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來找我,我們什么也不能改變!”秦悅放手,低頭哭泣。
“可是,”施峰不放棄的,“你不想我嗎?你說實話,你沒有想過我嗎?從來沒有嗎?一點也沒有嗎?”
秦悅搖頭,“不要問!沒有用的!”
施峰雙手抓住她的肩頭,“告訴我,你有沒有想過我?告訴我!”
秦悅無力的說,“別問了!”
“不,你一定要告訴我!”施峰堅持問,突然換上痛苦的表情,“難道,你一直恨我!”
“不,我不恨!”秦悅迅速的回答,看施峰的眼中又有了希望,她鄭重的說,“我曾經恨過,”她抹去臉上的淚水,“也怨過,可是見了你,我知道,我沒有恨!”
施峰追問,“那你想我嗎?”
秦悅看著他,他緊張的看著她,半晌,秦悅投降的說,“我,想的!”
就像一下打開了思念的閘門,沉積多年的思念全部噴涌出來,“很想你!”秦悅提高聲音又說了一句。
施峰笑了,帶著那么天真的滿足笑了,就像陰天里一線陽光沖破濃云而出,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
“我下周要去實習了,謝謝你上回的幫忙,周六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楚飛飛的短信進來。
施峰看手機查看,秦悅已收了淚容。施峰此刻的心情很好,帶著炫耀給秦悅看,“瞧,一個大學生,看上我了!”
突然秦悅很討厭他這種表情,就像那句經典的臺詞,“看,我改抽白面了!”他這種好像有多少女人都任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炫耀,讓秦悅很懷疑是不是有時自己也僅是這其中一個,虧他口口聲聲的說著愛。也許這只是她多想了,但他的意識里沒有尊重女人的意思,這卻是明顯的。她帶著訓教的口吻說,“你能不能正經點!送我回去!”
施峰無趣的收好手機,默默的發動車子。
呂安緊跟在秦悅后面回家,先在天天可愛的小臉上親了一下。一邊脫外套一邊對廚房里忙活的秦悅說,“剛做飯啊?”
施峰把車停好,給楚飛飛回電話。楚飛飛接了他的電話興奮的說,“呀,你還回電話啊,我還以為得罪了你呢?那么大火!”施峰想起剛才,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剛才是——”“好了好了,不用解釋,沒真生你氣!哎,我要去實習了,周六有空嗎?”“是嗎,太好了,學業有成了啊!我請客給你祝賀吧!”施峰由衷的為她高興。楚飛飛搶話,“不不不,我作東,上回的事還沒謝你呢,每回你都搶著買單,多不好!”想起上次的事,她不禁羞紅了臉。“我是男人嗎!”施峰不在意的說。“不行,這次說好我請客的!”“好,你請客!我樂意奉陪。”楚飛飛臉上笑意融融。
轉眼到了周六,下午秦悅休息,但她直接拒絕施峰接她回家。她沒有掩飾心里的壓力,明確的讓施峰感覺到因為他的出現她的生活會受到影響。不讓施峰來接是不能繼續這每天都有的接觸機會,這樣下去會讓他有誤解的。每天面對他,自己的心里很累,需要調整一下心情。怎么都有第一次的,就從今天開始吧。
秦悅還有實際的一方面,家務活一大堆,一周都在上班,只有今天有時間干。星期天說不定呂安又想讓大家出去玩,哪有空干家務啊。原來說過想找個鐘點工的,可是錢從哪來?秦悅和呂安都是死工資,房貸還有十年的期限,天天上幼兒園每月必須的開支,哪哪都是花錢的地兒,凡是能自己做的,還是自己做吧。
秦悅忙碌的干著,一心一意地為這個家想著。這種時候,她沒有想到過施峰,因為這個家是她和呂安的家,連空氣分子都似乎署著主人的名字,而這一切與施峰無關!秦悅作為呂安的妻子的角色已經五年,她的每一分鐘,每一根神經都習慣了這個角色,為這個家做的一切,已經是她的本能。
施峰的想法是與其因為一時的熱情失控把秦悅嚇跑,不如稍放緩一些步伐。
下午四點,施峰把車停到師大門口,給楚飛飛打了電話。
楚飛飛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出來,喘息未定的說,“你怎么才來啊?”施峰說,“小姐,才四點,你總得讓我先謀生吧?”楚飛飛馬上還他一句,“好,耽誤你掙錢了,我坐車你打表吧!”楚飛飛坐進車里,兩人笑著。
齊陽遠遠的看到他們離開。
施峰和楚飛飛對坐在一家咖啡館里,施峰明顯與這個環境有點不適應,坐立不安的。
兩個人面前各放著一杯咖啡,施峰說,“這么苦的玩藝,還貴得要死!先說明啊,可不是我要宰你,是你自己非要進來的。”
楚飛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知道啊!”
施峰用勺子攪著咖啡,又加了塊糖,用勺舀點嘗嘗。
楚飛飛指點他,“唉,不能用勺喝,要像我這樣,用杯子!”舉舉手中的杯子。
施峰投降的舉手,“你說你選的什么地方,整個來難為我大老粗啊!”
楚飛飛說,“好不容易請到你一回,還不找個高檔的地方啊!哎,最近這么忙,總也不接電話,短信也不回的。”
施峰想到這幾天,光想著秦悅了,一天幾條短信給秦悅,別的什么也不記得了。拉客人的時候都有點飄飄然的,當然更忽略了楚飛飛了。
他像楚飛飛一樣端起杯子,“我找到秦悅了!”喝了一口,苦得臉皺起來。
楚飛飛的手停住,表情很復雜,意外,喜悅,悲哀,層層浮現。“真的?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