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竟然敢吃她豆腐,還當著這么對人的面。更何況這一幕一定被一直在遠程監控的羅爸爸和羽冰那丫頭看去了,這叫她顏面何從啊啊啊,正事沒辦成還叫人吃了豆腐。
不怕,總有一天她會叫他連本帶利的換回來。
在遙遠的一處別墅,一個美麗清秀的女孩盯著監控屏幕上越來越近的男人的俊臉揪著身旁男人的胳膊喊道,“吻到了吻到了,爸爸。冷天宇在吻寒姐姐?!币膊恢朗且驗榧舆€是因為激動,手下的力氣大的捏疼了旁邊的人。
“我看到了,你放手?!蹦腥撕芸岬膹男∶琅哪д浦姓瘸鲎约呵嗉t不辨的胳膊,華麗的轉進廚房,那淡定不是一般父親此刻能有的。
“可憐的寒姐姐,我為你默哀,這犧牲也太大了。”小美女盯著屏幕水瞳一瞇,無限哀痛中……
此刻大廳里掌聲依舊,那些八卦的記者,看著兩人如此曖昧,心里也已經完全沒有了狐疑,紛紛打起了自己的腹稿,想著該如何讓自己的報道該更有渲染力。
這么多人中,最疑惑不解的還是管家季伯,眼睜睜的看著天宇牽著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孩不如婚堂,他卻沒有辦法也不能制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完全是一頭霧水。當他把困惑的目光投向陶子謙時,后者卻只是雙手攤開,完全不知其意,好荒唐的變化。布滿皺紋的臉上,一臉的陰霾不解。
臺下的人的想法豐富多彩,臺上的人卻只有一個念頭,羅輕寒看著不斷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帥臉,真想一拳揮上去,當他是色狼好好懲治??墒恰@個大毒梟,還敢占自己便宜,要是有一天親手將他正法,她一定會連本帶利的一起討回來。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既然已經披上了婚紗,她就要將這場戲演完。心里一橫,狠狠的閉上眼睛,微微揚起頭。
冷天宇從頭到尾的看到了她的掙扎,現在見她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差點沒笑出來。
只是那粉嫩殷紅的唇,像是下了蠱的毒藥,一沾上,他就笑不出來了,柔軟的唇,帶著甜甜的香味,像是準備已久的盛宴,等待著他的一吻。
輕輕張開嘴,咬住甜美的柔軟,冷天宇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與他相反,羅輕寒在他的唇抵達的那一刻,只覺得自己唇上一涼,像是沾了清露的羽毛在自己唇上劃過,下一秒,溫熱襲來。腦海里出現一段空白,身體有些恍惚,險些失去了重心。就在這時,冷天宇恰到時候的伸出手,攔住她的纖腰,兩人間的距離更近了幾分。
像是貪戀花粉的蜂蜜,兩人纏綿的幾乎忘了時候。
陶子謙站在一側,俊美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羅輕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抵在冷天宇胸前的手微微用力,將他推開。這男人用的著嗎,做戲也做得太買力了吧。
許久,冷天宇才緩緩離開,錯過羅輕寒的小臉,在其耳邊懶懶的說道,“怎么,入戲了?”溫熱的氣息垂在耳邊,泛著不一樣的情緒。
羅輕寒微微一笑,“比我更入戲的,好像是冷少爺你吧?”
冷天宇聽了這話一愣,卻不減臉上的微笑。正臉看著她笑意漸濃,卻并不溫暖。
兩人如此的對話,落在別人眼里卻是小兩口新婚時的蜜語甜言。
席間的人,紛紛開始夸贊,真是一對璧人,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太完美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在眾人的贊嘆于祝福中毫無懸念的完成,這場驚世駭俗的世紀婚禮,終于完滿的落下帷幕。
街頭巷尾,大小新聞都開始報道婚禮如何人如何完美,最重要的是,新郎新娘如何如何般配。以及,隨之而來的對羅輕寒身份的猜測。
雖然陶子謙已經向外界宣布羅輕寒是他的干妹妹,可是難免讓人費解,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干妹妹呢?更何況能做陶總干妹妹的人,一定來頭不小。
有些人說,這新娘是某跨國公司老板的女兒。
有些人說,新娘是某國家政要的千金。
更有人說,這新娘是某個小國家的公主,在冷總的一次旅行中兩人浪漫邂逅,擦出無數火花。但是他們國家的人并不同意她遠嫁,她為了愛情,不惜離開從小長大的故土,來到遙遠的中國。但是為了隱瞞身份,不得不以陶子謙義妹的身份出現。
所有的故事中,最后一個最是大家所喜愛。離奇的愛情故事將羅輕寒修飾成了一個偉大的為愛犧牲一切的女神,從此為她的美麗更鍍上一層光環。一時間她變成了s市新聞里最頻繁出現的人。
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羅輕寒的故事以及身份就變了無數個版本。新聞一個接著一個,火熱的不得了。
“真是荒謬,荒唐,謊言……”休息室里的羅輕寒看著電視上不斷播出的他們的婚禮實況以及自己的新聞,無奈的低嘆道。
其實造成她煩惱的并不是這些可笑荒謬的新聞,而是她犧牲這么大卻沒有搜集到一點冷天宇的犯罪證據。
酒宴上,陪著他和s市里有頭有臉的人喝酒打招呼,他完全沒有流露出任何不對,甚至和黑煞幫的老大的對話,都只是很禮貌的祝福感謝,眼神都沒有特別的意義。
按照常理,他要做得這筆生意,在婚禮這個場合是最好不過的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婚禮與一批大量涌入的毒品,好巧不巧的就湊在了一起,而且兩件事情的主人公都是同一個人——冷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