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清依賦(女尊)
- 天山公主
- 2393字
- 2008-09-30 11:15:24
“你說真的,真的是當今皇上嗎?”見依瓏悠悠閑閑地坐回桌邊,黎天眷也坐到她身邊,很有些討好的口氣。不愧是善于經營的商人,善于審時度勢是他的專長。
“騙你干什么,再說我在這兒騙你也沒有意義,不是說了叫你把蘇寫風帶來大家說清楚的嗎?”依瓏笑著看他,“對了,你說他死了?不是真的吧。”
黎天眷有些沮喪地靠在椅背上:“死倒是沒有,不過心情很不好倒是真的。今天玹親王成親,全城皆知,但是卻沒有人給他一個解釋。”
“你也不能太怪皇上了,最近應付那個老是跑來的嶙海國君,她也很忙的,出不了宮。”依瓏稍微提起一些朋友之義,幫清玨說了兩句好話,但轉念想起了自己回家后還要應付連宏這個大麻煩,不由心中有些不快,連帶著臉色也不好看了,“不過她也很不講義氣,重色輕友,為了蘇寫風,連妹妹都出賣了!”
“哦,怎么說?”黎天眷的興趣被勾了起來,便很好奇地向她詢問。
依瓏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還不是為了給蘇寫風恢復平民身份?算起來她這樣也應該算是個癡情種子吧,只要我大婚,她就有理由大赦天下。明天她就會頒布命令了,你那位寫風兄弟也就不屬于念鳳閣了,到時候你要是覺得虧大了你就去找皇帝理論吧!!”
黎天眷倒是沒有像依瓏預料的一樣發(fā)脾氣,而是靜靜地思考著:“寫風早晚要離開,我倒是不意外。”
“就為他要離開,卻讓我當了可憐的炮灰!”依瓏悲憤地朝他瞪去,“所謂的炮灰,就是因為別人的利益而犧牲的可憐人。我被迫娶了一個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人,以后天天都要對著他,你說痛不痛苦?”
“你有這么苦嗎?”黎天眷瞪了她一眼,滿臉的不相信,“不過‘炮灰’這個詞倒是很有意思,你倒是不想傳聞那般不學無術。”
依瓏聽到這個詞就不打一處來:“你們總是傳聞什么‘不學無術’,可是這個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們清不清楚?要是不認識我,就不要隨便來評論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算啦算啦,還是不討論你的問題了。”黎天眷很爽快地在她背上又拍了一下,“你說,要怎么樣能讓皇上來向寫風解釋這些問題呢?”
“這個問題不用你管更輪不到我管,讓那個人自己來和他解釋好了。”依瓏一臉無所謂的態(tài)度,“這樣啊,看你這么誠心為朋友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你的挾持之罪了,反正你也幫我解決了今晚的大問題。明天我回府,把她拖也拖到念鳳閣好不好?”
黎天眷想了一下:“鬧市中還是太過引人注目,你若能讓皇上屈尊到我這兒最好,畢竟隱蔽一些。而且——”他忽然笑得很詭異,“以后這兒哪把椅子哪個杯子是皇上用過的,拿出去拍賣倒也有些價值。”
“兄弟,你的商人氣息太濃啦。”依瓏有些驚訝又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接著又補上了一句,“不過你這個吝嗇的個性也稍微改改好不好,蠟燭快要燒完啦!”
“燒完你就趴在桌上睡一覺好了,反正再過一段時間就天亮了。”黎天眷堅決不愿再點一支蠟燭,誓要將吝嗇堅持到底。
另一邊,聽了紀總管秘密的匯報,清玨倒是大吃了一驚:“有這種事?居然有人敢這樣膽大包天,連親王都要挾持?”她可不知道對方是為了蘇寫風來出氣的,只是擔心是不是上次陷害依瓏的那一批人,依瓏可是她的好朋友,要是出事那可不行。她只好連忙吩咐道:“紀總管,你既然知道對方往什么地方逃去,就由你帶領一些大內高手連同御林軍,在城中各處搜查吧。”
“是。”紀露晨接著又想了一想,“陛下,臣入宮前對王妃說的是陛下召見殿下,因為臣覺得這事還是暫時瞞住外人較好。”
“做得對,”清玨連連點頭,“要是嶙海國君問起了,朕就說忽然有急事要玹親王去辦,相信她也不敢說什么。”
紀露晨領命出去后,嫵月藤心已經帶著令牌向守城士兵說明了情況,他們在城中搜查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當紀露晨趕來后,聽了他們的匯報,估計對方可能在警戒之前就已經出了城,便阻止士兵去城郊搜查。剛出城不到五里,他們就很意外地看到依瓏向他們走來。
“殿下,您沒事吧?”嫵月和藤心一見她,就急忙沖了過來,拉住她問長問短,依瓏只好吞吞吐吐地回答:“沒事沒事,有個朋友脾氣不好,怪我結婚不請他,向我討酒喝,就開了這么個玩笑。”
眾人全都面面相覷,嫵月更是一臉不滿:“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此人真是可惡。”
“算啦,他腦子有點毛病,你就別罵了。”依瓏安慰了她一下,想起天色微亮黎天眷便逼她立刻回城去,她要求騎馬回去并聲稱自己不識道,卻被對方一腳踹出了門外,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不由多損了他幾句。之后她想起等著解決的事情,便連忙開口:“我有急事要去宮中面圣,快替我備馬。”
聽了吩咐,眾士兵立刻就去準備,紀露晨將準備好的馬匹牽到依瓏面前,低聲懷疑地說:“殿下真的只是被朋友請去了?”
“知道你懷疑啦,不過別問了,沒什么壞事。”依瓏偷偷做了個求饒的手勢,“知道紀大總管厲害,我給你加薪好不好,三錠銀子。”
“……”紀露晨被她堵得沒話說了,不過反正也不關自己的事,拿了錢少開口就是了。
而之后清玨聽了依瓏的描述之后,自然是立刻表情難過,坐立不安地在御書房中跑來跑去:“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都是我不好啊,都把這件事給忘了,寫風啊,我對不起你!”
依瓏很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行了你,又不是哭喪,用得著嚎得那么難聽嗎?抓緊時間,去黎天眷那間郊外莊園吧,去跟你的寫風解釋清楚,免得以后又連累我。我剛剛可是幫你說了好多好話呢。”
“老妹你真好,我愛你!”清玨激動地竄到了依瓏身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接著又犯起了愁,“可是我怎么跟寫風說,他才不會生氣呢?”
“關我什么事?”依瓏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我可不要再煩你們的事了,而且他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你還是想想怎么樣讓他不會太生氣吧。”
清玨大嘆一口氣:“唉,算了聽天由命吧,反正我盡量說好話,再不行就發(fā)毒誓,反正表現(xiàn)我的誠心就好了。”
“不理你不理你,”依瓏很頹然地往書桌前的龍椅上一臥,“陪你走了這么一趟之后,我還要回家應付家里那只公夜叉呢,我比你慘多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