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層層垂下的白色輕紗,赫連恒嵐模糊的身影盤膝坐在梨花木榻上。
“進來。”趙公公聽見赫連恒嵐喚他進去,就揭開輕紗走了進去。
“她走了。”赫連恒嵐,閉著眼睛合掌收氣,口中詢問趙公公。
“是。”趙公公低頭回稟。
赫連恒嵐收了氣力,稍稍覺得自己的內力恢復了一些。他撩起衣擺走下小榻,在對面的桌子前坐下,順手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水,很優雅的舉起杯子品嘗著剛泡的茶水,這可是他遠從旬國帶來的上好的茶葉,詠春佛手。次茶葉沖泡時,會散發出一種類似于佛手柑散發的幽香,淡淡而悠長。
赫連恒嵐淺啜一口茶,回味著茶味的幽香,而后才睜開眼睛,放下茶盅。
“公公,還有事嗎?”赫連恒嵐睜開眼睛時,見趙公公還站在自己面前,就道。
“秦才人,乃是皇上的妃子,據奴才所觀,皇上對秦才人還是很在意的,…..”趙公公小心的牽引話題。
“還有呢?….”赫連恒嵐起身走到窗前,負手站在那里,欣賞著窗外的美景。
“今日,侍衛們恐怕在秦才人面前露出了馬腳,….”趙公公點到為止的說完就低下了頭。
赫連恒嵐聽了趙公公的話嗎,一直看著窗外的園子,不言不語。她是那么聰明被她發現也不是什么奇事,況且,那些侍衛未必是她的對手。
“公公是怕秦才人會去皇上那些告發我們嗎?”
趙公公低頭;他正是這個意思。秦才人畢竟是皇上的女人,又是平南王的小郡主;而自己的少主卻是另一國的皇子,又是旬國送入這帝京鳳宮里的質子。如果皇上知道質子身邊潛伏那么多高手,會不會懷疑他在帝京里心存不軌呢?哪有人出門做客還帶把槍的,不是來搶劫的就是來殺人的。
赫連恒嵐見趙公公低頭不語,他轉身走到書案前,揭開案上的純白錦帕,指著錦帕下的畫卷,道:“公公,可還記得她嗎?”
趙公公上前走了幾步,站在案前,抬目一望,心中頗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