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最后的這個夜{世語}(二)
- 21新紅樓夢十四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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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70字
- 2009-02-24 19:54:11
兩個大人一時間還真轉不過來,但沒過多久,果然大家都笑的坐立不是,黃繪正欲喝香檳,還好方拿到嘴邊,不然,沒準會噴得一桌都是。世語不禁想到方才自己的猜答,似乎太顯天真了,而小女孩天真的回答倒是一本正經的。
說了笑了繼續喝酒吃菜,之后小天芯突然問,“媽媽,你打算給我多少壓歲錢呀?”
“放心,媽媽早準著了,不過得等到飯后才有份。”黃繪說。
說到壓歲錢,世語也早早備了一份來,一則小天芯整日里哥哥長哥短的視他如親人一般,再則難得于她家一道分歲,不那么意思一下似乎不大完美。盡管她是老板的女兒。可是等到酒足飯飽世語拿出紅包來給小天芯時母女倆都拒絕了,小女孩十分懂事,說出話來也驚人,“我說你呀,如果我收你壓歲錢的話,那你也得收我媽的紅包了。”反弄得小哥哥很不好意思。
小女孩到底說話干脆利落,說,“小哥哥,我的書包過時了,過了這個春節,你不如送我一個新的。記住了可要最新的哦!”弄得兩個大人都笑了。這里安頓好了,回頭又索要老母的壓歲錢,黃繪卻拿出一套小學英語口語訓練帶子來,令她哭笑不得,但也沒法,只得收下。
世語卻看著那套英語奇怪的打起情結來,想自己本來就有幾年的英語基礎,雖然時隔了些年月,但至今對它念念不忘。曾有許多次,感覺寂寞時便想學點兒什么,而英語是他常常想往的。只是由于時間的限制和經濟上的阻礙使他久不得其圓。如今這番情結又打起來了,他想過了春節這回無論如何也得為自己平庸的空殼子里注入新的鮮汁熱液來增加活力了。人就是這樣子,想出什么新打算新點子來或者于人生的某個支點上出現新的轉機往往容易激亢、興奮。
分歲完了,世語幫著收拾碗碟,小天芯取抹布來將玻璃桌擦拭干凈,黃繪則拿茶葉泡茶,又從冰箱里端出一盤新鮮水果,小天芯又去搬了瓜果子來讓世語嘗。黃繪說,“剛吃了油膩東西,別吃那些個,大家先吃個雪梨吧!”
小天芯先拿去吃了,世語也吃了一個??粗⌒驹谝贿叢シ烹娨?,也就走過去。黃繪突然說,“我可想起來了,前幾天買了幾張新碟來,你們瞧瞧有沒好看的?!毙√煨緩南旅娉閷侠锓鰜碜屖勒Z揀,世語也不知道哪個好看哪個不好看,胡亂挑了一張。
小天芯喊媽媽來看,她將放了。黃繪一邊應著一邊將桌上的果子茶水挪至長幾上,接著三人便坐下來觀看。
這是一部浪漫的都市生活片,對世語來說談不上足夠的吸引力,因為畫面的浪漫情節、藝術效果及絢麗多姿的異國情調并不代表它的真實性和現實感,那是編導長久積淤心底所迸發出來的一種超乎想像力的縮影。整部影片的音樂效果跳躍流彩,似真似幻,給人一種強烈的輕松效果與神秘感覺。然而,它卻至始至終對外透露一些悲愴的隱示——
影片所涉及的是一朵悲喜交集的盛開于辦公室里的“玫瑰”,其實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到底是何種原因促使她的感情陡然間像原子一樣發生裂變?這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觀者大多僅僅是被其表面的浮艷所沉淀,并未介入女主人公復雜多變的內心世界。
一個半小時后,電影結束了,他弄不清楚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結局,那個年輕漂亮的男主人公赤足走在柔軟的沙灘上,手里拿著件花色襯衣,偶爾停下來,面向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水忽然隨一個浪兒沖上來淹過了他的膝蓋,一會兒又退回去了……畫面定格了,是悲劇?是喜劇?但是劇中的音樂效果和實地背景總體來講的確不錯,比如玫瑰與她的同事在菲律濱海濱浴場嘻鬧的那組鏡頭,那婉轉的樂聲把同處一席的人、海、天緊密聯系起來,而折射出來的則是男女主人公渴望自由、熱情豪放的微妙心境。這是世語惟一一組有印象的鏡頭。
影片看完沒多久,他就回家了,路上,面對著這個冷冷的夜,沒有星月,只有耳畔微微的風和前方迷朦朦的路,就是這個詩雨泛濫的夜,開始了他無止境的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