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小狼崽要來我們鷹巢了。”克勞狄伯爵吹了聲口哨。
夏爾子爵按著頭表示無奈,“我叔叔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
“放她來我這也不錯啊。”克勞狄打趣道,“這樣你也不用每次去看都有一種鋒芒在背的感覺了。”
夏爾笑了笑說:“可以啊,一萬金幣,你給我一萬金幣,我保證說服我叔叔特羅爾。”
克勞狄也跟著笑出聲,沒有再說什么。
競技場上阿加莎的眼中滿是懾人的殺氣,看得司儀腿肚子都在抽筋。“那個,這位女士,這個不是我能決定的,還要由各個陣營的負責人來協商才行。”
顯然這位司儀也是明眼人,知道眼前的這位小姑奶奶是絕對不能惹的,只好將這球踢給了各個陣營。要是在平常他一定會當場否決掉。又有誰會真的在乎一個競技場的新人,然而這次他卻慫了。
不一會,一位身著華麗長袍的年輕人來到了競技場上,他舉止優雅,風度翩翩,像極了那些在公民大會中,談吐不凡的年輕政治家。
司儀知道這是執政官克勞狄·凱路斯伯爵大人的秘書,孟德思·凱路斯。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司儀急忙小跑著迎了上去。
孟德思在司儀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在說話的期間還不經意的看向李沐晨幾眼。
司儀聽后汗如雨下,清了清嗓子說道:“個陣營代表經過協商,保持之前的選擇不變。”
阿加莎瞳孔中瞬間仿佛閃過無數的風雪和刀劍。就在這時李沐晨將手按著了她的肩膀上。阿加莎回過頭,看到李沐晨微笑著搖頭示意她沒有關系。阿加莎這才低下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然而這一舉動卻引得了全場觀眾的一陣騷動,觀眾們喜歡的無非是刺激和八卦。而角斗士正是他們每日談論最多的話題。當然這也是舉辦方最喜歡看到情況,不管以何種形式只要能夠引起觀眾的關注就是好的。
明天各大報紙的最大的板塊一定會是審判之戰,而其中的頭條則一定會是李沐晨和阿加莎。
司儀見現場還是控制住了便繼續宣布道:“鹿陣營的選擇是沙隆!”
一位瞎了一只眼,滿臉胡茬的大叔向前走了一步舉起了自己的胳膊。鹿陣營的支持者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雖然沙隆不是本次審判之戰中表現最為突出的那個,但他在戰場上磨練出的實用的戰斗技巧和那老練的手法,還是捕獲了很多的觀眾的關注。自少在絕大部分的人眼中看來沙隆是要比李沐晨好太多的選擇了。
“接下來的是尼莫,恭喜你加入了蛇陣營。”司儀公布了最后一個陣營的選擇,其實作為上一屆五大陣營排名最末的蛇陣營已經是選無可選,只能將最后一位選手尼莫收入了囊中。
尼莫蹦蹦跳跳的從隊伍中出來,看上去只有也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還好似一個頑童,嬉皮笑臉的向西周的觀眾揮手致意。
“現在五大陣營都做出了他們的選擇,不知道新選手的加入會為他們帶來如何的變化。讓我們一同期待三個月后競技場大會的到來吧。”
……
審判之戰散場了,已近黃昏。競技場上獨留下通過了考驗的四個人。
“那么我們現在去哪里?”尼莫第一個開口道。這個看上去和阿加莎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有著一頭好似刺猬一樣的棕色短發。
由于他們沒有到各自的陣營報道所以現在算是他們自由活動的時間。
李沐晨看了看此時已經快要沉入地平線之下的太陽說:“不如我們去城里的酒吧去看看吧,順道吃口飯。”
“我可沒有跟小鬼們去酒吧的興趣,更何況還是將來的敵人。”站在一旁冷冷看著他們的沙隆語氣冷淡并帶著一種蔑視。
“那這位大哥請自便吧。”李沐晨便揚了揚眉用手比作了一個請得意思的。
“哼。”沙隆冷冷地看了李沐晨一眼,拂袖而去。
“大家一起去才有意思嘛。”尼莫在旁邊好似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李沐晨回以微笑,如此白眼他在原來的世界見得多了,并不是很在意。然而身旁的阿加莎不知何時竟摸出了一把刀在手中,正抬眼看著他好似在等待命令的刀斧手。
李沐晨心想,阿加莎你真的是公主嗎?你確定你不是御前帶刀侍衛出身?只好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阿加莎將手中的刀放下。
“聽說法拉斯特三絕就是角斗,烈酒,和美女。反正去陣營報道的截止時間是后天,不如我們都去見識見識吧。”站在一旁的尼莫眉飛色舞地說,“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多錢呢,不去走走真是太虧了。”
尼莫興高采烈的說著,完全不像是剛剛經歷過浴血奮戰。有著一種與年齡不相匹配的對死亡和鮮血的漠視。那種漠視的感覺和阿加莎完全不同,阿加莎是對一切的冷漠,因為她的心中被仇恨所充滿。而尼莫則完全是一種對死亡和鮮血的漠視,就好似一個經驗老到的法醫對死亡和鮮血的司空見慣。
“我們已經就是角斗士了,角斗什么的就算了吧。”李沐晨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上場和看別人可是不一樣的。”尼莫表情認真。
“我們還是先把吃飯問題解決了。”李沐晨說。
“我知道有一家叫月光的酒吧很不錯。”尼莫說,“聽說,那里有最烈的酒,可以幫你忘掉一切煩惱,也有最棒的姑娘,給你最體貼的溫柔。”
李沐晨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還是一臉稚氣未脫的模樣。這還算是一個孩子了嗎?李沐晨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我聽別人給我說的啊。”尼莫接著說道,“如果我們去了,那真可謂法拉斯特三絕齊聚一堂呢。”
尼莫又說道:“誒,你可知道法拉斯特的妹子,可比海洛斯的妹子還要熱烈,奔放呢。如果說海洛斯的妹子們就好像一杯帶著甜味的甜梅酒,那法拉斯特的妹子就是腥辣的希爾多。”
尼爾看著年紀不大,品論起女人就好似一位品酒師那樣,滔滔不絕。
“海洛斯嗎……”
李沐晨的手在口袋中,撫摸著那枚他剛剛得到的金幣,思緒好似一下子又飛回了那個破濤起伏的夜晚。夕陽最后的一點余光,映在他的側臉,顯得是那樣的疲憊與蕭索。
阿加莎則在他的身旁,將她那絕世的容顏全都隱藏在陰影中,好似真的影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