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泉賣了，錢很快就到賬了，扣掉手續費，竟然結算了七千多萬。
池水引自活泉，只賣掉一百毫升，從直觀上感覺不到池水的減少，但楚千還是察覺到泉水中的靈氣濃度下降了一絲。好在不是很嚴重，依舊是一等一的圣泉級。
看著系統賬面上顯示的金錢數額，楚千猛地吞了吞口水：“乖乖，這還沒干嘛呢，凈賺四千多萬。”
【系統提示：有聯絡。】
“這個應該怎么用？”這系統算是強買強賣綁上他的，才半天的時間，就算他思維再活絡，也不可能一下摸透系統的各項功能——更何況大多數時間不是在約會就是在來去約會場合的路上。
“幫你接進來了。”
“是你買下了老朽的隨身空間，老朽送你一包藥種和一部老朽自己編纂的藥典。老朽培育靈藥幾個衍紀，這隨身空間是老朽證道之前用的，掛售多久都沒人買，價格一降再降，沒想到便宜你這小娃娃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雖然對方自稱老朽，聲音聽起來卻正值盛年。
楚千壓根沒想到，他認為是奸商的原主竟然主動發來聯絡，合著這隨身空間就是半賣半送的：“說來慚愧，晚輩也是一時沖動，買過之后還頗為后悔，生怕全部家當買了個坑。”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似的，連忙道，“還未請教前輩大名，若是日后晚輩學有所成，走得足夠遠，一定親自登門致謝。”
‘敢情是數百億年的積累才造就這么一口藥泉……’這么一想楚千才察覺到藥泉的珍貴，當下決定以后還是少賣為好。
“老朽姓君名無殤，人稱無殤大帝。這空間確實是送的，當時我欲渡劫證道，想先找個人繼承我的衣缽，也好不留遺憾。若是小娃娃你不嫌棄，叫老朽一聲師父可好？”
楚千當即跪拜在地，絲毫沒有矯情做作：“師父在上，請受弟子楚千一拜。”他可沒想那么多，只覺得對方讓自己賺了不少錢，該拿出點誠意來感謝。他哪想得到對方若真是證道多年的大帝，或許不管身在三千大千世界中的哪一個，想知道他在干嘛都是易如反掌的。
“徒兒不必客氣，那口藥泉你只消賣掉一點，就可收回你購買空間的成本。為師畢生所學，都在這藥典中，你若參悟不透，學點皮毛即可，若遇有緣人，可引薦給我。”
“楚千謹遵師命！”說著又是一拜。
【系統提示：對方已掛斷。】
“沒想到這三千萬真是買值了！”楚千不由得勾起嘴角，盡量壓制著雀躍的心情，以免系統太過得意。
“綁定之后，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必要騙你嗎？小肚雞腸。”
“是是是，是我不對，我道歉。”楚千笑了起來，“謝啦！”
“我都沒想到你剛才‘噗通’一下子就跪下去了。”系統顯然也對楚千的表現很滿意，“不過你做得很好。你貢獻度不足，只能聽見他的聲音，但他卻可以看見你的一舉一動。”
聞言，楚千愣了愣：“你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
“那樣就毫無意義了。”
“也對。”楚千找不出什么反駁的理由，“總歸這事還是謝謝你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成了大帝的弟子了。”
“他不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修真者，卻是我見過最特殊的證道大帝。”系統輕飄飄地說，“不過，你也用不著沾沾自喜，他名下弟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真傳的就那么一個，還比他先證道，你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不重要的弟子，相當于隨手施恩給一個路人。”
這話楚千就不愛聽了，但他其實也有點認同這個說法：“反正跪也跪了，好歹無殤大帝也是個名人了。”不虧。
“你明白‘大千世界’的意思嗎？”
“大概明白。”楚千好歹也是入了門的修士。
小千世界包含一千個世界；中千世界包含一千個小千世界；大千世界包含一千個中千世界。因為是三個千連乘，因此大千世界又稱為“三千大千世界”。
“無殤大帝是大千世界排名前十的萬古大帝，且是出了名的樂善好施為人謙和，光是你這樣經他點化的記名弟子，證道成帝的就有兩百多人。”
“沒想到末世我沒能覺醒異能含恨而終，僥幸重生運氣卻好到爆炸……”楚千不禁失笑。在經歷過離別和失去之后，即使重來一次也不代表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可以隨便遺忘。
“關于這件事，你洗澡的時候我調查過。你并不是覺醒失敗者，而是先天異能者。”
“別逗了。”楚千自嘲地笑著，“事到如今你也沒必要這種方式安慰我。”
系統才不管他想不想聽，悅耳的女聲完全沒有停頓的意思：“信不信是你的事，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異能覺醒失敗，為什么沒有變成狂暴的喪尸？”
經系統這么一說，楚千才反應過來。當時活下來的人，無一例外身負異能。只不過異能有強有弱，真正能成為戰力的只有1%不到。
如果真如系統所說，楚千更好奇自己的異能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我的異能一次都沒有發動過？”
“一直是發動狀態。”
“你在逗我？”楚千挑眉。
“你想想，為什么你一個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人，每次遇到危險都能夠僥幸逃脫？為什么每次遭到刁難都有人施以援手？當初厲鬼為什么留你活口？為什么剛好你的隊友都是戰力？為什么明遠三次施為都沒能殺死你？”
“你是說……”楚千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十億分之一的奇葩異能，不歸屬于任何系別——幸運。”
“哈？!”楚千目瞪口呆。
“沒錯，你就是那十億分之一的奇葩。你能夠成功獻祭用禁術重生也是托異能的福，而且在你獻祭過程中你的隊友趕來了，姓高的一只胳膊差點廢了、姓夏的一身是血灰頭土臉，即使知道一路上都是陷阱等著他們，他們還是盡力趕到了，卻對你的狀況束手無策。”
聽完這些，楚千徹底呆滯了，嘴張得老大。
‘敢情我本來死不了？！’不是被殺而是自殺，這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