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么？！”老宮女上前一拉，華曰身形一個踉蹌，又狼狽地跌到地上。

“在皇上回來之前，把整個宮殿打掃好，還要用水全部擦干凈。”說著一干人終于戲弄完了之后，滿意地走了。

那個老宮女一路走一路罵罵咧咧：“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不知好歹，沒有自知之明的家伙。不但勾引皇帝，王爺，還和一個侍衛搞上了私奔……”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

華曰蜷縮在地上，緊緊地摟住自己，良久，良久，身體慢慢，慢慢地放松，放開，然后在空曠的大殿上華曰突兀地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絕美異常，笑得……熱淚盈眶。

仿佛笑了一生一世。華曰終于平靜下來。

她掙扎著站起來，下體依然疼痛不堪，想起昨夜他要她的瘋狂，不免心中有些鄙夷，還有迷茫。一瘸一拐地站起來。華曰看到擺在她旁邊的水桶和抹布，認命地看了看這個寬闊的大殿。想著要在他回來之前完成，真的是一件苦差事。而且，她現在手腳都被綁著鐵鏈，使她的行動更加艱難起來。

走了幾步，華曰本來便單薄的身體便有些吃不消了，這些鐵鏈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做成的，非常重，幾乎把華曰壓垮。可是，想想仍在牢中關著的佟成，想起他憨厚的笑容，她便有動力了，無論怎么說，也不能讓他因為自己受苦。

想罷，咬咬牙，華曰提著水桶穿過長長的走廊去井里汲水。

鐵鏈太重，只能整個人趴在地面上擦，甚至，才工作了一會兒，手腕上，腳踝上，都勒出了深深的痕跡，泛出了血絲。

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摟住了華曰的后背。華曰身體一僵，手上摩擦的的工作也停了下來。

后面的人仿佛絲毫沒有覺察到他的不自然。

摟緊她，滿足地嘆道：“你在沒有走，真好。”

華曰嘲諷地一笑，冷淡道：“皇上真會說笑話，拿那么堅硬的鐵鏈鎖著奴婢，皇上還真是抬舉奴婢了，奴婢哪有那飛天的本領，被關在籠中，還能做飛出去的鳥。”華曰的話微微諷刺。

一直伏在她單薄的背上的人突然輕聲笑了，“聽你的語氣，似乎對朕有所不滿啊。”

華曰恭敬道：“奴婢不敢。”

“不敢——華曰，少用這些話才糊弄朕，不要有逃跑的心，華曰，別想著要離開朕！”皇帝的面容有些冷，一想到她竟然同一個侍衛在一起，甚至兩人在他調她做他的貼身女奴的時候一起私奔！簡直不可饒恕！

華曰不語。開始低頭繼續擦地板。

“啪——該死的，不要管這些該死的東西！”看到她波瀾不驚的面容，宇文以有些失控道：“華曰，這輩子，你別想著離開朕，這輩子，你就乖乖地呆在朕的身邊，做一輩子的女奴吧。”

華曰驚愕道：“你要一輩子囚禁我？你不能這樣。”隨即掩面低聲道：“即使囚禁我一生，我的心也是自由的。”

“華曰，”宇文以抬起她動人的頭顱，狠狠地掐著她的下顎，強迫地認真地看著他：“朕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

華曰倔強地望著他，沒有任何退縮道：“不，你得不到。”

“華曰！”宇文以惡狠狠道：“華曰，你不要逼朕。”

華曰依然鎮定地看著他，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兩人對視良久，宇文以終于嘆道：“華曰，你累了，朕帶你去洗澡。”

“你干什么？”華曰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他整個抱起來了。驚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