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一直就這樣昏迷不醒，要不是每日柯清風耗費自己的真元為她護住心脈，可能她早就香消玉殞了，可是這也是不是長久之計，眼看她的脈搏是越來越弱，自己卻是束手無策。樓滿玉心中的焦慮就向荒原上的野草瘋狂的滋長，蔓延開來不可收拾。

走出房間后，柯清風輕輕的帶上了房門，動作輕柔的像是怕驚醒夢中熟睡的人。樓滿玉陪著柯清風兩人信步來到屋前的石桌旁，卻并沒有坐下，只是這么呆呆得站著誰也沒有說話，任著皎潔的月色將兩人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夜是靜的，心卻是亂的。

過了一會，樓滿于首先打破這份孤寂，緩緩的開了口“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瞞著你了，其實小蝶不是吳家莊的吳小蝶，她真名叫白靈蝶，是玉虛門的弟子。”雖然不知道現在說出這件事情，柯清風會有怎樣的反應，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就是相瞞也瞞不住。說完后他忐忑不安的望著眼前的人。

“白靈蝶，是個很好聽的名字！“沒有想象中的狂風暴雨，柯清風臉上的神色依然是波瀾不驚。也許現在什么事情對于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柯清風頭也沒有回的問道

“就是上次小蝶在古寺受傷后，我給她聊傷時發現的！”樓滿玉毫不隱瞞地說出了一切。

“哦！是這樣啊！我比你早些，在修葺鳳影閣之前我就知道她絕不是吳家莊的那個農家女”柯清風語不驚人的述說著好像是一件和自己無關的平常無奇事。

“你早知道？”樓滿玉不敢置信望著自己的好友，實在很難相信他瞞過所有的人。面對自己的枕邊人是敵方派過來的臥底，他居然能坦而處之。

“你不是也知道嗎？”柯清風平靜得看著好友，雖然他瞞著這件事情，欺騙了自己，可是自己很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像明白小蝶對自己的心一樣，所以一直以來自己對于樓滿玉心中沒有一絲地責怪的意思。

“我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你，是因為我知道她絕不會害你的！”樓滿玉信誓旦旦的向柯清風保證。想想她幾次三番的為柯清風豁出性命，這份真情樓滿玉從來不曾懷疑，也從來不后悔自己的做法。

“我也絕對相信她是不會害我的！所以盡管我早就知道了這次她師父給了他這包劇毒讓她在酒中有毒，可是我還是敢喝。因為我相信她！我也甘愿永遠的相信她！可是我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傻的自己喝了下去。”說到著，柯清風的話語不禁有些哽咽，“是我的錯，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寧愿中毒的人是我”想到這次的事情，柯清風心中充滿了悔恨，自己老是自作聰明，要是早一點說明，也許現在就不會讓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想到床上還昏迷不醒的她，心中不由得一陣絞痛。

“真得就無藥可解了嗎？”柯清風遲疑了很久，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雖然樓滿玉之前已經說過這種毒藥是沒有解藥的。但是柯清風仍有一絲絲的奢望，哪怕是付出自己的一切與之交換他也愿意。

而樓滿玉此刻何嘗不想給柯清風一個肯定的答案，可是騙得了他又怎么騙得了自己呢？只要能救得了屋中的人，讓自己干什么也行。可是自己卻是真的無能為力，樓滿玉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憎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

“對不起！”樓滿玉用力很大的力氣才從嘴里輕輕溢出的這三個字，而就是這短短的幾個字，讓柯清風僅剩的一點幻想被打破，怔在原地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