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兵出代郡、右北平！”劉徹已然下定了永除匈奴的后患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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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霍去病說了句沒問題后，第一次安靜到無語。他失神地站在原處，原來他離走的日子已經那么的近。從此他就必須回到地府，望盡無窮無盡的歲月，卻不能陪在小言的身邊好好的照顧她，只能孤伶伶的站上凄冷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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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病，你走神了！”劉徹喚回他游離魂魄，“還說沒問題，朕看你是大大的有問題。對了，衛青……”依舊沉穩的衛青，但也越來越更沉默，他不禁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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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臣在！”衛青抱拳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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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在……”劉徹輕扣桌子，“衛青由你出兵定襄，這次朕要你們與伊稚斜正面交鋒！”他在心底默默補上一句，絕不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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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迫在眉睫，整軍待發的氣勢如虹，鐵甲戰盔勾勒出無盡無邊的輝宏。我在四婢的陪伴下站在點將臺的廊柱之后，偷偷地露出半張臉，心下不免有些失落，手撫著挺起的肚子，如果沒有懷上孩子，或許我可以和他們一起重新踏上大漠的土地，躍馬殺場，只可以如今我只能偷偷地站在這里，目送將士們的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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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想一起去嗎？”小舞輕輕地問，小風身后早已將東西握緊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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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撫向自己的肚子，微微一笑：“沒辦法了，雖然很想隨軍出征，只是你瞧我這樣子能行嗎？”現在對我來說肚子里的寶寶才是最最重要的，我哪能這么任性。



“小風可以幫您。”小舞一側的小風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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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搖搖頭，目光鎖定在點將臺上的劉徹，“他也不會同意的。”

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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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一陣眩暈傳來，我怎么也想不到小風會突然襲擊了我，迷糊間只瞧到四婢朝我涌來，之后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紫色的短笛躺在冰冷的地面，孤獨地散發著瑩紫色的光芒，漸漸的、漸漸的……連僅剩的余光亦消失。



再次醒來時，已經顛簸到了飛奔往大漠的路上，四婢也早已換了裝束，換到了匈奴人的打扮，低頭看向自己也是一般無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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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目之處是漫漫的黃沙，相信離開皇宮已是很多天之后了，我苦苦一笑，看到我真是和皇宮無緣，不是自己喜歡往處跑、就是被迫往外走，現在倒是好是被人綁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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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四天了，我未曾開口說過半句話，也不去問她們綁我的原因。只是靜悶吃飯、睡覺，一心一意只想好好保護好肚子里的寶寶，讓他平平安安的出生。馬車的方向是直奔王庭的，路我認識，只是沒有想到四婢會是伊稚斜派入皇宮的奸細，而我傻到沒有發覺。



言言失蹤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她會在替衛青及霍去病他們餞行之時，失蹤無影，連陪伴她的四婢亦在同時失蹤，沒有帶走任何行李，足以證明不是離家。手中的紫笛尚留有言言的余溫，他禁不住替她擔心，派出去的侍衛及長安令、廷尉府的人連日來搜遍了長安以及周邊的城鎮村落，一無所獲。



“還是沒有消息……”劉徹斂眉，面對由長安令傳上的各府消息，不由失望。低頭，無奈看著龍椅旁的下方還有一個柔柔在不斷扯著他的大腿哭喊著要要娘，不由把她往上一提，安置在自己的腿上：“不哭，阿爹會把你阿娘找回來，到時爹娘會帶柔柔去清觀樓吃好吃的東西。”這個女兒雖說是衛子夫生的，卻和言言是極像的，一樣的喜好美食，甚至對于皇宮而言，她們反而偏愛清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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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清觀樓，柔柔果真是停下哭喊，只是執著依舊，水靈有神的大眼睛對著他爹一眨不眨，帶著濃重的鼻音：“阿娘會不會不要我了。”從小的孤苦讓她小小的心靈至今依舊有些害怕被丟棄的擔擾。



“怎么會？你也知道你阿娘最疼的人就是柔柔你了。”劉徹黯淡，如今的言言對他還有柔柔都有著牽掛，不會走離長安的范圍，但是被人劫持，怕是驚險萬分。



無心面對朝政，他索性帶著女兒去了御花園。秀麗景色之間，各種珍禽異獸置于其間，讓柔柔對阿娘的思念也暫時拋在了腦后。她極小的身體正在和一只被霍去病獵來的銀狐玩得起勁。銀狐在柔柔面前野性盡斂，難得的溫順。銀色秀氣的狐臉磨蹭著她的小胖手，偶爾伸出粉色的舌頭濕潤的舔舔她，惹得她發出一串銀鈴聲的笑聲，讓劉徹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

笑聲呃然停止，劉徹順著柔柔的目光看去，只見衛子夫蓮步緩行，慢慢走近。柔柔則是一臉不開心的瞪著從小將她遺棄的親娘片刻后，她反身和銀狐一前一后地朝劉徹跟前跑來，站定，嘟起小嘴，指著身后神情尷尬的衛子夫：“把壞女人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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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月……”她十月懷胎的女兒，從小被她遺棄，自從第一次與她相見之時，便只喚她壞女人，何其的可悲。



劉徹負手而立，看好戲似的望著她們二人，不答亦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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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靈月，叫我公主！”小手插腰，一臉的傲然神氣和旁邊的銀狐同一個表情，“狐狐咬她！”發出一個指令，銀狐抖擻一身亮閃閃的銀毛，嘶鳴一聲后，透出兩根森冷冷的白牙，步步向衛子夫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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