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謊言也是愛3
- 從不文靜過
- 2082字
- 2018-09-05 04:31:47
情況絕對讓我炸毛。怒火中燒,氣沉丹田,開始醞釀一場咆哮。
“哇……真是無恥混蛋。”
管他幾年同學份上,管他是幾年不見形同陌路人,都不管了。便罵了。
怒火澆上眉頭,他笑臉迎對,好似一盆水盡把我這燒熱的心給灌滅了。
他若無其事揮彈袖口的灰塵,對著商店玻璃門整著額頭前邊的一撮劉海。
看他那樣我戳心了。
心里暗自大罵他,明講我們關系非好也并非壞,跟他較勁會讓人笑到掉牙。
干笑出聲:“我真應該把你跟劉敏一樣灌醉,這樣就少一個人讓我操心,但考慮到我的酒量,不可能以一敵兩。”
酒精還在胃里翻滾。這樣子的自嘲,不讓空氣和氛圍顯得緊張不已。
“我會守口的。”他保證。
朝我封閉緊嘴,在嘴角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你這樣我更為擔心。”憑心說出。
說謊是發自內心的,隨口保證或想證實什么未免太忽悠人了,單憑這點我不能信任。
朝他白眼一翻,嚴謹保守盡被一眼揭穿,有種苦言難辨。
為了證實他的的真心實意,又道:“要不然就這樣吧,以保證你會守口如瓶,你可以展現你的誠意,或分享你的秘密,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打著主意,既然被知道了,那也沒必要刻意展現弱小好人的樣子。
“哇哦……”他驚嘆,食指指向我:“看不出,真是看不出,真是野心勃勃,臉皮夠厚實的。”
厚臉皮出口,是因為我沒有底細讓他揭開了,假使他真說出口呢,那我真是賺到了。
“我只是想要公平,既然你知道了我、楊敏是同一類人了,我也沒什么可瞞的。的確我陷進去了,面對現今人們對負面惡評如潮,已經到風口浪尖了還有人說話帶著尖峰的刺刀,我不敢保證親近的人皆是良善之輩,所以,我不能放松警惕。”
長篇簡訴。
心里激起了浪花,再次理出一堆憤慨:“或許世道是公平的,只是我拐了個彎走錯路了,但我就是不甘心。”
他一臉凝重。
我沒有半步遲疑,擺出無辜嘴臉繼續:“這樣的我哪里做錯了?”
想了想不對。
又道:“可能錯了,但不至于錯知就要改。”
言無倫次,沮喪的臉不知往那兒躲。但與其沮喪早已厭倦了自己無處安放的玻璃心。
空氣和他都是沉默的,反之更讓人焦急。屏住滿嘴要抱怨的話,再次豎立起自己的保護傘,相呼應的也是沉默。
嘲諷也要,撫慰也罷……可這凝聚的沉默讓我難以接受。
于是他終于開金口了。
“我無法想象我們未來都會正在經歷些什么,可如今社會已經形成循規蹈矩的準則,稍有變動,守舊的人就以有色眼睛觀看。”他大道理一番:“錯就錯在約束太多,定下的條條框框限定了一些東西,其實都沒什么大不了,但事件發酵遠比想象的復雜。”
一笑置之,覺得他的話只是起到安撫作用。我卻浸泡在自己陰間地府中,他又暗自道來:“按理來說,總不能去參透別人的想法,于是我們都只是苦中尋樂罷了。”
確切說,“我們”總不能表里如一。
他以“我們”來說辭,更像在羞辱我,因為他和我志趣不相同。
他嘴中的詞沒有漏嘴。
按耐不住,心里都有數總不能聽他話嘮一遍:“能讓我聽點實際的嗎?我深究那些道理,但我現在的心情你無法形容。”
不是他一言兩語就能把我參透,借他的話來明了‘總不能去參透別人的想法’,所以他無法理解我。
我不是想找一個同情我的人,而是想找一個也陷入泥坑的人,這樣可以安撫我的心情,畢竟不是我一人在傷心難過。
雖然想法自私,但找不到任何理由能讓我心情平復。
他頓時啞然失笑。
對他的笑意充滿敵意。
跟他保持一臂之長的間隔,和他并肩走在一起就像穿了一件受潮的衣裳讓我渾身難受。想象著有彈指一揮間的功力,把他彈指間揮出地球表面。
“別以為你能揣測我心思,我們歸屬于有兩末端的支點,不會融洽到一塊,所以…你可以……請別解讀我。”
厭惡他的笑意,也惡意向去。
“我沒有…不是……”
“對不起,能安靜一會兒嗎?”
他想解釋什么,我突然中斷不想聽。
靜靜是地也閑暇下來,我的不友好使他一言不發。
手機信號燈閃爍著,點開是屠龍彰發送來的短信,字面意思是'怎么還沒回來',沒心情回復,直接關機放回包包。
看了一眼礙眼的胖虎,莫名的不舒服。
想法子脫身。
他突然膨出一句。
“相信我,一個人的獨處比找一個人來相處難多了。”
一時間傻楞楞,不知回答,可能這句話太難讓人接過下一句。
他愁苦交叉的臉,又道:“其實真愛難尋,諸如我這樣子苦尋掙扎,我更羨慕愛情陷落曲折中的人,能從中覓求苦樂。”
一臉懵逼,想知道他是不是傻。
不了解他更參透不了他的過著怎樣的生活,只是知道他可能也是在情感里受挫的其中之一。
想收回剛才的話。
豎耳聽。
他忽而啞巴一樣窮詞了。
心里的一丁興奮突然的落空了,興奮的原因是因為悲劇的不止我一人。
“怎么不接著說了?”
興奮之于只顧自己的興奮,想知道為什么。
他臭臉而來,把剛才煩悶一掃而去,慫來:“你剛才沮喪的臉哪去了,因為…我讓你興奮了是不?”
用手指掩飾嘴角彎起來的部分。
不去看他臉,滿不在乎望向夜空,一會兒偷瞄一下,他頹喪著埋頭,恍若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他彎起手臂,用手托住額頭,肘關節把遮住大腿的褲子壓出一個凹槽。
小心翼翼的微微低頭去看他,透過空氣,閑暇街道,鼻子一涼直哆嗦。他絲毫不露聲色,神如雕像樹立不倒。
我腿一縮,揪起衣領,他始終沒抬頭但出了聲:“人們總覺得雙性戀會比同性戀輕松,可以選擇其中一個,但并不是的。”
張大大的嘴巴成了O型,已經無法形容現在的驚訝。
于是他抬頭看著不知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