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的出現
- 誰為憂傷買單？
- 莫素素
- 2190字
- 2007-12-27 14:03:44
那個人近了一點，再近一點。沒錯，是她，謝言做夢也忘不了的女子。他沒想到她還會出現，她在消失了三年后再次出現了，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看到她，說心里話，沒有苦那是假的。
“謝言？”
“悠然，是你。”
眼前的女子笑靨如花，她的笑容里夾雜著淡淡的憂傷。她似乎在努力掩飾著自己的傷感。他看著她，滿是心酸。
他知道，在離開他的這幾年，她過得并不好，這是謝言不希望看到的。他曾無數次的告訴自己：“放她走，既然她不想為你停留，就讓時間為她停留！”
他以為她會過得很好的，就在她決絕的要離開他的那個清晨，他相信她一定會過得很好。而現在，眼前的她，明確的告訴他，她過得并不好。而他，也終究輸給了時間。
“你還好嗎？”
“如你看到的，現在，我愛著海瀾。”
其實，他并不確定她看到海瀾了。因為看到她是在海瀾離開后的事了。但他固執的認為她一定看到她了，至少，他希望她看到她了。他希望她看到了她走后，他愛著的另一個女子。
“恩，我也很好，有深愛我的老公。他人很好，對誰都很好?！?
她說得那么輕描淡寫，可臉上明顯寫著不幸。謝言有些憤怒，在他面前，她一定要裝得這么強嗎？她難道就不能坦然說出自己心里的感受嗎？即使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經不愛他了，也沒必要掩飾得這么辛苦吧。難道她怕自己看她笑話嗎？怎么會呢？曾經，他是如此的愛著她?。?
“悠然，你不幸福，對吧？”
悠然沒有回答，她默默的抽出一支煙，沒有點，隨即又放回了煙盒。她仍舊笑著，這笑容在謝言看來是如此的凄涼。他開始不相信眼前的女子真是悠然了。他多么希望她只是一個路人，跟悠然長得很象而已，僅僅是很象。
“很奇怪吧？我會抽煙。”
“我還是覺得女孩子不要抽煙的好?！?
“……”
“你走了三年?！?
“嗯?！?
“現在回來了？”
“嗯。”
“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現在說什么有用呢？還有意義嗎？”
簡短的幾個字，卻重重的敲在了謝言的心里。她終究不是以前那個悠然了。而他，也不會是從前的謝言。即使命運沒有改變，人也會自變。
悠然望著謝言，嘆了口氣，眼里滿是復雜。
“再見?！?
悠然纖細的背影靜靜的消失在人海中，一句再見，或是永不相見。
悠然走后，偌大的車站又只剩下謝言一個人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始后悔，為什么放悠然一個人走?，F在的她，或許需要一個人在身邊的，而他，或許正是她需要的那個人。
望著悠然離去的方向，他知道，遲了，他再一次放開了她的手。
海瀾今天的課很松，下午只有一堂課，至于晚上的自習，她從來不感興趣。這就是所謂的大學，人間的天堂。沒有人會在意你有沒有上課，有沒有認真聽講。
說實話，海瀾并不想念大學，又不愿違背父母的意愿，于是就這么半推半就的踏進了大學的校門。
放學后，海瀾沒有急著回家，她想懲罰一下謝言，她就是想讓他為她擔心，誰叫他莫名其妙的說分手。即使她有什么不對，說清楚不就好了嗎？干嗎以分手來刺激她。還好她海瀾不吃這一套。
逛完超市出來，天色已晚。這就是女人的天性，一但購起物來就會自然而然的忘了時間。海瀾開始匆匆往家趕，想要懲罰謝言的念頭全然拋在了腦后。
海瀾清晰的記得，每次回家晚了，謝言總是坐在沙發上等她。他從不問她為什么會晚回來，這讓她感覺很輕松。
不過海瀾偶爾還是會無理取鬧：“你為什么從來不問我為什么會晚回來？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我在外面做了什么嗎？”
這樣一來。謝言就太委屈了。所以說男人累啊，也并非全無道理。
海瀾思緒亂飛，不知不覺的上了樓。打開家門，謝言不在。她以為他會坐在沙發上看一份報紙，房間里或者還飄蕩著舒適的音樂。可他沒有回來。
海瀾感覺自己的腦子象被什么東西掏空了似的，頓時無法思考任何問題。她把剛才逛超市贏得的戰利品隨手扔在桌上，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打他電話，冰冷的女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過了十點，海瀾仍保持著最初的姿勢，她沒有吃飯，也沒有做任何事情。第一次，她坐在他等她時常坐的沙發上，靜靜的等他回來。
一點過，熟悉的腳步聲響徹整個客廳。
“還不睡？”
“在等你?！?
“為什么不開燈。”
“因為寂寞，害怕光明?！?
“傻丫頭，不要亂想了，快睡了，明天還要上學呢?！?
海瀾突然好失落，他竟然沒有問她有沒有吃飯，他知道她從來不吃外面的東西的，他不是一直對她很細心的嗎？今天，他究竟是怎么了？
“你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謝言悵然若失。同樣的話，他在下午才對悠然說過，她給他的答案，讓他痛苦。他為悠然難過，為曾經的愛情心痛。愛到最后連最基本的解釋都省去了，是否就是愛情的最高境界呢？
海瀾兀自進了浴室，她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小小的空間里，她實在是不想看到謝言現在這個樣子。他顯然很痛苦，她卻不曉得他在痛苦什么，甚至連去問他在痛苦什么的勇氣都沒有。
她太懦弱了，即使總是表現得很堅強，但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她最怕的就是失去謝言，就象當初失去江澤一樣。
海瀾突然覺得好委屈，她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謝言在外焦急的敲門，海瀾卻越發傷心。
終于，哭夠了。打開門來。謝言一把抱過她：對不起，海瀾，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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