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發現你聰明了耶！”小喬興奮地靠近，像是要重新觀察我這個人，滿意地點點頭，“我以前就認為那個衛子夫肯定是什么狐貍精投胎，可是你卻說她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為人善良，錯只錯在你們愛上了同一個人，但她絕對不會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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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撓撓頭：“我以前還真這樣說過啊，看來我還是現在聰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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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姐你呀，絕對、肯定是現在聰明。”小喬認真點頭，“小姐，其實我們也不用收拾什么，您的物件在府里應該一件也不會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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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們現在就走，說不定那個衛子夫用迷湯搞定劉徹之后，又跑我這里來，我也懶得應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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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出宮也算是順利無礙，全靠了小喬出入宮門的手令。我跟著小喬走到了陌生的家門口，徘徊不前，家在我的記憶里其實和皇宮一樣的陌生，可在心中又渴望那扇門里有母親溫柔的懷抱，容納我漂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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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小姐！”守門的侍衛眼尖的認識對面街確徘徊不前的一對人兒是阿嬌小姐和小喬丫頭，忙與另一側的侍衛迎上前來，行了跪拜大禮，“屬下恭迎小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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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娘在家嗎？”我喚他倆起身，盈盈一笑。看來，我以前我在家中對下人們應該都還算不錯，他們向我傳達的是友善、欣喜，比起皇宮中那些他們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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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侍衛含笑恭敬的回答，我們由他領路來到玉滿堂，我拾起裙襪緩緩跨進其中，一襲華貴羅裙的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含淚走近，張開手臂把我納入她的懷里，輕輕拍著我的后背：“阿嬌，我的阿嬌可回家了。”她緩緩松開，細細打量我的容顏，心疼的苦笑，“在外面肯定比不了家中，受苦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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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娘……”我強忍著淚水，堅強地揚起我不苦的笑容，“我過得很好，什么苦也沒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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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拉到桌子旁坐下，搖頭嘆氣：“你這孩子一向都是倔強，隨意拋下娘，就讓司馬相如帶你遠離長安，也不怕娘替你擔心害怕。要不是承回他們幾個發現，對你暗中保護，你可讓娘怎么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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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回他們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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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在我遇到單于哥哥的時候，他們不曾出現；為什么他向我下藥的時候，他們不曾出手；為什么在我要殺劉徹的時候，他們也未阻止……這樁樁件件，似乎把我更是帶入了迷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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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娘也許是發現了我微凝的神色，隨即笑道：“其實回來就好，公主娘養阿嬌一輩子。”她雙手擊掌，丫頭們魚慣出列，手中一端端香郁可口的菜肴美味放上了桌。“這些都是你平常愛上的菜，在匈奴的這些日子里怕是沒有吃上的，我都讓廚房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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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公主娘！”我夾了一筷放入嘴中，味道極佳，有種入口即化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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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娘含笑看著，瞧著從小疼到大的女兒，心中滿是對劉徹的抱怨，心中的主意更是堅定了下來，為了女兒，她也不得不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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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堂，劉徹與霍去病換去了朝服，更了身便服，未帶半個侍衛隨從，隨意走在去往館陶府的路上。兩人出眾的模樣，走在人群中似鶴立雞群般的卓而非凡，頻頻引得百姓回望，霍去病他們是認識的，不斷有人恭敬對他躬身喊聲：霍將軍。霍去病則抱拳回禮，溫和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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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有些厭惡地躲開那些對他投來愛慕之情的目光，淡淡地對霍去病道：“看來你還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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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慣美女無數，你怕這種場面不成？”霍去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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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習慣她們的那種目光。”劉徹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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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你宮中的那些女人，我反而覺得她們的目光單純的多。”霍去病瞧了眼劉徹，“看人有些時候得去用心看，誰是真的、誰是假的，誰是愛你的，誰又愛的是你的地位，你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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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陶府到了，劉徹打量著，如今的館陶府較起曾經，清冷了不少。他立定；“我知道誰是真、誰是假。”言罷，拂袖喚起跪拜在地的侍衛，“不用進去通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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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朕總是愛纏著她，她卻一直對朕不理不睬，曾經以為她很討厭朕。直到那一天我為了紫瑞簫的事打父皇打入了牢中，她為朕向父皇說情，拉著他來到漆黑的牢里看朕，輕聲喚著朕‘徹兒’的一刻起，才從她的目光里看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光芒，從此讓朕下定決心，到時定娶嬌嬌姐為妻。”走過曾經和她一起嬉鬧過的花園，“去病，也許在你眼里，我辜負了她，總是在一而再的傷害，可在這個世上我最不想傷害的人也恰恰是她一人而已。”每一處都存在他和她一起的美好記憶，卻又被淚染著痛。這次他想給她真正一個溫暖和安全，不再有痛、也不也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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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的一切，我都明白。”霍去病笑了笑，“還記得那個和你打架的閻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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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讓朕印象深刻！”劉徹不由莞爾，打量了一番霍去病，“說實話，你和他行為舉止很像，不過他更添幾分高貴傲然。”清觀樓中的閻冥，灑脫高傲，擁有令人不可侵犯的氣勢，似乎凡事都在他的心里，可以不顧他帝王的身份，公然與言言親熱，想讓他不記得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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