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陌苓,訶徒聽到清河所言,愣愣地看著清河,神態(tài)千奇百怪。
還好,只是重傷?這真的是親師尊嗎?
“陌苓,你看你,話不一次性說完,讓清河緊張的都胡言亂語了。”青木瞪著陌苓說道。只是眉眼舒展,藏著一抹笑意。
剛才聽到陌苓第一句之言,他也是驚出了一聲冷汗。
墨千宸對于清河而已意味著什么,他比誰都清楚,若是墨千宸此時出事,他怕清河真的會受不了。
但聽到只是重傷之時,他卻是不由松了一口氣。以清河靈師階煉藥師的身份,令墨千宸痊愈,必然不難。
“對對對,我胡言亂語。”聽到青木所言,清河瞬間反應(yīng)過來。剛才所言,的確是有些不恰當(dāng)。
“你是……”青木看著扶著墨千宸的訶徒,思索了好一會兒,才狐疑道:“你是訶徒?”
清河聽到青木所言,也是抬了抬頭,看了訶徒一眼,隱隱間竟真的有一抹熟悉之感。
“訶徒見過兩位長老。”訶徒看了清河與青木一眼,微微躬身施禮,笑道。
得到訶徒的確定,清河與青木興奮之色露于言表。
沒想到,他真的回來了!
“哈哈哈。”青木爽朗一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你可比那兩個兔崽子省心多了,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人影在何處呢。”
“百年一度的茶會就要開啟,想必他們兩人在外歷練,也是要回來了吧。”訶徒笑道,目光中戰(zhàn)意毫不掩飾。
他已經(jīng)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他們幾人一戰(zhàn)了。
“也是,百年一度的茶會啊,想必會熱鬧非凡吧。”青木笑道。
“轟!”青木話音一落,墨千宸的身上徒然響起一道轟鳴。
隨后,一股股藥香彌漫彌漫而出,墨千宸背上的傷口便是以肉眼可見,不斷痊愈。
“你還真舍得。”清河看著青木搖了搖頭,嗤笑道。
“不過是一枚丹藥而已。”青木目光凝聚在墨千宸身上,隨意應(yīng)道。
清河聽聞,卻是撇了撇嘴角,道:“的確是一枚丹藥,一枚百果丹。”
陌苓與訶徒聽到百果丹的剎那,眉眼間皆是閃過一抹震驚。
百果丹以數(shù)百種藥果,輔以晨起朝露凝練而出,價值連城。養(yǎng)神凝魂,對肺腑,皮肉之傷效果更是顯著。
“清河長老這是突破到宗師煉藥師了?”陌苓沉聲問道。
百果丹的煉制手法非凡,并不是靈師階的煉藥師可以凝練而出的。
“嗯。”青木應(yīng)了一聲,笑道:“只是還沒有經(jīng)過圣藥閣的認(rèn)可而已。”
圣藥閣分布于大陸每個地方,乃是煉藥師的認(rèn)證機(jī)構(gòu),也是眾多煉藥師的匯聚之地。
唯有得到圣藥閣的承認(rèn),才能真正確認(rèn)一個煉藥師的等階。
故而圣藥閣在大陸中,備受推崇。
“沒有想到青木長老在煉藥領(lǐng)域傾心如此多年,竟是有如此成就。”訶徒看著清河,笑說道。
在他未外出歷練之時,清河便是傾心于煉藥之中,未曾想,而今卻是邁入了宗師階煉藥師行列。
要知道,宗師階煉藥師在整個大陸中都是身份尊貴的存在,號召驚人。
“純屬僥幸而已。”清河謙然一笑,手中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不斷朝墨千宸的穴位上拍去,令墨千宸渾身經(jīng)脈融會貫通,吸收藥力。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墨千宸身上隱隱間有光芒閃動,血肉模糊之處,已然痊愈,氣息也是漸漸雄渾起來。
“嗡!”嗡鳴響起,墨千宸骨骼間都在震動。
而墨千宸依舊是沒有清醒的跡象。
“清河長老,他沒事了吧?”陌苓看著墨千宸已然恢復(fù)了血色的臉頰,問道。
“放心吧,清醒過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清河笑了笑道。
此時墨千宸肌膚上的傷勢已然痊愈,甚至連心肺間的創(chuàng)傷都好了十之八九,至于經(jīng)脈上的裂紋,今后慢慢調(diào)養(yǎng)便可。
陌苓聽到清河所言,也是松了一口氣。
“說說你們這一路的遭遇吧。”清河把墨千宸安置好之后,再度回到石桌上,看著陌苓笑道。
這是墨千宸第二次真正意義上的歷練,他也是頗為好奇。
陌苓聽聞,眸光閃動點了點頭,詳細(xì)的把一路以來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只是把墨家故地那一段還有重鑄丹田之事悄然隱去。
雖然這里沒有外人,但是如此說來,卻實在不妥。
清河與青木聽完之后,皆都是點了點頭。
一路而來,墨千宸與陌苓的經(jīng)歷也算是精彩。
就在陌苓語落之時,有一道身影卻是突兀而來,出現(xiàn)在訶徒身側(cè)。
“弟子洛楓,見過兩位長老。”來者正是洛楓!
“看來你是知道訶徒回來的消息了。”青木爽朗笑道,現(xiàn)在能讓洛楓前來的,怕也就只有訶徒了。
“只是聽兩位師弟說有人神似訶徒,來到這桃園。”洛楓不卑不亢,目光轉(zhuǎn)動,盯著身側(cè)的訶徒,道:“只是沒有想到真的是你。”
“怎么,看來我難道不開心嗎?”訶徒哈哈一笑,旋即道:“這么多年未見,倒是一點沒變,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實力到底如何。”
洛楓一直呆在宗門之中,現(xiàn)在他的實力到底如何,讓訶徒也是頗為好奇。
“想要試試嗎?”洛楓言簡意賅,看向訶徒的目光中亦是有戰(zhàn)意涌動。
訶徒也是笑道:“求之不得。”
這樣的機(jī)會,已經(jīng)多年沒有了。
語落,兩個人身上皆是有氣息澎湃而出,針尖麥芒,遙遙相對。
在氣息的涌動之下,四周微風(fēng)驟然凜冽,席卷一方之地的桃花。
“喂,你們兩個人把老頭子這里當(dāng)什么時候地方了?”清河揮了揮手,直接把兩個人身上的氣息壓制了下去,遂而道:“如果你們要武斗的話,不如去演練場,我想那里你們應(yīng)該非常熟悉吧。”
當(dāng)年他們四人相聚之時,最常去的地方便是演練場。
三天小斗,五天大斗,可謂熱鬧非凡。
“這是自然。”兩個人皆是點了點頭,應(yīng)道。
“現(xiàn)在你車馬勞頓,我們就把時間定在兩天之后,若是贏了,也別說我欺負(fù)你。”洛楓看著訶徒輕笑道。
“就你的實力,還想贏我?”訶徒道。
“既然如此,那么兩天之后演練場,我們作為見證。”清河與青木對視一眼,朝訶徒與洛楓笑道。
這樣的戰(zhàn)斗,自訶徒等人離開之后,也已經(jīng)是多年未見了。
現(xiàn)在有這樣的機(jī)會,可以看到訶徒等人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他們又怎能放過。
……
天色見晚,眾人告退,桃園中也是冷清了下來。
清河來到墨千宸的身邊,慈愛的看著墨千宸,自語道:“沒想到短短幾個月過去,你竟是成熟了不少。”
“如此看來,一直以來是我管教的太過嚴(yán)厲了。若是以前就讓你出去闖蕩,或許比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會更好吧。”
“……”
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語氣里盡是疼愛。
“唔,師尊。”在清河最后的一聲嘆息中,墨千宸也是清醒了過來,入目所見,儼然是自己師尊,連忙喊道,只是依舊有些虛弱。
“好,醒了好,醒了好啊。”清河看著墨千宸笑道,眸中一道晶瑩閃爍而過。
他也沒有想到墨千宸竟是清醒的如此之快,一時激動,隱隱想要落淚。
“師尊。”墨千宸見狀,猛然抱著清河,聲音亦是微微有些哽咽。
這么多天在外,思念之情不言而喻,那些蜂擁而來的壓力,也是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一時間,這些天的苦楚化作淚水,澎湃而出。
“你看你,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清河拍著墨千宸的背脊,輕笑道。
許久之后,墨千宸才冷靜下來,只是眸眼依舊通紅。
“好了,去桃園里陪為師坐一坐吧。”清河攙扶著墨千宸起身,朝桃園走去。
兩人入座,清河才道:“在外有什么收獲嗎?”
清河自然知道,陌苓所說的不過是與墨千宸相處的一段時日,墨千宸在古跡之中,她卻是一無所知。
況且,隱隱間他覺得陌苓有意隱瞞了什么。
“嗯。”墨千宸看著清河,狠狠地點了點頭,這一次出去,雖然多次生死攸關(guān),但是收獲卻也是不言而喻。
“這是我在古跡中得到的祭天劍,但是我沒有接受傳承,因為我認(rèn)為修煉還是要一步步依靠自己。”墨千宸說話間,手中光芒一閃,祭天劍閃現(xiàn)而出,周邊的氣息都是火熱凌厲了幾分。
清河手掌在祭天劍上一抹,瞳孔間光芒閃爍,心中已是了然。
“你是故意放棄傳承的?”片刻之后,清河才在震驚中回過神來,尋到了墨千宸言語里的關(guān)鍵所在,看著墨千宸沉聲道:“雖然你的想法不錯,但是你以后怎么辦?”
“我的修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墨千宸咧嘴笑道。
從今之后,他的修為在不會因感悟不到天地靈氣而停滯不前!
“什么意思?”清河久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回了墨家故地一趟,接受了傳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可以吸納天地靈氣了。”墨千宸看著清河,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他知道師尊是一直反對他回墨家故地,害怕他再遇見當(dāng)年的黑衣人。
清河看著墨千宸的神色,哪里會不知墨千宸所想,揉了揉墨千宸的腦袋,笑道:“不管如何,你現(xiàn)在不是沒事嘛,而且還可以吸納天地靈氣了,好事,好事。”
墨千宸聽聞,不由松了一口氣。隨后便是把這一段時間的經(jīng)過,全盤托出。