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回去的途中,阿麟帶著滿身的血出現在墨痕面前,傷的不輕,看到它身上的血跡,墨痕就知道出事了。
回到山林,洞外好幾米都有血跡,印著白雪,刺痛著墨痕的神經。洞內的火堆還沒有燃盡,一旁的草堆上還留著淺陌找的果子,散落著,地上還有打斗的痕跡,墻上還有斑斑血跡,沒干。
“他們去哪兒了?”墨痕問阿麟,就算不能說話,阿麟依然能夠告訴他所有發生過的事。
能夠躲過阿麟的攻擊把人給帶走,這些人都不簡單,他去了沒過一個時辰,人間應該才過一月左右,血跡沒干,人應該沒走多遠。
騎上阿麟,向著他們行進,應該很快就能夠趕上。
墨痕心里跟慌亂,這是他前所未有的感覺,盡管與這個姑娘只相處了短短幾日的光景,總覺得她對自己來說已經非常重要了。
總想去保護她,保護她眼里的清澈,保護她嘴邊不摻雜任何的笑,總覺得她就應該這樣不受塵世的影響,自由自在地活著。
與他猜想不錯,是魔族的人,那些人帶著淺陌,那一縷青衫最為顯眼,墨痕一看就知道。淺陌手里抓住的是他留給她的長衫。
只不過,魔族的人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做什么?
并沒有驚動他們,看起來他們也并不會傷害淺陌,他就在暗處跟著他們。
“哼!我就知道,這個姑娘不會乖乖回來!”厄伯看著被綁在一邊昏過去的淺陌,眼睛里全都是算計。
“將軍,我們為何要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
“她?她并不簡單,這女子臨危不亂,聰明而又機靈,重要的是,她很不一般!我與她對弈時,問熵的眼睛可是一秒都沒離開過她!”厄伯心里有他自己的打算。
“把她帶去地牢,嚴加看管,記住,要好好招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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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印,你說,本君該不該去看看我的獵物?”問熵躺坐在池邊的石塊上,一旁候著的次印和幽舞時刻警惕著。
“君上可是指那位贏了厄伯的女子?”次印聽到問話,才轉了個身,朝著問熵的方向。“恕屬下直言,君上若是為了大業,應該去找找,屬下認為,那位女子不會自己回來!”
“呵!”喝光了杯中的苦酒,問熵起身,看著這充斥著陰暗,孤獨的巨大宮殿,他當然不會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每次一看到這個大的讓人窒息的宮殿,他腦海里滿滿的都是那個人的臉。
用力握緊拳頭“去幽境!”長袍一揮,掀起了沉寂在宮殿里無盡的仇恨和寂寞。
幽境是魔族的禁地,也不過是問熵繼任君位后才被劃為禁地的,除了他,別人根本進不去,那里的障氣比魔域中更濃,更深厚,濃郁到一般的魔族也無法在那里待很久……
那里,囚禁著問熵的囚犯,這些都對外保密,就連他的左右手次印和幽舞都不知曉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問熵獨自進去,留次印和幽舞在外守著。
“……你的心愿我就要替你完成了,那么,我就能夠拿回屬于我的報酬了!”對著一處,問熵的聲音在那空曠的地方回蕩著。
幽境里所有的樹都長的很高大,很……扭曲,仔細的看,會發現所有樹的枝椏都朝著一處生長,看起來……就像是天然形成的牢獄一樣,可是里面到底囚禁著誰,恐怕也只有問熵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