大約三秒鐘,這才輕啟唇瓣:“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伴隨著龍清清的話落,微生塵放下毛筆。
白狄霜和喬巴聚攏了過去,桌上兩行蒼勁有力的詩靜靜的呈現出來。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白狄霜重復的讀了一遍,細細品味起來。
楚慕風桃花眼睜大了一分,果然只有他這常在花叢中的人最先領會。
“咳咳,王妃,我也買你一幅畫。”
“不賣!”龍清清仿佛知道他要說什么一般,回答的斬釘截鐵,迅速非常。
“為何?”楚慕風一愣,白狄霜都賣,他不賣?
“怕你臟了我的畫!”上前收起桌上的詩和剩下的四幅畫,龍清清轉身走向門口。
“你們還有事么?沒事就請吧!不送!”
她還要快點把另外四幅畫趕出來,然后送去裝裱。
微生寒上前攔住龍清清的去路。
“干嘛?”龍清清本以為是楚慕風,卻沒想到是微生寒。
“后院,你答應本王的。”這個女人不會是想賴賬吧,幾天了都沒有動靜。
“放心!我既然敢說就一定言出必行!王爺也不在乎她們在府上再多吃幾天的糧食不是?等我有時間了就來處理她們。”
好吧,她確實把這事給忘記了。
“你記得就好。”微生寒讓開。
伴隨著嘭……的一聲,龍清清進入了屋內。
四人跟著微生寒離開荒殿,對于二人最后的對話紛紛感覺莫名其妙。
“咳咳。松鶴樓喝茶去,我今天正好無事。”
啪……甩開手里的搖扇,楚慕風挑挑眉。
這個女人,他要仔細盤問他們一下。
竟然說他臟,他有潔癖的好不好?
他只喜歡處子,就足以證明他的‘潔癖’了。
“本王有事,你們去吧。”轉身,微生寒不給幾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回了院子。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陰陽怪氣的了!這是怎么了?他要好好想一想。
“那我們走吧。”桃花眼瞇起,楚慕風的樣子大有,你們要是也敢說不去就死定了!
“咳……走吧,竟然楚公子難得的有事情想問,那我們就……”拉長了尾音,白狄霜看了另外兩人一眼,“那我們就免費的大吃一頓好了。”
“來者不拒。”喬白笑著跟上了白狄霜。
幾人每次出去吃自然都是最好的,白狄霜說這話,自然是浪費的意思了,反正他楚家的錢就像是地上的沙子一樣,永遠都花不完。
王府再次陷入了安靜。
太陽慢慢的露出了臉,漆黑的大地再次被掩蓋了起來。
龍清清從裝裱店出來,還好這家店選到了她喜歡的邊框。
“小姐,巧姐的店就在前面了。”小春指著前面一個普通的店鋪,牌匾已經略顯破舊,‘云裳衣’三個字依稀能看的出來。
“恩。”點了點頭,二人慢慢的走了過去。
剛進門,就看到一紅一黃兩個‘艷麗’的身影正在店內挑選著布料。
殿內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正在賣布,摸樣倒是十分清秀。
“云兒,巧姐在嗎?”小春代龍清清上前詢問,上次過來兩人已經熟識。
“小春,是你啊!巧姐在后院忙著做衣裳呢。”
“是你!”一旁傳來驚喜的聲音,龍清清轉頭就看向那兩個‘艷麗’的身影,其中一人正是一身紅色衣衫的楚慕風。
媽呀!龍清清瞬間凌亂了,這個男人也太風騷了吧?竟然穿這么鮮艷的顏色,她本來以為店里是兩個女人呢。
“楚公子,你打扮的這么風騷,就不怕外面那些女人把你吃了嗎?”心里想什么,龍清清也就說了什么。
眼睛掃過楚慕風身邊的女子,姿色果然不錯,只是那一臉的媚態,一看就是風塵女子,讓她整個人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