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卷二 兩個世界 心無畏首交鋒(8)
- 荒舞之冰血幻影
- 寒蛹
- 3121字
- 2009-03-19 23:49:29
蘇征帆道:“小心里面有詐!”
他剛說完這句話,歌魔的一口血又噴在了地上,蘇征帆見歌魔的確是受了重傷,心中大喜,上前壓著嗓子道:“歌魔兄弟,你已經受傷了,不如聽二哥一言。”
邵第洪道:“二哥,還跟他啰嗦什么?”
“第洪,別這么沒禮貌!”蘇征帆轉過頭看著歌魔,“歌魔兄弟,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才讓你老與血魂為敵,二哥今天請你過來,無非是想跟你商量一些事情,免得讓咱們落入了別人的全套自相殘殺!”
他見歌魔沒有言語,便笑了幾聲道:“歌魔兄弟,我想你之所以與我們為敵,是因為你誤以為武龍的滅亡是我們血魂干的!對不對?其實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他這么一說,邵第洪心中吃了一驚,心道:“武龍亡了,我怎么不知道。二哥不是一直說武龍與血魂為敵嗎?怎么現在又說武龍亡了。這個蘇征帆,不知道還有多少是瞞著我們!”韓彧翯也開始抬頭,蘇征帆見歌魔對自己說的話感興趣,不由得精神一振,接著道:“血魂對武龍的消失并沒有關系。不過,我已經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說是魏青衫干的。魏青衫其實就是當年死神司馬樂的后代,他的真名叫司馬青衫。這幾年他一直在暗中挑撥我與你的關系。我想,我血魂近百十號兄弟的命應該不是你干的吧?”
歌魔打斷他道:“蘇幫主,你說得很對。也許是他的錯,可你對我做的事我也忘不了。一切都太晚了,你不該用這種方式來請我跟你合作,一切都太晚了!”
蘇征帆和邵第洪剛才已經退到長廊,對大廳里的情況根本不了解,更不知道燕寧已經戰死,所以兩人對這句“一切都太晚了”根本不明白。
蘇征帆道:“只要歌魔兄弟您懷有誠意,我們兄弟今晚就聯手。等打敗了魏青衫,我便和你平分血魂怎么樣?”
歌魔冷笑道:“平分?蘇幫主啊,有一句話你聽過沒有,叫三角形最具穩定性。我能跟你們斗了這么多年,不就因為我們是三伙勢力嗎?我們都害怕在自己與一方作戰時,第三方會乘虛而入。打破這種局面的方法就是有兩個聯手去對抗另一個。”
蘇征帆喜道:“歌魔兄弟果然是深明大義!”
歌魔笑道:“蘇幫主別高興得太早。這三足鼎立一旦被打破,又會怎么樣呢?我們兩方還會再斗,直到有一方人死去!”
蘇征帆道:“歌魔兄弟多慮了。血魂和武龍本來就是一家。”
歌魔笑道:“一家?一家為什么會有幫派?蘇幫主,我歌魔不是傻子,一旦處理了魏青衫,下一個就該是我了。所以,我覺得我還不如及早動手,免得遭了殃!”
他這一句話,讓蘇征帆和邵第洪倒退了兩步。蘇征帆穩定了一下情緒,干笑了一聲道:“歌魔兄弟,還是好好思考一下,你應該看到我們合作之后會有很多的好處…”
歌魔道:“免了,蘇幫主。你不該用這種方式來與我交談,你讓我一夜之間失去了太多。所以我要你們血債血償!”他以手支劍慢慢從地上爬起。
蘇征帆道:“歌魔兄弟可要想好了。”
邵第洪早已失去了耐心。他見歌魔早已受傷,當下壯著膽道:“二哥,別跟他羅嗦,不如咱現在就除了他以絕后患!”
歌魔笑道:“那你就過來吧,別讓我出手。我一出手,你倆誰都跑不了!”
邵第洪當下上前,還未邁出一步就覺得對面一股大力涌來,自己和蘇征帆仿佛墜入萬花筒一般,漫天的劍影!
——必殺技的核心招式!
——移魂幻影!
蘇征帆和邵第洪此時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這是什么招式,他們根本無法還手,兩人第一次嘗到了等死的悲哀!
劍影離自己越來越近,蘇、邵兩人已經感覺到了劍鋒刮得臉生疼,慌亂之下,兩人將手上的武器舞開,將自己的身子護住,但這也只是一種消極的抵御;再者而言,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畢竟這樣耗內力太大。
工夫不大,蘇邵兩人的招式已經慢了下來。“滋”“滋”的幾聲劍響,長劍已經觸到蘇邵兩人的肌膚,并在蘇邵兩人身上留下了血痕!
就此千鈞一發之際,劍影一下子消失!
但疲憊和驚恐也讓蘇邵兩人倒在了地上。兩人大口地喘著粗氣,歌魔一步步向前走,無法洞悉的表情讓早已嚇破膽的蘇邵二人再也承受不住,當下從地上躍起,亡命般得飛奔,片刻便消失在長廊之中,歌魔見兩人走遠,便也把持不住,整個身子倒了下去!
必殺技只有憑借雄厚的內力才能使出,而且隨著招式的推進所消耗的內力也就越多,“移魂幻影”是最耗內力的功夫!
歌魔自受傷以后,每用一次內力,便牽動一次內傷,必須經過很長一段時間去調整才能再次運內力。剛才歌魔故意跟蘇征帆聊了這么長時間,其實就是在調整,集聚力量。如果剛才不是歌魔內力透支,邵、蘇兩人哪還會命在?這也可憐了蘇邵兩人,因為只要他們在停留片刻,歌魔也會被他們生擒活捉,甚至命喪當場。但上天就是這樣的“公平”,他似乎有意留下這場戰斗的主角,讓這場戰斗變得更加慘烈與悲壯!
歌魔在地上拼命地爬著,很短的路程,于他卻這么漫長。終于,他停在了何炫消失的那堵墻邊。他顫抖著用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可他已經沒有那么多力氣了,一次次剛剛離地,又一次次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終于停止了掙扎,只是在地上喘著粗氣,那站起來就能觸得著的機關此刻對韓彧翯來說卻變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里閃出:“何炫會不會在里面?香銘清會不會在里面?”
一想到何炫和香銘清,韓彧翯又一次努力讓自己站起來。巨大的精神動力和頑強的毅力讓他一點一點地扶著墻站了起來!他用手一按機關,墻終于打開,將他翻了進去!
香銘清坐在床邊焦急地等待著,何炫不知所措地在屋里轉著圈。突然墻邊再一次發出動靜,何炫立在原地,香銘清也緊張地盯著墻。兩人對視了一眼,何炫走到墻邊,此刻墻開了,一個人影撲了進來,剛好撲在何炫身上。
何炫立時被撲倒在地上,定眼一瞧,見是歌魔,不由得大喜,回頭對香銘清喊道:“快來扶一把,這才是你應該抱的人!”
香銘清這才從驚嚇之中緩過神來,她趕快跟何炫一塊兒把韓彧翯抬上床。何炫想把歌魔的頭盔摘下,卻被歌魔阻止:“兄弟,別弄下它!”
何炫立刻止住了手。何炫回頭見香銘清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不由得氣道:“你說你這孩子,人沒來的時候你哭著,喊著要找;現在人到了,你又在那站著,唉!”
歌魔壓著嗓子道:“兄弟,別怪她!”
香銘清慢慢地靠近歌魔,默默地坐在歌魔的身邊。何炫一見這情形,自然知趣地走到一邊,歌魔看了香銘清一眼,壓著嗓子道:“陪我說會話,好嗎?千萬別讓我…咳…睡著,我要…咳…是睡了,可就再也…咳…醒不來了。”
香銘清心中一酸,淚頓時流了下來,她點頭道:“好!”此刻的香銘清早已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歌魔的手,何炫在后面睜得大大的眼睛偷看。香銘清撫摸著歌魔的手,忽然,她仿佛摸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東西一樣,吃驚地看著歌魔的手…
蘇征帆和邵第洪跑出了一里多地,蘇征帆忽然一下子拉住邵第洪道:“兄弟,咱們上當了!”
邵第洪不解道:“二哥,你瘋了吧?”
蘇征帆道:“就剛才那招我們根本沒有活的可能性,可咱為什么能逃出來?”
邵第洪猛得道:“我明白了,二哥。你是說歌魔剛才已經沒有力氣再殺我們了!二哥,咱這就回去做了那小子!”
蘇征帆道:“來不及了,馬上通知兄弟們,讓他們在出口處埋伏著,一見歌魔出來,殺無赦!”
邵第洪道:“二哥,要是他不出來怎么辦?”
蘇征帆道:“現在里面全是警察,他更呆不住!”
邵第洪笑道:“高!”
蘇征帆摸了一下腰,道:“糟糕,我把我的腰牌掉在會議室了。”…
有詞曰:
白玉管
本自芳菲,
帆撞荷葉,
煙波朦朧難忘久。
雨急忘帶綠蓑衣,
多事之秋,
怎凝眸?
濃濃深情,
薄薄性命,
取義為弟結新仇。
煮豆燃箕,
兄無身陷孤苦,
淚狂流!
暗想當初,
曇花定情心無愧,
婦隨夫唱永相追。
轉成雨恨云愁,
化蝶飛。
船欲掀風浪,
好言好語相留,
心中消黯,
把劍結仇,
思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